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七深为担忧:“这样说的话,只要徐彪继续把内力练上去,总有一天会反超我喽?”
张云海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脸上却笑眯眯地:“那可不一定,他练内家功,你把外功练上去,一样可以让他束手束脚,就像今天的情形,他碰都碰不到你,就算内力再强,又怎么样?如果你手上有把刀,他死了十七八回了。”
十七点头道:“是,义父,徐彪会提高,我也会提高,不管什么时候,我一定把他打得找不到北。”
张云海又道:“十七,其实你也有内力,但你的内力都存在经络之中,不能回归丹田,所以调动不便,力量也不足。
但你可以在你的拳脚之上把这些内力附上去,这样的话,或许可以攻破徐彪的太极心法。”
十七十分兴奋,连连点头。
张云海看着他高兴起来,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便继续鼓励道:“白天,通过你白天与胡飞鸿动手的第四招,你可有体会没有?”
张十七想了想,摇了摇头。
张云海道:“你出前三招的时候,畏首畏尾,招式太慢,路程太长了。
武当心法讲究后发先至,借力打力,你让他看出你的意图,他都不用什么劲,只要把招式放在你的拳路上,你就自然会把手送上云。
可是最后一掌的时候,你已经意识到了你的不足,先是慢慢移动,减少你出招的时间,突然一下发力,胡飞鸿措不及防,便中了你的招,以后依然可以用这个方法对付他们。
记住义父说的话,出实招的时候,线路一定要短,这样的话,就可以隐藏你的进攻方向,还可以把最大的力量集中起来,形成瞬间的爆发力,再附上内劲的话,一定可以攻破第一重的太极心法。”
十七举起拳头,突然出拳,一发即收,然后就笑了:“义父,你还别说,确实不一样,如果这样一拳,力量会比白天大一倍。”
张云海笑了,但心里却在暗自叹道:“十七,为什么你就不能贮存内力呢?否则以你这么高的悟性,别说徐彪,就连徐景永恐怕连替你提鞋都不够看,我的这一身功夫,又怎么传给你呢?”
十七又试了两拳,越打越兴奋:“义父,忍不住了,我要到府外面去练一练了,现在我倒是要感谢那个徐彪了,马房那边可比伺候公子要空多了,我趁机可以好好练一练,下次再给徐彪那个混蛋一个惊喜。”
张云海道:“今天我之所以没有坚持替你求情,也是存了这样的意思,你去马房,正好练练功夫,放心吧,不管你在那里做什么,马房的人,大概不敢跟你作对的。”
十七道:“义父,还有一件事,今天徐彪动手之前,突然跟我说,他今天跟我打架,是景永公子特别安排的,而且景永公子吩咐他最好把我给废了。
义父,你觉得这件事是真的呢,还是徐彪为了偷袭我自己吐撰的?”
张云海反问道:“十七,你平时一直在徐景永的身边,这件事,你自己怎么看?”
张十七茫然地摇摇头:“景永公子从小就矫矫不群,府中的公子们都不放在眼里,我这样一个仆人,他不放在眼里,也没有什么奇怪。
他是公子爷,平时要教训我两句,哪怕是心情不好冲我发发脾气,也很正常。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总觉得他对我的态度和方式很不正常,尤其是今天,很明显有针对我的成分,我很不理解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云海长长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徐景永最近的行为,连我都觉得很不对劲,可我也是一样,猜不透他究竟要干什么。
他这个孩子从小就异于常人,他的那些奇思妙想,就连老爷当年在世的时候都觉得恐怖,以至于不得不专门派人管着他,防止他做出什么惊天之举,给徐家惹祸。
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你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听,当年老爷曾经吩咐我,如果徐景永真有什么异动,就不惜一切将他格杀!”
张惊失色:“怎么可能?景永公子只是特别聪明一些,我跟他这么久,从来也没有发现特别的异常,老爷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孩子这样担心?”
张云海也是一脸的迷惘:“可能老爷这一辈子都太过谨小慎微,他对景永公子的担心,在我看来是杞人忧天了,景永公子又不是什么妖怪,最多就是小孩子有些古灵精怪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现在景永公子渐渐长大,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做得越来越少了,而且老爷也已经身故了,老爷的那个命令,我以后还是忘了吧,否则我真把景永公子给杀了的话,我们父子俩以后只能亡命天涯了。”
张十七想了想:“义父,会不会是景永公子知道老爷有这么一个命令,所以特别针对我,实际上真正的目的是对付你。”
张云海摇摇头:“绝无可能,老爷给我的单独命令,就算对徐辉祖都从来不说,而且我这些年中都十分低调,不要说针对徐景永,平时根本都没有关注他,徐景永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知道。
一直以为,我都不过是一个老仆人,对徐景永根本没有威胁,他绝无对付我的必要。”
张十七一筹莫展:“那公子的举动,难道真的是无心的,而我只是过敏了吗?”
张云海向他微微一笑:“儿子,你别多想,徐府如果真的容不下我们父子,我们随时都可以走,天下之大,我们哪里不能去得,别担心!”
张十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