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
一听到孟俦的声音,方星河立刻站起来,过去关门,“孟先生,您好。”
“你好,是这样,如果方便的话,我能不能先做一下鉴定?”孟俦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如果是失望,那就让失望的源头从他这里断掉,免得让叶戈再承受打击。
方星河握着电话:“您不怕失望吗?”
“怕,但是我怕失望的同时,还要连累到其他人。”
方星河点头:“可以,我不能带他本人去现场抽血,但是我可以提供头发。”
“那就麻烦方小姐了。”
方星河挂了电话。她抿嘴朝门看了看,伸手拉开门,“老年——”
年伯同从书房里应了一声:“星河?”
方星河从跑过去,往他背上一趴:“你在干什么呀?”
“在看公司章程,”他问:“怎么了?”
方星河趴在他背上,“没什么,就是挑照片挑花眼了,过来看看。”她往头发上一看,突然夸张的说:“哎呀老年,你都有白头了?”
年伯同笑着说:“是吗?我自己看不到。”
“我来帮你拔掉,好几根呢!”方星河说着,在他后面挑中一个头发,轻轻一拔。
年伯同回头,“真是白头发?”
方星河往垃圾桶一扔,“白头发有什么好看的?别动,还有!”
等她拔了差不多有四五根之后,轻轻捏起年伯同衣领上放着的头发,“好了,我休息过了,你继续忙吧。”
跑到门口又跑回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真帅。”
年伯同揉了揉头发,有点担心的站起来,到镜子面前看了看,有白头发了吗?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老,三十出头岁就有白头发了?难不成是这一年被孟百里他们折磨的?
方星河捏着头发,快速撞到提前准备的相片袋里,拿贴纸贴在上面,做了个记号,然后塞包里装好。
她给孟俦发了个短信:孟先生,我准备好了。”
孟俦回复:明天我亲自去取。
叶戈在制香,孟俦坐在书房,再次听着那个音频,似乎想把里面孟清泉的每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就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孩子究竟是怎么丢失的,他究竟怎么样才能找回来。
……
稻禾第三次股东大会举行,这一次,孟百里和孟道渠总算谈好了出资比例,就走孟道渠松口气的时候,结果,在细节上跟孟百里又有了分歧。两人显然没有默契,孟百里在这个时候,也没了要一心一意打倒年伯同的决心,尽跟孟道渠扯。
最后年伯同叹口气站起来:“你们俩先商量着,把细节商量好了,再谈吧。”
他跟商世对视一眼,商世还好心的伸手关门,让他们俩吵。
一个年纪轻轻的帅小伙,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两个人吵的天翻地覆。
孟道渠是被孟百里气得不行,这小子一天一个主意啊,这说好的事,临了说反悔就反悔,一点都守约精神都没有。
孟百里瞌睡眼:“我妈说了,必须按照她的话说,要不然就不给钱。她不给我钱,你给啊?”
孟道渠:“我……”
外面,稻禾的人都在看笑话,第一次这样、这二次这样,第三次还是这样,这一老一小就是来搞笑的吧?
……
星河灿烂门口,孟俦站在车旁边心事重重的抽着烟,方星河从公司出来:“孟先生?”
见她出来,孟俦伸手把烟掐灭在垃圾桶的烟灰缸里。
方星河把一个小袋子递给他:“这是我朋友的头发。”
孟俦点头:“麻烦你了。我已经联系了朋友,答应帮我加急,最快三天。三天后我给你答复。”
方星河应了一声:“本来可以寄过去的,没想到孟先生非要跑这一趟,麻烦你了。”
“不麻烦。”孟俦说:“这是我应该做的。”顿了顿,他又说:“衣服我放在家里了,等结果出来之后,我再告诉你。”
“那,孟先生不进去的话,那您就先回吧。”
“行,我不耽误你做事。”孟俦后退一步,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对了,我能见见你的那位朋友吗?”
“现在可能不行,他跟我不是一个公司的。”方星河说:“还是别见了吧,等结果出来之后,有的是机会。”
孟俦想了想,“也是。”
目送孟俦的车离开,方星河伸手抱头,就觉得心跳一阵阵的加快,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很激动,很紧张,那种跃跃欲试的感觉,马上就要让她跳起来了。
她也怕失望,她也怕空欢喜,可是她更偏向自己的推测。否则很多事情都说不通。
不就三天嘛?老年三十年都等了,又怎么会在意再多等三天呢?
这时候曹茜茜的电话打了过来:“星河,你那边现在什么进展?”
方星河回答:“我跟中州孟家的那位男主人联系上了,他决定直接做亲子鉴定。我刚刚把老年的头发给了他,他说三天后出结果。”
曹茜茜顿时捂着胸口:“星河,你知道吗?每次听说要做鉴定的时候,我们当志愿者都特别紧张,很多人都希望成功,赶紧比当事人还要紧张似的。”
“嗯,我也紧张,刚刚我都感觉到我心跳加快了。”她说:“茜茜,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的预感是对的。”
曹茜茜不敢说:“我希望你是对的。”
“对了,你的头条稿子有准备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