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城主把那些贱民全部关押在据点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每天还要带走一批,也没见这些被带走的人再回来。”
年轻的士兵很随意地将手中的武器往地上一扔,而后又猛喝了一口壶中的酒,开腔向同伴问道。
“去,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瞎问点什么?知道的太多,当心掉脑袋!”
年长士兵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一巴掌拍在了新兵的脑袋上,嘴里开始骂骂咧咧地训斥道。
“大哥,这通道里就咱两个人,你怕啥,给我说说呗,你说也没见抓来地那些人真的进咱亲卫队被派去打仗,也没见他们去矿场当苦力,到底这些人去哪了?”
这一老一小两士兵显然也不是简单的同袍关系,见老兵怒骂,新兵反而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将手中的酒壶递给老兵,继续问道。
“臭小子,要不是大嫂走之前把你托付给我,我真懒得理你。”
年长士兵接过酒壶,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红色已经漫上了他的脸颊,说话都开始有些捋不直舌头了。
“我告诉你,整个据点里,这么多兵,知道那些贱民去向的恐怕也只有我了,哼哼,就那些队长和统领,都不一定有我知道的清楚。”
可能是真的认为这通道之中四下无人,也可能是心中的秘密急切地想要和人分享,年长士兵三两酒下肚,竟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你知道我之前有一段时间被调去临时负责那群贱民的押送吧?”
“有一天晚上,我将当天被选中的五十个贱民送到了指定的地点,那是一个山坳坳,荒无人烟啊,晚上那山风,是嗷嗷的叫,不要说那群衣不遮体的贱民,我们这些押送的兄弟都被冻的够呛。”
“然后我们便按照要求把那些贱民一个个打晕,全部留在了那里,然后我们就原路返回了。”
年长士兵说上两句便灌上一口酒,一旁的年轻士兵倒也不催促,就好像在听一个故事般,细节之处还频频点头。
反倒是一直保持着站姿在一旁隐藏着的李慕和柳龙两人着急到不行,恨不得冲上去,扇那老酒鬼两巴掌,让他别婆婆妈妈的,赶紧说重点。
“但是往回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然后我便和其他兄弟说想趁后半夜去孔雀楼喝花酒,大家也都没怀疑,我便离队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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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士兵的话让李慕两人竖起了耳朵,这老家伙一把年纪了,不但嗜酒如命,竟然还想喝花酒,不嫌自己命长还是咋的。
“我折回去是想要拿一样东西,在这批贱民当中有一个是城西老于头的儿子,那老于头听说祖上也是个贵族,但后来没落了,穷困潦倒,但是他有一杆琉璃烟枪,直到死都舍不得拿去卖掉,后来就传给了他儿子。”
“你是没见过那杆琉璃烟枪,翠红相间,凝如玉脂,绝对是上品中的上品,呵呵,你也知道我喜欢抽那么一口,所以路上想到这杆烟枪一定还被老于头那儿子随身带着,便折了回去想去拿回来。”
李慕和柳龙听到这,不由自主的相视一眼,没想到这老杂毛不但酒色俱沾,竟然还吸大烟,这样的人都能够在亲卫队立足,可想而知整个城主府亲卫队的素质是多么让人堪忧。
“然后我就借着月光,一路从山坡爬了上去,但当我刚进入那个山坳坳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了,原本挂在天上的月亮一下子就不见了,整个山坳坳都被一股奇怪的血雾盖住了,那股子气味,我现在想起来都想吐。”
“当时我就慌了,我怕的是那群贱民出了问题,要是被城主发现了,岂不是我们当晚的那一队兄弟都得倒霉?你也知道城主这两年杀伐果断,真要是触怒了他,我估计脑袋直接就得搬家喽。”
说到这里,不仅是那年轻士兵,在一旁已经站到身体僵硬的李慕和柳龙也是屏住了呼吸,显然这老兵痞子后面的所见,很有可能就是笼罩在这漓水城巨大迷雾的真相。
“然后我连滚带爬地往山坳里跑去,但是当我穿过一片小树林后,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年长士兵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脑海中那一晚的回忆就算已经过了许久,却依然让他这个见惯了生死的老油条胆寒。
“那血色雾气之中,有一个人影悬浮在半空之中,被巨大的血色光球所笼罩,而支撑那血色光球的正是我押送过去的那五十个贱民。”
“原本被我们弄晕躺在那的贱民们,一个个跪在地上,上身却挺得笔笔直,我用眼睛都能看到的血气就这样从他们的七窍涌出,汇聚到空中的血色光球那。”
“那血色光球在黑夜中闪烁着何等耀眼的光彩,但成就这些的是五十条鲜活的生命啊。”
“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为啥我们不管是征兵来的还是用各种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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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来的,都是壮年男子,血气旺啊,这分明就是有人在修行某种邪恶残忍的功法,用活人的血气来提升实力啊。”
听到这里,李慕心中的怒火又是翻腾而起,仙界之中,功法武技之繁多,犹如天上的星辰,不甚枚举,虽说百家齐放,任何一种修炼方式都应该收到尊重,但这种用他人性命来提升修为的做法,自古便是所有修仙之人的公敌。
但实力为尊的仙界,总会有人对实力的痴迷达到了忘记本心的地步,魔修便是这群修士的代名词,曾经在大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