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伯同试着摸她的头,被她一把挡开,年伯同开口:“对不起。”
方星河瞪着他,伸手关门。
她开始跟年伯同冷战。
早上年伯同跟她说话,她不理,只搭理阿姨,去公司她不坐年伯同的车,自己骑自行车,吃饭她不跟年伯同一起,自己跟公司同事去吃快餐。
中午,过了饭点,方星河没回公司,年伯同出去找了一圈,没找着人,他问商世:“看到星河去哪了吗?”
“吃饭的时候还看到她跟小张他们几个一起呢。”商世刚说完,就看到方星河:“年总,那不是……我擦!”
方星河从电梯里走出来,顶着一头绿油油的头发摇摇摆摆走过来,看到商世举手打招呼:“哟,商助理。”
“不是……你这出去一圈,这是种草去了?”商世目瞪口呆。
不但商世带了,周围看到人也个个震惊,这是什么情况?
年伯同的视线一落在她那头绿油油的头发上,震惊当场:“星河?!”
“哼!”方星河一扭头,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大摇大摆的从他身边走过去。
年伯同几步追上,伸手拽着她进办公室,方星河甩开他的手,问:“干嘛呀?”
“你的头发……”
“这是时尚!”方星河说:“公司有规定不允许烫头发嘛?没有吧?既然没有,这就是我的自由,老板也管不着。”
那头鲜嫩的绿,像是一把春天的青草,往那一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绿头发上。
年伯同试着跟她讲道理:“这个颜色太鲜嫩也太突兀了,不适合星河……”
“我觉得这个颜色超适合我。”方星河说:“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我受到这句话的感悟,看破了生活的真谛,所以我染了这么个头发,可以有效促使我得到心灵的升华。”她扭头看着年伯同:“不用觉得惊奇,人生嘛,不就是这样?”
年伯同:“……”
说完,方星河拉开门出去:“我要干活去了,新来的小艺人也是需要艺术照的,八月十分的台历上总归要有新人啊。话说,新来那小哥还挺帅的……”
年伯同:“……”
……
“方星河,你怎么染了这个颜色啊?”
“这说明春天到了。”方星河说:“我顶了一个大草原在头上,难道你们感受不到欣欣向荣的生机吗?”
人家不说话。
方星河冷笑:“他就配看这个sei——”
“他是谁啊?你男朋友啊?”
“要不然还能是谁?我说谁,谁心里有数——”她没说一句话,都故意朝着门外喊一声,就想让年伯同听到。
办公室里,年伯同拿手撑着头,光叹气不说话。
商世问:“那一头绿油油的,人家还不得笑死?真不管她?”
“怎么管?她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不是,就吓唬她一下啊,就说你要是再不染回去,就开除她。”
“楼下就现成的,你信不信她就为了气我,掉头就去楼下?”年伯同撑着头。
商世朝门看了一眼,“年总,你得管管啊?她不至于无缘无故这样的吧?你是没看到,她刚刚跟新来的男孩子关系多好!上厕所都一道!”
年伯同:“……”他指指门,“你去看着点。”
“我去管什么用啊?”商世说:“我的意思是找原因,找到原因才能对症下药啊。”
年伯同觉得头更疼了,“我知道了。”
“年总?”
“我知道原因。”他无奈的点点头:“我会跟她谈。”
一天。
两天。
三天……
一周后,方星河的头发还是那个颜色。
为了配合头上长草的说法,她还特地在头顶上扎了个小辫。
方诺亚周末休息,第一眼就看到她那头绿油油的头发,“方星河!”
方星河拨拉了一下自己的小辫子,抱着胳膊问:“有事?没事别打扰我,我跟下午还有工作呢。”
作为新上任的摄影部摄影师,她现在专门给那些没人认识的小艺人拍照片,忙的很。
“你的头发是什么鬼?”方诺亚掉头就去找年伯同:“她那个鬼样子什么情况?”
年伯同看他一眼,“真想知道原因?”
“要不然我来问你干什么?”
年伯同看着他笑了下,说:“星河突然跟我表白,我拒绝了,她很生气。这个理由让你满意吗?”
方诺亚站在年伯同面前,盯着他看了几分钟,掉头就走。
他走到方星河面前,一边提溜着她去顶楼,往顶楼的墙边一摁,问:“你在开玩笑吗?”
“我怎么了?”
“我问你,年伯同多大了?”方诺亚说:“他都三十多岁了,你才二十四岁,你跟他表白?你脑子有问题?”
“我是跟他表白了,怎么了?”方星河瞅他一眼:“那是我的事,要你多管闲事?再说了,我是表白了,可老年看不上我。”她一脸惆怅的看天,“我开始还挺自信的,觉得他怎么也应该喜欢我吧?结果呢?他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了。”
说到这,她一下很气愤,“现在你知道了吧?你还有脸说?你不是天天说什么老年居心叵测?说他图谋不轨?结果呢?老年是你说的那种人吗?他要是图谋不轨,我表白的时候怎么不答应?”
“那是他……”方诺亚想到一个词:“他不想负责!要是接受了,他岂不是还得负责?身边的花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