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七赞道:“云遥,你简直是女中诸葛,这个主意极好,田可心的身份,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早有怀疑,可是他今天什么也没有做,实际也是认为太子不想追究此事。
明日,我便去一趟锦衣卫,让他们来主查此案,我索性把皮球踢给他,这个结果由他来下,以他今日对我的态度来,我再露一点主动的善意,他应该不会把我向死里整。”
两人正说话间,沐无敌和王嫱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一进院门,见张十七和盛云遥竟在门外,连忙问道:“我师傅呢?”
张十七指指屋里:“早到了半天了,你们怎么才回来?”
王嫱哭笑不得:“我只提了一句田可心到了这里,师傅便象风一样消失了,我和无敌追了马狂追,却连半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张十七奇道:“你们不是只骑了一匹马去的吗?无敌是跑回来的?”
转头看时,沐无敌满脸通红,一张大大的脸蛋涨得通红,正沉浸在无限地幸福当中,对张十七的问题宛若未闻。
盛云遥反应过来,问王嫱道:“是无敌带着你回来的?”
王嫱微微害羞,解释道:“当时情况混乱嘛,我怕师傅找不到路,也没怎么细想,那个那个......”
她突然反应过来,似乎并不需要解释此事,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师傅他可心姐姐在里面吗?”
盛云遥笑了:“你还是别叫可心姐姐的,以后改叫师娘吧。”
王嫱掩嘴窃笑:“师傅真是个痴情种子,哥哥你要学着点。”
盛云遥指指身后依然在颠倒迷醉的沐无知,笑道:“无敌才是痴情种子,妹妹你也要珍惜。”
王嫱正要再说什么,客房门丫地一声打开了,杨胖子满脸通红地走了出来,脸上的泪痕兀自未干,王嫱吐了吐舌头,小声对张十七道:“哥哥,我师傅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会流眼泪?”
张十七白了她一眼,又伸指弹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才拱手道:“杨叔,恭喜恭喜,你和可心姐姐终于有团聚了,这可真是有情人总成眷属啊!”
杨胖子的脸更加红了,刚才他心情激动,没顾得上这些,回过头来,才想起自己十分失态,他想向张十七解释几句,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连连干搓着手,那情形,要有多尴尬,便有多尴尬!
盛云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家挤在门口,像什么话,先进里面再说吧。”
六个人坐到桌子上,丫环递上茶来,给每个人都泡上了,六个人相互看着,相互呵呵笑着,可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胖子首先道:“我先警告你们,说话的时候声音一定要小一些,这间屋子周围,至少潜伏着两个高手。”
张十七吓了一跳,他略略沉吟,说道:“必定是锦衣卫,他们居然能避过的耳朵,看来蒋瓛对我的武功估计得很准,杨叔,你进来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吗?”
杨胖子哼道:“他们要逃过你的耳目不难,可是要想逃过我的耳目,却还差得远呢。”
张十七长吁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绝不能让锦衣卫的人发现你是高手,否则的话,后面的戏,就不好唱了。”
杨胖子道:“十七,现在有人诬蔑可心,说她是胡惟庸的女儿,这种事情,朝廷一向是宁错杀,莫放过的,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连夜带着可心离开金陵,能走多远,便走多远。”
张十七还没说话,田可心先开口了:“不凡,刚才十七把我保出来的时候,太子殿下可是把我的案子交给东城兵马司来审理了。
如果我突然失踪,不光是东城兵马司失责,十七还要跟着连坐,就算不杀头,必定是要下诏狱的,就连无敌和嫱儿妹妹,也会跟着受牵连!”
杨胖子愣了一愣,问张十七道:“是这样吗?”
张十七点点头:“不光是这样,只怕你想走,也没有这么方便,现在锦衣卫已经盯上了可心姐姐,而且还是都指挥使蒋瓛亲自查办的案子。
我们这间房子周围,你自己也说了已经隐藏了两个高手,更远的地方,天知道还藏着多少人,你才一动身,便会有人发报告,你们还没出金陵城,定会被扣下来,当时候,你和可心姐姐可是坐实了这件事了。”
杨胖子顿时忧急起来:“这可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吗?”
张十七道:“什么叫坐以待毙啊?朝廷也没你想象中那么黑暗,如果真如你说得宁错杀,莫放过的话,太子殿下也不会把这个案子交给我,而是直接交给锦衣卫的蒋瓛,对不对?”
杨胖子瞪大了眼睛,奇怪张十七为什么说这样的话,然后他反应过来了,沐无敌和王嫱并不知道他与田可心的身份,张十七故意把他们留在这里,实际上已经开始有了打算。
王嫱也是忧心忡忡:“哥哥,朝廷的那些黑事,你可能不知道,尤其是那些锦衣卫,为了立功,真能把死得说成活的,我父亲当年,我父亲当年,唉!有些事,我连回忆都不敢,连做梦都会被吓醒!”
张十七摆了摆手:“可心姐姐的问题,关键在于她的出身,她母亲当年是那个那个那个......”
田可心微笑道:“十七,这里都是自己人,大家既然在讨论此事,你不必顾忌,有什么哪,但说无妨。”
张十七点点头,继续道:“可心姐姐的母亲曾经是怡红院的风尘女子,所以可心的出身有些不明不白的,所以,没有办法证明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