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出乌龟洞之后我就把观天告诉我的这件事和缸子说了,也就是当初杀陈东汉完全是阿锦自发行为的这件事。
可我没想到这个秃头猩猩居然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
主要也是怪酒,这人一喝酒简直就没边了。
可事到如今,缸子既然都已经问出口了,那我也就等着听答案就行了,毕竟我对这件事还是非常好奇的。
阿锦看了我一眼,又回看了缸子一眼,然后端起酒杯自己干喝了一口。
“他不是好人。”阿锦道。
缸子却不再说话了,似乎就打算抛出问题之后把接下来的一切交给我,搞得我都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了。
既然如此,我便问道:“阿锦,为什么说他不是好人啊?”
“因为女的不是好人,男人身上有和她一样的味道。”
“你是说我师妹?”
阿锦直视着我,“我不喜欢你叫她师妹。”
“好的好的,我意思是,就那个从你怀里滑下去的那个女的?在她身上有着和那个老头一模一样的味道吗?”
“对,一样的。”
之前观天和我说过,陈东汉也被他师父用作了蛊虫的研究,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身上和观天有着一样的气味这件事,反倒就这么对接上了。
“我听说,观天和陈东汉都算是七门后人,也被迫参与了关于长生的蛊虫试验。所以说他们身上如果有一样的味道,那我是挺相信的。”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当场一板子就敲死陈东汉吧。
这个理由,要我说,讲不通的。
“阿锦,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我总觉得,就凭人身上的气味,也不至于直接把他杀死吧?”
到这儿阿锦就不再说话了,任凭我们怎么问她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我和缸子也知道,这件事今天就到这里了,想要问出真相恐怕得慢慢地来,一时半会儿也急不得了。
吃完饭后,缸子留我在家睡觉。
但是我执意要回去,一来是还不太习惯住在别人家里,要是缸子家像黄玉文姨奶家的房子那么大也还好,这么小,实在也是不方便。
二来是我想看一看之前从白坛子里拿出来的那根麻绳,到底是什么名堂。
缸子拗不过我也就罢了,就把我送到楼下嘱咐我打个车别瞎跑,然后人就回去了。
我走出小区,顺着马路慢慢的散着步,打算散散酒气再上车,不然现在这个状态车一摇一晃一走一停的,讲不准就得吐在车上,麻烦。
这条马路是新修的,宽敞得很。
马路对面是一个大商场,也是新盖的,这会儿已经黑灯瞎火了,但平时还是很热闹的。
走了一会儿,前面没几步就到幕府山小公园了,我打算进去找个长椅坐一会儿,毕竟人醉了酒就跟少半条命一样,动一动都难受。
坐下之后,我习惯性的点起一支烟。
可就在打火机火光一亮的时候,我发现在我正对面不远处的长椅上也坐着一个人。
是个挺年轻的女人,手里正捧着手机“啪嗒啪嗒”的打字,表情急躁又带些委屈。
我估计,也许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
可能是听见打火机响了,那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却发现,在她两只眼睛中间也就是眉心的位置,好像带着一丝隐隐的深褐色的雾气。
她看着我微微一笑又低下了头,继续打起了字,这姑娘还是很有礼貌了。
“嘶——”
我发着呆,忽然就听到了一个声响。
像是有人呲着牙从牙缝里吸了口气,就像是被人狠狠踩了脚,护疼倒抽气的那种感觉。
我看了女孩儿一眼,发现她正专心致志的打着字,好像根本没听到这个声音我估摸着可能是这个姑娘和男朋友吵得凶了,急的抽了一口气吧。
半支烟下去,对面又是“嘶”的一声。
我又抬头看去,发现那个女孩儿也正巧看向了我,两人眼神接触的时候她又是笑着一点头打了个招呼。
又是她?
“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我笑着问道。
女孩儿皱着眉头看着我,疑惑着摇了摇头。
“就那种“嘶嘶”的声音,没听到吗?”
女孩儿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是你抽烟的声音吗?”
我一惊,“不是你发出来的?!”
我话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了,可就在同时,我们两人正中间的地面上,一个黑色的长条状的东西飞快的扑向了那个女孩儿!
女孩儿大叫一声,“蛇!”
我起身跺着脚就冲了过去,也不知道那蛇是不是被我跺脚的声音吓到了,游的飞快,贴着地面一瞬间就消失在了我们眼前。
但是我还是借着手机的光线看到了那条蛇的样子。
那蛇背上布着褐色和灰色的圆斑,脑袋上有两道前窄后宽的黑色出现,组成了一条不封口的v型,这叫土公蛇,又叫麻七寸,学名是蝮蛇,有剧毒的。
我拿出手机一照,女孩儿裙摆下面的脚踝上赫然多了两个血孔,然而此刻女孩儿已经被吓傻了。
“报警!”
我喊完就把姑娘连衣裙上的腰带抽了出来死死地系在了她的腿弯处,然后从腰后的小包里拿出一片鬼拍脖,按着姑娘脚就在伤口上割了一道十字口。
姑娘知道我是在救她,打着电话忍着疼一动也不动,非常的配合我。
割完口子之后我又取出两根钻心戳,在伤口附近戳了好几个眼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