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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绢帛价格昂贵,一匹绢帛的价格相当于720斤大米,而一石粟梁约300斤,一共加起来她手中约有换算十几万斤的粮食。
一普通家户能有十几万斤存货粮食已算得上是富裕了,可贴榜纳部曲(私兵)了,可问题是她要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出来,还不会被人怀疑呢?
“嘤嘤嘤嘤嘤……”
自陈孛醒来,眼见陈家堡被人洗劫一空,一副灾难过后的疮痍荒芜,便撒泼打滚,抱着陈白起便嘤嘤直哭。
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极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
陈孛虽已年过三十,但除却眼角几缕爱笑的岁月纹,面容却细嫩似少女,再加上长相偏书生气,身材赢弱,是以行为举止便十分弱受。
陈白起眉心突突直跳,忍住想一巴掌呼过去的冲动,她拉住他缠绕上来的双臂,严肃道:“父亲,我不过越国贸商一趟,坞堡究竟发生了何事致此?!”
昏迷期间布取水替他擦拭干净了熏黑的面容,那与陈白起如出一辙的水湄杏眸梨花带雨,他瘪着嘴,满腹憋屈愤懑,便扭绞着袖摆像倒豆子一样全说了。
“为父又缺用度了,平日拮据得紧……妩娘献策,让为父将佃户今年的租金加重,再卖掉一些良田便能够继续舒适度日……”
妩娘乃陈孛新纳的一门妾侍,据闻模样狐媚可人,又识床术情趣,乃陈孛目前最宠幸的姬妾之一。
“然后呢?”陈白起黑瞳渗渗,凉凉道。
陈孛抹了一把眼泪,仰起头便振振有词:“父自是接纳其谏,但那群愚民偏生上堡来闹,为父烦不胜烦,便令仆伇将他等打发走,谁知这群仆伇下手太重,失手打死了好几个……”
他最后一句嘟哝完,似想到什么,脑袋无力地耷拉下来,又开始瘪嘴了:“数日后,为父便卖掉五百顷田地,趋赶走坞堡围屋内多余的佃户,却不想次日,他们便聚众造反了……”
听了陈孛的一番话后,陈白起简直眼前一黑,险些被他这渣爹给活生生气厄过去!
卖田?!
这个时期的战国井田制已被自由买卖的土地私有制度所代替,所谓富者田连仟佰,贫者亡立稚之地。
平陵县从沅水至酆阳都是陈氏的食封土地,而这一大片的土地几乎能够割据平陵县的良田三分之一,倘若卖田则意味着大量的佃户其及亲属因无地耕种,而失去生活的来源甚至住处。
再加上近三年平陵县一直遭遇大旱,大部分耕田几近颗粒不收,他不减免租税便罢,却还在加重税赋,这简直就是逼得人不得不反啊!
自古以后,封建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这个社会矛盾场景,如今倒是活生生在她眼前演了一遍。
而她的爹,就是这个万恶剥削的奴隶主!
另外,战国基本不兴通商贸易,更甚少货栈会买卖粮食,粮食基本可通货币,可货币却难买到粮食,所以田地乃一个家族最重要、也是最有价值的财产,卖田这种馊主意谁家会脑残地接纳,卖了田以后他们一大家子吃什么?!喝西北风吗?
“你卖给谁了?”陈白起追问道。
陈孛眼神游移一下,便可怜巴巴:“嘤嘤嘤……不、不记得了,为父要报官查办,为父难受……”
“报官?人家怕是早就打定主意落草为寇了!平陵僻壤,无兵无器,且衙中无人主事,你报官何用?”陈白起冷讥一笑。
见他吐吞不言,她心中便存了疑,这渣爹究竟将田卖给了谁?平陵县谁又拿得出五百顷田土的巨额粮帛?
这话陈白起绝非白口乱绉,她查看过系统地图上那一群红名佃户逃跑的方位,一连串携家带口数百人朝西移动,目的尽头处是一个标志着“戎狄匪窝”字样山头,她便知道了他们的打算。
平陵乃楚国最边陲荒芜之地,偏居南隅混杂着很多的蛮夷之邦,虽楚国实施郡县征兵制,人人皆兵,但由于地方人烟稀少,也根本召集不了多少兵马用来剿匪。
她曾试图猜测过,在这个阶级地位分明的年代奴欺主乃大罪,除了脱去户籍逃亡之外,只剩隐姓埋名加入一股悍匪起义势力,共同抵御奴隶主跟朝廷的剥削压迫,别无它法。
“那怎么办,不能就这样算了,娇娘啊,为父不能白让人给欺负了啊!”陈孛红着眼眶,气鼓鼓道。
陈白起嘴角一抽,他是爹还她是爹啊,还朝着她撒娇不依!
摊上这么一个脑子不好使的渣爹,她感觉很心塞,明明以往在楚国丹阳陈孛可是被南华上人称赞过“仪美哉,能扶危定倾,谦卑事之,与人同道,人可为动之”。
大体意思是指他,家能宜室国能宜事,为人谦逊,谁与他志同道合,都会被他感动。
可自从被丹阳贬至平陵后,他便跟换一个似的傻缺了,犯下的种种蠢事简直令人无法直视!
“父亲,如今坞堡已被毁落大半,重铸且身无分文,你当如何?”陈白起话锋一转,谈起另一件正事。
陈父茫然摇头,天真得有点傻地反问:“这种事不是一向是陈贾给出主意的吗?对了,你这一趟与赵国贸货可有赚到财物回来?”
“……”陈白起脸倏地一僵,眼珠子也开始飘移。
突然觉得她好像根本没有资格指责她爹渣,因为她出去这一趟惹回来的祸恐怕更大。
她清了一下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