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那个黄鳝除了把我们围住就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出现,否则我们也不至于站在这儿说半天对口相声。
缸子从水里爬起来之后拉着我们一个翻身就跨过黄鳝的身体跑出了包围圈,可是刚想往台阶上跑,那黄鳝居然又一次闪电一般的游了过来,再次把我们围进了身体组成的圆圈中间。
这是这一回,它却微微张开了嘴,露出了满嘴细密尖锐带着弯钩的牙。
这一下我们三个人算是老实了,都站在原地不敢再做什么有威胁性的动作了,因为我们都感受到了,那东西张开嘴巴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说话,而是在警告我们。
我用手肘顶了一下缸子,问道:“兄弟,你之前就是被这个东西抓走的?”
缸子点了点头,“对,我还和它打了一架。”
“赢了?”
“输老惨了。”
黄玉文自觉地把手里的菜刀递给了我,嗓音有些颤抖着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看样子它好像不是想吃掉我们,而是不太想让我们出去。”
这话说的在理,大黄鳝两次围着我们却没有发起进攻,而且第二次包围才象征性的张开嘴。
其意思也十分好理解,恐怕就是——别再跑了,再跑老子就要咬人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就试探试探大黄鳝的意思,反正也跑不掉,与其被围着不如想办法搞清楚黄鳝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毕竟光是站在这儿都快被腥臭味给熏死了。
于是我拽着他们,小声说道:“这样,我们往后退,往里面慢慢走,看看这个大黄鳝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动作,不然干站着也没用。”
这一想法获得了一致认可,于是我们便极其小心谨慎的跨过黄鳝的身体,往深处退去。
果不其然,也就是在我们抬腿的一刹那黄鳝的脑袋动了一下,然后再发现我们并不是想逃跑而是想往里走之后,黄鳝便合上了嘴巴,就只是趴在水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我们了。
见状,我算是松了一口气,“我说对了,这玩意儿就是不想让我们出去。”
缸子弯下腰用手抄着水好好洗了一把脸和秃脑袋,“怎么个意思,它是一个人生活久了太寂寞,想养三个小宠物玩过家家呗?”
“那我当爸爸,你当我儿子。”
缸子一弯腰就泼了我一脸水,“你见过这么老的儿子?”
黄玉文赶紧制止了我们,“行了别闹了,几岁了你们。就不怕吓到大黄鳝啊,万一它再过来了怎么办啊。”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局面陷入了一种微妙而又尴尬的平衡,大黄鳝守着门口一动不动,而我们除了出去不行,其余想干嘛都可以,缸子甚至拿水泼了大黄鳝几下它都不介意。
“兄弟,这个大黄鳝好像还挺随和的哈,咱们干啥它都无所谓。”缸子一边抽着烟一边用脚把水往黄鳝身上踢。
我看着缸子这幅二百五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但是边上的黄玉文腿都快吓软了,像这种和蛇长得差不多的东西本来就都是女生的“天敌”,这会儿黄鳝能趴着不动回她来说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行了行了,你别把你结拜妹妹吓死了,你就让长鱼兄弟好好睡会儿吧。”
于是我们三人就直接坐在金刚腿的棺材沿儿上讨论起接下来的打算,首先正门是别想出去了,除非咱们找到一种可以弄死这条大长鱼的方法。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菜刀都砍不进,估计想弄死它这条路应该是没戏了。
“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直接把这条佛腿拿起来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要是真的出现了什么长生殿那对我们来说还就是一条活路,我不信没水的地方大黄鳝还能像现在这么狂。”
说实在的,缸子这个主意,除了很可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以外,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万一真的有一条可以脱离水的路出现,那我们就可以彻底远离黄鳝了,它虽然长得像蛇但毕竟不是蛇,在陆地上任它块头再大也是没辙的。
“黄姐呢,你觉得这样可行吗?”我出于礼貌平等,必须得征求一下黄玉文的意见。
黄玉文看了看黄鳝又看了看佛腿,现在此时此刻什么“未知的风险”要比这条黄鳝可爱多了,索性就一拍大腿让咱们要搬就赶快般,大黄鳝要是改变主意了那咱可就没怎么悠闲了。
既然三人达成一致,那剩下的就是行动了。
不过仔细看去,这条金淡蓝色的刚腿的体积要比我想象中的大不少。
首先金刚腿光是长度就快赶上缸子的个头儿了,保守估计得有一米五还多一点儿,其次它的材质应该是石头的,不过即便如此倒也算不上棘手。
咱们有三个人,而且还有个缸子这种天生神力的家伙在,再加上些许浮力的帮助,估计把这条石头大腿搬出棺材也就一股劲儿的事情。
但是事情却没有咱们想象中这么简单,我们三人一人站一边用手扣住金刚腿这么一使劲,它居然纹丝未动。
这就有些蹊跷了,按理说我们三个人加起来让一头牛脚离地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怎么这块一米多长又这么细溜儿的石头居然弄不动呢?
第一次的失败把咱们三人的胜负心给激发了起来,于是我们铆足了劲儿咬紧牙关又搬了第二次。
可金刚腿依旧是纹丝不动。
缸子抄起水搓了一把脸,“这就奇怪了,老子一个人搞个五六百斤也就是咬咬牙的事儿,这东西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