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水果刀轻轻地放在了电脑桌上,我不想拿着刀去叫醒我二姐,那样肯定会吓到她的。
来到床边,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拍了拍二姐的肩膀,“姐,我是吴言,我来看你了。”
二姐睡得不是很沉,几乎是在我刚刚触碰到她肩膀的同时就缓缓睁开了眼睛,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里能看得出来很是欣喜。
她的睫毛很长很弯,可那双眼睛,已经暗淡的很吓人了。
我回了一个亲切得笑容,直接开门见山道:“姐,我找到治好你的方法了。”
二姐咧嘴一笑,笑的极其虚弱却无比宠爱,“你能来看我,我就感觉好多了。”
“姐,我是说真的,虽然可以说算是一个偏方吧,但是绝对能治好你,和你以前试过的那些治疗方案都不一样的。”
我说的非常认真,二姐也没有认为我是在闹着玩,她不是不相信我,她只是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能够治好她的方法罢了。
“姐,我一会儿要在你手腕上轻轻割破一个口子,你忍着就行了,之后的事就交给我,你就躺着配合好就行了,可以吗?”
二姐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没在说话了,她现在已经很累了。
我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二伯,他那张一贯坚毅的脸上早已经铺满了泪水,我用力拍了怕他的肩膀,从电脑桌上拿过了那柄已经被二伯消过毒的水果刀。
“姐,疼也要忍一下!”说完我直接在自己右手腕子上开了一个阳口。
二姐见我如此表情有些心疼,但还是咬咬牙从被子里支出了自己已经像甘蔗一样的左手。
我一狠心,拿着刀就在二姐手腕上划了一道。
然后我和二姐十指相扣,两个人手腕上的阳口相对着,同时我在心里默念着歧壶咒的口诀,期待着这个方法一定要奏效。
接着,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明明我们两人都割破了手腕,但是在阳口相对之后,竟没有任何一滴鲜血顺着手臂滑落下来。
按道理说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咒口的能力,身体里的咒血已经被净化干净了,所以现在这种奇怪的现象应该就是金丝皇造成的。
此刻金丝皇已经流淌在我的血液中了,而这次治疗的核心其实就是让我的血通过二姐手腕上的伤口进入她的身体里,以此来杀死在她身体里奇怪病因。
就这样,我和二姐持续了将近五分钟的“治疗”,直到我们的伤口已经被血小板自然止了血才终止。
我接过二伯递来的毛巾帮二姐擦了擦手腕上的血迹然后贴好了创可贴,可令我和二伯感到惊喜的是,擦完之后二姐居然支着身子想要坐起来,说是后背都躺麻了!
要知道二姐已经无法凭借自己的力气坐起来了,她的肌肉和脊椎早就无法支撑自己的体重。
可如今她竟然用手臂撑着床,虽然颤颤巍巍但还是试图凭自己的力气坐了起来,这一幕直接把我和二伯都看呆了。
二姐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靠着床板盯着自己两根柴火棍一样的手臂,眼泪也就流了下来。
“吴言…”二姐轻声叫了我一声,然后指着自己手腕上的创可贴,“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说来话长了姐,是个偏方,至于什么原理你就别管了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能把你治好了就行,对吧?”
这话不是应付,是大实话,我也搞不清楚这一行里面那些奇奇怪怪的门道,我只知道这很神秘,甚至神秘到值得我们任何人去敬畏。
二姐恢复的很快,仅仅一个小时就已经可以下地走路,而我作为这个“奇迹”的铸造者既然逃脱不了成为“众矢之的”的命运。
当晚,二伯就在小区外面一个档次看着挺不错的饭店定了一个大包间,开了两桌宴席。
我们所有的家人都到了,除此之外二姐平时比较要好的同事朋友也都来了,足足有十几个。
在这之前我和二伯二姐已经串好了供,就说我带了一味非常神奇的药回来,二姐一吃就好了。
什么割腕、虫子、咒术这些事一概不许提,否则我真就解释不清了。
饭局进行的比过年还热闹,二伯非常高兴,也喝了好多酒,最后还在包间正当中“张牙舞爪”的喷着口水边唱歌边跳舞。
二姐坐在轮椅上,二妈搂着她,我们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大叔高兴的像个孩子。
一支舞结束,我摇着酒杯刚打算起哄让二伯再来一个,可这时候却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t恤热裤的漂亮女孩儿。
稍稍回想我就回忆起来了,她叫黄玉文,是我二姐的初中高中兼大学同学,她们俩的交情太好了,两人经常在对方家里过夜,因此我小时候就见过她不少面。
毫不夸张的说,黄玉文可以算是我们的半个家人了。
“黄姐,吃的怎么样啊?”我笑着客气道。
黄玉文看了桌子那头的我二姐一眼,笑的很是漂亮,但是她嘴里的话却和她那张小脸完全不搭杠,“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这会儿半斤酒在肚子里,人自然也颠了起来,于是就伸手搂住了黄玉文的肩膀,“走,咱出去说!”
二姐朋友那桌子人看到我和黄玉文这幅亲密的样子都拍着桌子起哄,而我则借着酒劲壮着怂胆还挥手跟她们打着招呼,简直活脱脱一个地痞流氓的行业标杆。
出了包间,黄玉文把我拉到了走廊深处一个没有人的包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