方星河抬头:“我随便看看。”
商世看她一眼,又看了年伯同一眼,年伯同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怎么?”
“没什么。”商世摇摇头,拿了资料后走了。
方星河问:“商助理什么毛病?”
“一阵一阵的吧。”
等方星河没在的时候,商世赶紧进来八卦:“年总,五块钱……不是,方星河真要去留学啊?”
“暂时还不确定。”年伯同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说我问干什么?我当然是为了我老板终身大事着想啊。”商世一脸八婆样:“年总你想想,你现在身边的那么多女人,你能碰的人可只有她一个,她要是出去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外面的世界那么多,听到学校之后说不定就找到了,你怎么办?”
年伯同瞪着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是去求学,你的脑子里能不能少点龌龊的内容?”
“我没龌龊啊,我真的是替你着急。”商世指指门口:“你看看她,当初你刚捡回来的时候,她是什么样?一只灰秃秃的小老鼠,一张脸跟个刚出锅的白面馒头似的,要不是她那两只眼睛还能见人,整个人……想什么呀?你再看看现在,你天天浇水的花骨朵可算开花了,你竟然要让她去留学?这不是便宜了外面那些臭小子了吗?她小老鼠的时候身边不是这个男同学,就是那个男孩子,现在出去还那还得了?”
年伯同闭了闭眼:“你还没完了是吧?你别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她一个小姑娘,心思本来就单纯,你还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再说一次,星河是一个心理有分寸的姑娘,不是你那龌龊脑子里想的那种孩子。”
“行行,我龌龊。年总,我就问一句,你真让她一个应该是年轻漂亮还单纯的姑娘出去留学?外面的未知数可是大的不得了啊!”
年伯同沉默了一阵,伸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半响他放了下来,“孩子大了,想法自然也就多了,留也留不住。我自己当初在该学习的时候没有机会学习,我现在就不能阻止她求学的路。更何况,即便我不同意,她真要做了决定后,谁也拦不住。与其真的弄得彼此之间有裂痕,倒不如让她出去闯一闯,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安于现状乖乖待在家里的孩子。”
商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这么说你也不想她走,但是没办法吧。”
年伯同回答:“天下所有的父母在孩子即将远离时,都是不舍却又不得不放他们飞的吧。”
门外,方星河站在门口,她低着头鼻子酸酸的,她现在还没走呢,老年就说这话,她听了有点难过。
……
海洲大学开学,学校迎新的活动一如既往,方星河骑着自行车去学校报道,跟班里的同学打了招呼后,原本准备回去的,结果打算走的时候给叶乃伊发短信,叶乃伊说在校外的房子里,方星河直接骑车找她去了。
叶乃伊打开门,“记性不错,就来了一次,还能找到这里。”
房间开了凉气,对比外面的天气,十分凉快,方星河换了鞋,“那是,你一个人啊?欧阳同学没来啊?”
“我不喜欢太多的人过来,”叶乃伊往沙发上一坐,指指果盘:“阿姨刚切的。报过道了?”
方星河点头:“嗯。你最近怎么样啊?你家里的事?”
“还是老样子,”叶乃伊戳起水果块送到嘴里,百人了,轮着对我示好。我一周前就在这里了,被他们烦的没办法。你说,现在对我献殷勤有什么用啊?我要是三、五岁的话,哄哄我还高兴,我都二十多了,能有什么用?哎,真不知道那对夫妻的脑子是不是被门挤过。”
方星河:“……”
叶乃伊看她一眼:“你呢?跟你家老年最近发展的还不错?”
“什么发展的还不错?听着怪怪的,我跟老年一直都很好啊。”方星河说:“就是我哥提前一年毕业了,他现在特别闲,有事没事来找我,可真是烦死我了。”
“就是你那个有点怪怪的双生哥哥?”叶乃伊撇了下嘴:“他找你干什么?骂你打你还是折磨你?”
“别提了,不打我不骂我,就是折磨我。我出门会朋友,他跟着,我跟朋友聊天,他跟着,而且还有怀疑病,他怀疑我身边所有的男性朋友都目的不纯,还说年伯同是山上的老野猪,想拱我这颗大白菜。年伯同是老野猪吗?人家老年才说大白菜,白白嫩嫩还长得特别周正!就算是野猪,也应该我是野猪啊!”
叶乃伊忍不住笑:“哎哟,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那请问野猪小姐,你想拱白菜吗?”
方星河解释:“我是一颗想守护大白菜的野猪,那是我家人。”
叶乃伊翻了个白眼:“行行,那是你的家人,是大白菜,你才是小野猪,行了吧?希望他也是这样想的。“
“老年肯定不是这样想的。”方星河看她一眼,说:“老年觉得我是需要人保护的大白菜。但是没关系,我也会保护他的。”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哦对了,封皓想让我考京华的研究生,但是我哥觉得我的专业应该去国外,还给我挑选了几个国家艺术摄影类比较著名的大学,乃伊,你觉得我去京华好,还是去国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