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询问观天这件事可以解惑,谁知道更迷惑了。
之后我们拖着队长来到池子边,观天说这叫阴池,算是整个葬蛊堂里最邪的位置。
我勾头看了一眼,池水很清澈,但是下面很黑看不见底。
原先的那个人型的东西和狭狼都已经钻进去了,半天也没出来,想必底下应该存在着一个藏身之处。
“观天,你要这个人有什么用?”
说实话,我还真担心观天在队他沉下去,如果她真的这么做那我一定会拦着的。
“没什么用,不会要他命的,最多用他一点血。”
“用他血能做什么?你要下咒?”
观天白了我一眼,“下咒是你的事儿,你以为我和你学的一样啊?”
说完她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很用力的搓在了队长手臂上的伤口里,然后又拿出剪刀,看样子是准备做什么。
“你不会还想捅他吧?”
队长这会儿虽然已经被吓得够呛,但是嘴里反倒不敢出声了。
看样子观天之前的做派已经彻底的震慑到他,导致他现在连一丁点儿反抗或者添乱的行为都不敢有了。
周围的黑暗里偶尔会响起水声,但那些花面箬鳎始终都没有再靠近过我们。
缸子似乎在用什么一下一下的砸击着石门,已经持续了很久了,所以我也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跟着观天下去。
“师兄,你确定要下去吗?你怎么知道下去就能帮你朋友的家人治好病?”
这把我问住了。
“说实话,不清楚。我甚至都不知道她们的病症到底在哪儿,只是觉得既然进来了,还是到最里面看一看吧,不管治不治得好最起码尽力了。”这话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连我自己都觉得蠢的荒。
观天没回答我,自顾自的拿起剪刀在队长的手背上刻了两道不算深的口子,但还是看得我心惊肉跳。
自始至终观天也没告诉我这究竟是在做什么,直到她好像一切准备妥当,我也做好了和她一起进入这个所谓的“阴曹地府”的准备的时候。
身后“轰隆”一声巨响,石门被打开了。
一束手电光直接照了过来,然后光柱在剧烈的晃动之中越来越近,紧接着我就被一只极其有力的胳膊给夹在了腋下,然后在风中直接被拖到了石门外。
抬头一看,是缸子。
“兄弟我把你救出来了!”缸子满头大汗一脸欣喜。
“哥哥你这是把我给揪出来了。”我胸口被夹的落地了还有点闷闷的,回看观天那个方向,一声水响,她似乎已经是下到阴池里去了。
黄玉文估计是怕我再回去,一把就搂住了我的手臂,“你别回去了,我们回家吧。先看看我姨奶她们怎么样了,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你们出了什么事那我的罪过就太大了。”
其实我有些不甘心,但是更多的还是出于好奇。
我真的很想看一看这个所谓的被定海神针捅出来的阴池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阴曹地府是什么样子的,那本所谓的生死簿又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黄玉文说得对,我们已经进的很深了,也遇到了我们从未见过的东西。
美人鱼一样的男性、花面箬鳎、大黄鳝狭狼、甚至还有一个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人型生物。
再往里深入,那就有些莽了。
“那回去之后要是她们的病还没好呢,怎么办?”我问道。
这是现在我们所面临的最关键的问题,也是整件事情的死门,假如回去之后她们两个还没有好,那我们怎么办,就不管了吗?
黄玉文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那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缸子伸手搭着我的肩膀,“回去看看吧,万一都好了呢?要是还不行那我再陪你进来一趟,行不行?”
事到如今,我也心生了侥幸。
边上躺在地上的那两个人,没有脸的已经死了,断腿的那个还活着。
我让缸子在长生殿里面大概齐挖了个坑,三个人把尸体搬进去用土掩起来就算是给他下葬了,虽然我们素不相识而且他身前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抓到我。
但是人都死了,也别再计较这么多了。
这么一折腾,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黄玉文也找来两块形状相对合适的石门碎片,帮那个人把断腿固定好了,这期间观天一直都没有上来。
也不知道她在底下到底遇到了什么。
缸子架着那个断腿,我们死人又从乌龟肚子里爬了出来,等回到黄玉文姨奶家门口的时候,两辆黑色的轿车正停在那里。
车里留着两个司机,高二架着断腿过去和司机说:走吧,别等了,队长他们全折在里头里。咱们几个也别冒险逞能了,就都回去说任务失败了就行了,他腿都断了,老板难不成还能不信吗?
进了家门,我们想去老太太的卧室里看看她的情况。
来到门口却听见有人在哭,推开门一看,老人家正抱着黄玉文的姨姐两人坐在床上哭成一团。
我也没什么说的没什么问的,就和缸子回到了自己房间。
没一会儿黄玉文进来告诉我们目前一切看起来都比较正常,具体有没有变化还得等明天晚上才能知道。
于是,这操蛋的一夜就算是过去了。
第二天,在家里吃了早饭我和缸子决定去城里面逛一逛。
出村之间我们特地往后山绕了一趟,发现水库里的大乌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缸子甚至还tuō_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