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忽然笑道:“老和尚,你虽然修持多年,却还没有打开慧眼。跟你说吧,我虽然看着年轻,却是密宗的白教法王,看中这孩子,是想给他一场造化。你若是不信,咱们辩一辩佛理如何?”
老僧更不相信了,但是被人家围住了,想走也走不了,于是说道:“既然如此,请施主明日上午,来我定慧寺中,当着众僧的面,辩论佛门心印!”
“好,那就一言为定!”
老僧带着小沙弥走了。
晏雪的心里有些难过,道:“没想到,这孩子跟我父亲有关系。”
秦笛道:“我可以肯定,他不是你弟弟。”
晏雪瞄他一眼:“我也没说,他是我弟弟啊。你想收他为徒?这件事恐怕有点儿难度。”
秦笛点点头:“既然是转世的高僧,就没法轻易还俗了。不过,这个徒弟我还是要收的,哪怕是半个徒儿都行。”
顾如梅问:“先生,你为什么喜欢收徒弟啊?”
秦笛微微一笑:“收徒当然有好处!有事弟子服其老,我将来要做很多事!”
“您想让这孩子做什么?”
“我想收海安为徒,存了别样的心思。如果海安恢复了夙慧,做了少年高僧,成了定慧寺的主持,至少能帮我保住‘向晚堂’!将这座庭院算作佛寺的一部分。而我也能随心所欲的回来住。”
“这叫什么道理?难道说还有人抢夺私宅吗?”
秦笛不吭声,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
这天上午,他略微改变了容貌,只身前往定慧寺。
当着数百僧人的面,他跟老僧慧清展开了一场辩论。
秦笛前世并不是纯粹的仙人,他曾经有一具分身,拜在菩提祖师门下,修行数万年才出师,以他的佛学造诣,足以碾压任何的大德高僧,跟慧清辩论,他闭着眼胡说八道都能赢。
慧清问:“何谓法印?”
秦笛回答:“印就是印玺,用以证明文件的真实,借以比喻佛教的教义,证明其为真正佛法,所以称为法印。”
慧清问:“何谓三法印?”
秦笛答:“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并称三法印。”
“何谓四法印?”
“加上‘有漏皆苦’,即是四法印。”
“何谓五法印?”
“四法印加一切法空,就成了五法印。”
“法印有何意义?何谓实相无相?何谓实相无不相?何谓实相无相无不相?”
若是换一个人,早就被慧清问蒙了,但是秦笛不紧不慢地回答:“实相无相,它的本体,真实不虚,没有种种千差万别,虚妄生灭的幻想,就是不生不灭,不动不摇的平等一相,就是真谛的道理……”
渐渐地,这场辩论从开始时的诘问,变成了慧清的请教,变成了秦笛这位上师的讲座。
秦笛望着众僧,不紧不慢地说着种种佛法,一面讲法,一面双手动作,施展出宝瓶印,施无畏印……
他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动用功力,将法印放出来,否则会把众僧吓得匍匐在地。
即便如此,在场的僧人也听得如痴如醉。
隐隐然,殿中有清风浮动,花香宜人,给人心旷神怡之感。
秦笛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中:“世间的众生,世界万事万物,一件件一桩桩,都离不开实相真心。所以苏东坡说得好:‘溪声便是广长舌,山色无非清净身’,这就是实相无相无不相的道理……”
一场讲经花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众僧赞不绝口。
老僧慧清也对秦笛合掌致谢:“施主佛法精深,远在老衲之上。不过,海安的事我做不了主,您若是有意收他为徒,还请去印度寻找海晏法师。”
秦笛苦笑:“我只想收海安做半个徒弟,你我都是他的师傅,怎么样?”
慧清笑了:“可以。只要你不把海安带走,尽可以过来教他。”
带到众僧散去,秦笛道:“老和尚,有件事我说给你听,昨日我身边身穿白衣的女子,便是海晏法师出家前留下的女儿。”
他给海晏法师留面子,所以改换了说辞。
慧清颇为惊讶:“是吗?老衲真没想到!她是故人的女儿。”
“老和尚,你是怎么认识海晏法师的?”
“我跟他师傅是好友,海晏算是我的师侄。不过,海晏法师不但有举人的功底,又有神秘的功夫傍身,所以他的修为远在我之上。据我所知,他出身于禅宗,后来在西藏的萨迦寺得到真传,变成了萨迦派的左护法。他去印度肩负着特殊的使命。”
秦笛对藏传佛教并不是很熟悉,问道:“什么是萨迦派?”
慧清道:“西藏的佛家分成红黄白花四支,萨迦派属于‘花.教’,寺庙的外墙上有红白黑三色条纹,分别代表文殊的智慧,观音的慈悲,金刚手菩萨的力量。三色相合,就是花.教。”
秦笛闻言笑道:“多谢大师讲解。”
如果老丈人做了萨迦派的重要人物,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解放后,藏传佛教虽然受到一定程度地遏制,但比内地的僧侣日子好过,而且晏雪的父亲有灵根,已经变成了修真人,只要修行得法,活到21世纪问题不大。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关于收徒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海安小和尚还住在定慧寺,秦笛每年来焦山的时候,会传他一些佛法,帮他早日开悟夙慧。
随后,秦笛带着晏雪和顾如梅返回魔都。
此时,魔都中央特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