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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土牛一直都在这树上盯梢,四周并没有任何异动。”
“土牛”的声音好似多天边传来一样,那样虚无飘渺,赵军巡逻2两眼放空,愣愣地颔首。
陈白起见人被催眠成功了,神色一松懈下来,只觉整个脑袋痛如针刺,缓了好一会儿才没眼晕虚影。
她将赵军巡逻1放置好,便继续朝第二层赵军防线前进。
这一次,她选择毫无掩藏的方式进入闯入,远远地听到前方树林子里有人在吼,大抵是叫她不准靠近、报暗号之类的喊话。
陈白起匆匆拟定了计划实施,根本就不知道这赵军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暗号,是以她只能够装傻,一边装作情况紧急,一边摇手高声呐喊道:“俺叫土牛,是前线的巡逻队,前方有敌军异动,快快让俺过去通知上头……”
有一人出来眺望,却是赵军巡逻队1土牛,心中倒放松下来,他听了他的话犹豫了一下,等到这个“土牛”靠近过来的时候,他不解地嘟囔道:“不是说了让你们有事情发讯号吗?”突地,他反应了过来,面色一变:“不、不对,你……呃——”
陈白起一靠近,便将人给当机立断劈晕了,又赶忙拖到丛林里头,再次复制了一张脸戴上。
这“残缺的面谱”每一次只能记一张脸,上一张则会清零,不如“千面”凭记忆便能够记住每一张脸随意能够变换,也不知道“这残缺的面谱”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凑齐三张去兑换一张“千面”。
毕竟这样一张一张地复制粘贴,太过麻烦了。
陈白起换上又一张新面容之后(幸好赵军服饰一样,否则还得脱衣换衣),慎重考虑了一下,便搜了这人的身,摸出了两个指长圆竹筒,这竹筒用一根红布塞着头,她拔开后嗅了嗅里面,好似有一股硫磺的怪味道,这竹筒旁边有一根引线,只要点燃后朝天放着,便能够蹿出一簇簇浓烟。
赵军会根据烟的颜色来区别讯号的内容,这一点陈白起在早先混入时,便弄清楚了。
她觉得第三层防线不能够再这样简单粗暴了,否定一定会被拆穿的,所以,她该怎么做呢?
想不露声息的接近第三层防线基本很难,跟第一层与第二层防线不同,因为第三层巡逻队是机动性的,基本一队数人一队十数人地交换替代,其中更有厉害的剑客盯梢,基本结构属于一群怪加一个精英怪的组合,想简单突破不易。
于是,陈白起必须改变策略,她首先将两个竹筒取出一个,这个竹筒上面用黑墨刻着赵国字体——“召令”
她既然去不了,便让他们过来便是,于是她便发射了一支“召令”。
这筒烟很快便蹿升老高,她将劈晕的赵军巡逻15寻了一处有遮挡物的位置摆放好,不一会儿,一支第三巡逻队便匆匆赶到,因着不明情况所以只来了一支队伍。
此时,陈白起一直隐藏在暗处,待他们瞧见一人倒地时,惊忙围拢过来时,她便从遮挡物中蹿出,趁机勒住站在最后方一人的脖子,将其劈晕后扯到树丛后面,此时并没有人察觉少了一人,因为不会有人想得到这世上竟有如此胆大心细之人,竟敢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做出此等偷天换日之事。
陈白起利用这个空档,复制下第三巡逻队的面容后,便大大方方从后方走了出来,混进了人群当中。
接着,冷眼旁观等他们处理好事情后,又装成若无其事地随着他们一块儿回到第三巡逻队。
这个晕菜之人也被人带了回来,打算等其醒来再询问,这支巡逻小队其中有一名剑客身份崇高,应当是这支巡逻小队的领头,他带着几人前去查探此事,其余的人则回岗位继续巡逻严禁。
就这样,陈白起很顺利地来到第三防线,只是虽然混了进来,却遇到一个问题,她该么脱离这支队伍而不被人察觉到任何问题。
另外还有她准备突破的第四道防线,这道防线的巡逻队员乃是黎叟等剑术高明的剑客组成,这群人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想突破他们的防卫线,确也很难。
眼看着“禁咒”引凶即将要完成了,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慢慢磨蹭了。
陈白起想了想,决定先装病混过去再说。
她突地捂喉尖叫着倒地,然后蜷缩着身子像一只被煮熟的虾,面容起先涨得通红却一下又变得黑青,然后使劲在地面打滚喊叫,四周人一瞧都惊诧不已,有人忙扶起她,紧声道:“你怎么了?”
“莫非中毒了?”边儿上有人猜测道。
“瞧着像是犯病了……”
“天啊,这人都翻白眼珠子了,是否快不行啦……”
也有人怒斥道:“好端端地,将人搁一边儿疯去,切勿耽误了军情,快!”
陈白起的突然“发病”并没有得到太多人的同情,这年代人命被无限贬值,有用者人人抢之人,无用者人人弃之,像她这种看起来十分不妙的人,很快便被人随便挪到一个偏僻的位置放着,见她仍旧直抽抽地打摆子,无一丝好转,有经验的人都认为他这是犯了癫病,在这种地方怕也是治不了了,于是众人便哀声叹声地离去了。
待人走后,陈白起便停止了“犯病”,倏地一下睁开了双眸,盯着不远处的最后一道防线了。
她背靠着树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感受起边缘位置凹凸起伏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