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刚刚那东西,哦不,我姨姐这会儿就在山上?”
其实我也只是猜测那东西就是黄玉文姨姐的,现在他们跟着我一口一个姨姐的叫我也有点心虚了,万一是我搞错了那多丢人。
我散给缸子一根烟,自己也点上抽了起来,“说实话,我也不太确定那个就是你姨姐,刚刚就是看身形有点像女人才这么推测的,咱先别把它当成你姨姐了,万一是我搞错了多没礼貌啊。”
夜晚的村头气温刚刚好,恰巧也没什么蚊虫,我们三个就站在这讨论着到底该怎么办。
期间黄玉文用眼睛瞟了好几遍地上的水桶,我就知道她还在好奇刚刚的事情,不过也很正常,刚刚的那一切给谁看了脑子里都得迷糊一阵子。
“你刚刚是怎么办到的?”黄玉文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非常严肃的看着她,我希望她知道我接下来即将要说的话是非常认真的,“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能发誓保密吗,不告诉任何人,甚至不允许和我二姐谈论这件事。”
黄玉文头点的有些犹豫,“我可以,但是我怕我会说漏嘴,你也知道的,我的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
“说漏嘴你会死的。”
黄玉文愣住了,因为她不明白我这句话的含义究竟是郑重的告诫还是直白的威胁。
“我不是威胁你,只是希望告诉你,那样做的话会折损你自己的运势,甚至生命。”
黄玉文咬了咬牙,我估计她是准备赌咒发誓,可这时候缸子猛一拍我,嘴巴张的老大的指着屋里,我和黄玉文几乎同时扭过头去往里看,可是这一看,我就是一脖子的冷汗。
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太太就已经头下脚上的倒吊在横梁上了。
老太太脚底顶着横梁双腿弯曲维持着一个标准的蹲姿,仅仅是硬靠着两只手扒着横梁才不让自己的身体掉下来。
她一头白发直直的向下垂散着,两只暗淡无光的眼睛泛着微微的血红,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这个方向幽幽的看着。
我们正愣着,地上水桶里的小鱼突然间就急躁的翻腾了起来,硬生生的把水面搅动的像是开了锅,但是它们却都无一例外的面冲着湖,尾巴正对着黄玉文的姨奶。
缸子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水桶,嘴里嘟囔道:“他娘的,小鱼都怕了。”
可我脑子里的想的肯定不是这些,就在刚刚我看到这一幕的一刹那,我眼前浮现出了当初在奶奶家想冲进屋子里来的那个村头猪人的身影。
莫不是老太太被人下了咒,变成动物了?
“缸子!去老太太头底下!”我大喊一声就往屋里去。
缸子的执行力是不需要我担心的,他直接几个跨步就超过了我直奔老太太就跑了过去,而黄玉文被这一幕吓得够呛,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不过也好,这会儿她愣站在这就算是给我帮忙了,我不想她太靠进老太太,毕竟还是有手上的风险的。
顷刻间我跑了到门口,用虎牙咬破中指用力一挤然后狠狠甩出了几滴“敲魂剑”,也就是我的咒血。
血滴精准的落在了老太太的脖子和脸上,与此同时我折腿而跪,左手掐住四指泰山咒按在自己心口,右手就挤着指尖血在地上画了一个寥寥草草的落定符。
就在我“笔落”的一瞬间,老太太一声惨叫两手一松脑袋冲下直直的就掉了下来,而这会儿缸子正站在她的下方,一伸手就把老人家给稳稳的托在了手臂之上。
“黄玉文把老太太的被子拿过来!要反面朝上把四个角往下折好放在地上!千万不能出错!”我冲着身后喊了一声。
黄玉文傻傻的“哦”了一句,然后一串慌慌张张的脚步声就从外面跑了过来。
我的指令虽然有些拗口听起来容易混乱,但其实还是很简单的,黄玉文也是个聪明人,没一会儿就抱着被子出来把“阴儿褓”给折好弄好放在了地上。
“缸子,头朝大门脚朝里。”
缸子直接把老太太往被子上一放,然后跟摆弄变形金刚一样把老人家顺的笔直笔直的。
“在她手腕上割一刀,割破皮就行,千万别把脉给割了。”我说完缸子刚打算起身找刀动手,黄玉文一下子就飞扑了过去,直接把缸子给按在了地上。
“你们干嘛!这样出事了怎么办!”黄玉文几乎是在咆哮。
黄玉文抱得很紧,缸子也不好意思用蛮力把她推开,就只能看着我,估计是希望我能动动嘴就把这个事情给说清楚,这才不至于自己人肢体上动粗推搡。
不过我也不是个多冷静的人,心想我都忙活了这么老半天了,血都流了三四钱,你之前看到这些新鲜玩意儿崇拜我得要命,现在居然打起拦河坝了?
这不耽误事儿嘛?!
“你起开!事到如今临门一脚了你在这儿拦了,不相信我你就别喊我来啊!当初求我来你倒是乖巧的很,现在你是在耽误你自己姨奶的病情,再拖下去你就准备后悔一辈子吧!”
这番话说完,黄玉文环抱住缸子腰部的手下意识的松开了,缸子也趁此机会轻轻挣开扶住黄玉文的肩膀把她放到了一边,然后起身一溜烟冲进厨房就拿了一把菜刀出来。
“动手!”
缸子拿起老太太左手就在手腕阳口的部位戳了一个小洞,然后气势汹汹直奔我而来。
“你轻点啊!”
我喊出这句话的同时由于浑身一较劲,缸子也正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