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是晚上拍的,那糟糕的清晰度配合着晃动颤抖的视角,竟然把这段视频渲染的如同一部恐怖纪录片的宣传片一般。
看得我毛骨悚然。
黄玉文放下手机,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视频想必她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好像不论她看过多少遍,视频里的每一帧画面都会使她脊背发寒。
“这是我姨姐,犯病快一个星期了。”
我并不想趟这滩浑水,但是一想到黄玉文是我二姐从小到大最要好的姐妹,我心里那股该死的同情心和要命的保护欲居然又一次泛滥了起来。
“你为什么找我?我又不是医生,你不觉得你找错人了吗?”酝酿了半天,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黄玉文淡淡的摇了摇头,“我没找错人,话话都和我说了。说你们的奶奶是一个奇人,而且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继承了她的衣钵,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找你,也必须找你,因为我们实在是没辙了。”
这话让我有点意外。
因为我一直觉得,我修习召邪降咒的这间事,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秘密,全家也就只有我二伯大稍微知道一点点而已。
看样子二伯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二姐,就这样又传进了黄玉文的耳朵里。
可问题的核心不在这。
我身体里怀中蛊的咒血已经被在前两天被金丝皇给清除干净了,说到底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正如当年那个在老祖爷家门口偷学的小男孩儿一样,我现在空有一肚子理论但是什么都实现不了。
“既然二姐都和你说了,那我也就不藏了。可是不瞒你说,由于某种原因,前几天我已经失去了那种能力,恐怕是帮不到你了。”
黄玉文稍稍有些意外,但还是撇着嘴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既然这样那就打扰了。”
说完她就起身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轻描淡写的撂下了一句话,“其实我也只是想帮帮我的家人而已,正如你当初想帮助话话那样。如果我让你感到困扰了,那实在抱歉,再见了小言。”
“等会儿!”
我居然叫住了黄玉文。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住她,如今她就站在门口,而我就站在客厅,两个人相顾无言像一对傻子一样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说第一句话。
片刻之后,到底还是我自己没忍得住。
“我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帮你解决问题。”我皱着眉头说道。
听罢,黄玉文的表情终于舒展开了,她再次深深换了一口气,甜甜的说道:“谢谢,我就知道我在外面还有一个能帮得上忙的弟弟,尽管他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
我突然感觉黄玉文就是个绿茶表,就这么在弹指之间呼吸只瞬把我给套牢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这次又不是下葬蛊堂也不是上什么破游艇,充其量就是去一趟黄玉文老家玩儿两天,怪病虽怪,但是能治就治不能只就拉倒呗,反正我又没收钱,不存在心理压力的。
但说实话,关于那个鱼塘,我心里还是很好奇的。
如果黄玉文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个鱼塘里就绝对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否则不可能那么巧偏偏就那几天接触到鱼塘水的人都得了怪病的。
这事儿说定之后黄玉文就离开了,由于这两天她得提前请假处理好工作,所以我们约好了两天后的下午碰头坐火车前往她的老家。
不过也好,这两天正好能让我好好休息休息。
回到卧室我酒也醒了大半了,就开着灯坐在床上盯着墙壁发呆,说实话我有点儿想阿锦和缸子了,也不知道他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有高二、秦淮以及我那几个师兄弟姐妹们。
我拿过手机翻出了缸子的通讯录就想打个电话给他,这时候小区里突兀的响起了一声咆哮,而且听声音很像是那个和我很熟悉的保安老哥的声音。
最关键的是,他喊的是: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我赶紧跑到窗户边往外看,我卧室的窗户斜对着小区大门,这会儿就只见几个人整整齐齐的相隔着大概一两米的距离平躺在小区入口的主干道上,外面已经被堵了好几辆车了,那个保安老哥正急得团团转。
这是在搞什么呢,行为艺术?
搞这种行为艺术也不怕被打?
于是我干脆就点起一支烟,扒在窗台上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主要是好奇那帮人到底在干什么。
看着看着我就看出了一点由头来。
小区外头总共躺着五个人,四男一女,躺在最中间的那个人还是个老太太,这会儿隔着大老远的看不清面貌,但是能看出来那个老太太正穿着一身寿衣。
怎么的?
那老太太打算躺马路上寿终正寝?
她想让自己的最后一程就这么悲壮的消耗在小区门口?
这也太刺激了吧?
这时候保安老哥的耐性也被耗到了极点,就招呼了几个保安同事直接过去拉离他们最近的那个人。
但是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的是,那人就仿佛是一根木棍子,浑身上下就好像是硬的,胳膊死死地贴着身体扯都扯不开,最后那几个保安硬是把那人直立立的给竖在了地上,但是绝不能松手,一松手就得倒。
磨了半天保安们就只能把那人给放平在了马路沿儿上,然后就打算如法炮制的去搬下一个。
我站在窗户边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因为我忽然想起了召邪降咒上所说的一个咒术,所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