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瞌睡眼:“你都把我叫下来了,还说这话?虚伪。”
商世:“……”
“就问还鞥不能好好聊天了?”
“能能,你说。”方星河咬着吸管:“长话短说,要是让我家老年看到,说不定还以为我跟你苟且呢。”
商世气得一下站起来,“我还嫌弃你呢!”
“你到底说不说了?”方星河不耐烦:“你要不说,我可走了啊。”
商世只能认命的坐下来,“我想跟你聊聊年总的事。”
方星河抬眼看他,“你说。”
……
下午,方星河偷摸去找年伯同,一进去就盯着他。
年伯同问:“星河,怎么了?”
方星河眯眼:“听说晚上的聚会,你们还打算找小姑娘作陪?”她伸手指指自己:“我主动请缨,要求作陪!”
“不准自作主张。”年伯同说:“晚上的事是我跟孟道渠的事,你不要乱入。”
方星河不说话。
她这表情,年伯同一看就知道她肯定不会听话,“星河!”
方星河说:“我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到时候我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她抬着下巴,骄傲的说,“我有一百种办法能找到你们晚上去哪了!”
“星河,你想一下,如果你今天晚上有事,我非要跟着,你破坏了你的计划怎么办?”
“我会让你跟着,因为你不会破坏我的计划,你只会尽最大的努力帮我。”方星河:“所以我肯定会让你跟着的。”
年伯同沉默的看着她,他伸手摸着她的脸,“你可以跟着,但是不准说话,不准为了给我出气,就说气人的话。孟道渠年纪大了,万一被我们俩气死,我们俩还得负责。”
方星河“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她点头:“我不说话,我。”
她摇摆着身体,做出可爱的表情逗他。年伯同忍不住笑,“行,。”想了想,他又说:“孟道渠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做事狠绝,也下得了手,我不想让他注意到你。所以到时候我还会叫其他几个工作人员,放心,不会找小姑娘,还有公司其他人,包括商世都在,所以你只要自己乖一点,就不会有事。”
方星河点头:“放心,降低存在感我最拿手了。”
年伯同怀疑的看她一眼,方星河震惊,“我真的很在行,我往那一坐,不说话只吃饭。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你相信我!”
年伯同忍不住低头笑:“好,我相信你。”
“老年,”方星河郑重的看着他,“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会帮你报复回去。”
年伯同摇头:“我可以保护我自己。”
“可是你不会同等对待别人。”
年伯同愣了下,“星河?”
“我上飞机的时候,我听人说,稻禾的很多小股东,一夜之间被人打砸了家里,被人抢走了股份。就连商世,我看到他胳膊上的伤,我都怀疑他也是被人打的。”方星河说:“我走的时候,稻禾的股东还是十几个人,都是你的老朋友,可我回来之后,股东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个孟老贼也成了公司的大股东。”
她摇摇头:“我们都知道是他坏了坏事,为什么他还可以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那些稻禾的股东该怎么办?”
“按照协议给他们按时发放生活费和分红是我应该做的,但是保护他们不是我的责任。”年伯同说:“他们应该学会怎么保护自己。”
方星河发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她突然发现,或许在年伯同的认知里,他就是这么想的。对他来说,那些人不是他要保护的对象,他可以守约付钱,却不会无故揽责。
“我是你的责任吗?”她问。
“你是。”
“我才不是你的责任。”她说:“我是你的累赘,我只会给你拖后腿。你不是我的爸爸,你不是我哥哥,你不是我家的亲戚,你只是我姥的朋友。而我姥都去世了,你跟她的朋友关系在她去世的时候就截止了。我不是你的责任,你为什么要保护我?”
年伯同摇摇头:“不,星河你不能这样说,这样不公平。我们……”
“我们甚至没有利益关系!”她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保护他们不是你的责任。但是对他们来说,他们选择跟着你一起创业,就是站到了孟道渠的对立面。当他们做出选择的时候,他们和你就是一体的。他们不是稻禾跟天酬的关系,甚至跟和稻禾签下协议的艺人都不一样,他们是和你的战友,而你的战友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你却说他们应该自己保护自己,对,我知道如果是在战场上,每个人都应该保护自己,可是你手里拿着刀,而你的战友正被人残杀,你要丢下他,独善其身吗?”
年伯同盯着她。
“我想当一个好人。”她想了想说,“但是我更想你当一个会反击的好人。我说过,我希望你成为一个心怀天下的企业家,我也会朝着这个目标努力。但是我知道,我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星河,你是个满身都是正能量的人,我知道!”
“但我不是好人。”她伸手捂住他的嘴,重复:“我不是好人,我为了达成目的我也会耍心眼,我也会用心计,你知道的是不是?还记得我跟的第一个项目?那天晚上不是我第一次做那样的事,如果按照网络标准来套,我就是绿茶,我就是心机婊,我就是让很多人都讨厌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