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一条鱼怎么会长着我的脸?
没有水它怎么游?
为什么要把鱼装在棺材里?
一瞬间无数的疑问涌进了我的脑子里…
可这里是葬蛊堂,这里面出现什么东西我都不应该觉得奇怪,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考虑这条鱼,而是应该想办法怎么营救高二。
“你在这儿等我,我得想办法爬上去!”我起身打着电筒开始在这一层寻找能够用的上的东西。
头顶的洞口撑死也就四米高,要是能给我找到根木棍系在绳头,只要我能把绳子甩上去架在洞口,就凭我的身体素质爬上去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可是这一层很空,别说是一根木棍,我就连一片木屑都找不到,找了一圈之后我急得团团转,生怕高二就这么死在上面!
“高二!你下来啊!!!”
我站在洞口下面喊,可当我喊完,上面一层一直持续着的响动戛然而止,剧烈的喘息声不见了,慌乱逃脱的脚步声也不见了。
周围安静的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秦淮担心的看着我,我也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仿佛在我们心里就已经给高二定了死刑。
“吴言…他…”
“不会的!”我打断了秦淮的猜测。
高二那家伙非常灵活,而且他干了这么多年保镖的工作,身手绝对不会差到哪儿去的,最起码不会输给一条长着怪脸的大鱼!
“高二!没死就讲话!”
我昂着头顶着黑漆漆的洞口,就这么等了足足有五分钟,一个虚弱的身影终于爬进了我的视线,狼狈把半截身子探进了洞口里。
“师傅…你嗓门儿真大…”
我赶紧摊开双臂,“跳啊!我接着你!快!”
高二剧烈的咳了几声就开始往下滑,随后整个人就摔了下来。
我和秦淮面对着面扎稳了马步直接拦腰兜住了落下来高二,三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先后接了秦淮和高二,我现在就感觉自己的腰一阵胀痛,躺在地上都直不起来,不过好在高二保住了命,也不枉我废了老腰了。
秦淮拿着手电照向高二的脸,我才发现他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池子里被拎出来的一样,浑身都看不见一丝肉黄色。
“你伤哪儿了!怎么就这么多血啊!”
高二摆了摆手,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我听吉拉宇说过…人油里泡着鱼是一个毒咒…这鱼叫做赤鱬…是山海经里的玩意儿…”
人油?
山海经?
那棺材里全是人油?!
我甩了甩脑袋,现在不应该去深琢磨这些事儿,“你就告诉我你伤哪儿了严不严重,其他的事儿我们一会儿再说!”
“师傅你听我说…这个咒能让人真假不分产生幻觉,而且鱼的脸变成了谁,那就代表是谁中了邪咒…”
鱼的脸…
刚刚秦淮说过…鱼长得是我的脸!
所以说我之前才看到了那么多幻觉?
那个老妇…人面蛇…甚至是虚假的秦淮和高二…
都是因为这条鱼?!
高二从包里拿出了绷带纱布,他脱掉上衣后我才发现他胸口有一道翻着肉的豁口,虽然不深但是极其的长,几乎横亘他整个躯干。
这会儿伤口正血流不止,要是不及时处理好,这道口子光是流血都能要了他的命。
在秦淮帮高二处理伤口的时候,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赤鱬”。
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那些玄之又玄的古老传说,长大之后接触到山海经这本奇书我更是喜欢的不行。
我总觉得这本书里所描述的山水矿脉动植物看起来虽然神秘有趣又离奇,但它们很可能是真的。
不然古人费那么大劲写它干嘛。
所以赤鱬这个东西,我依稀还记得这条外形是人面鱼身的蛇声如鸳鸯,好像还可以暂时脱离水在地面上慢速爬行一段时间。
这么看来,头顶上那条赤鱬能追高二这么久也就好理解了。
见高二没什么大事,我心里也就平静了许多,“其实在你们来之前,我就出现过几次幻觉,到现在还有些怀疑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高二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疼的在那儿龇牙咧嘴,“你看我这道荣誉勋章一点都不假吧?您就别纠结了,咱赶紧下去把那个什么软金椎给弄到手,然后各自回老家该种田种田该该收菜收菜。”
我们让高二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打算直接从洞口下去,因为周围实在是太平静了,而且我们也不是来探险的,所以这层有没有秘密的给我们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这次我们让秦淮打头阵,落地之后正好可以接应第二个下去的高二,因为这会儿也只有我有力气在上面拽着绳子往下放人了。
可我和高二拽着绳子刚把秦淮往下放了大概两米不到,她居然说自己的脚已经进水里了。
“水多深啊?”我揪着绳子问道。
其实这时候秦淮的头顶距离我们也就半米不到,是一伸手就能摸到的距离。
秦淮倒也不害怕,用腿拨了拨水,抬头道:“我脚碰不到底,估计最起码要有个两米多深吧。”
我赶紧把她拉了上来,这下事情就难办了,恐怕比有一条大鱼追着我们还要难办,因为我们不知道这水到底是人工蓄的还是说年代久远漏进来的。
如果是人工设计蓄的水倒是还好,最起码这一层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但要是漏进来的雨水或者渗进来的地下水那就麻烦了。
因为这一层里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