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打那条鱼主意啊,你看看那个块头,你们俩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阿锦去捡回了火把,我们就这么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一方面我很担心秦淮,她要是真的跟着那个男人打算从湖底进来的话,那么绝对避不开刚刚我看到的那条大鱼。
我靠那条鱼的眼睛都那么大了,它的嘴巴肯定更是大的吓人啊,我估计成年人在它面前也只不过就是张嘴一吸溜的事儿,一点难度都不会有。
除此之外另一方面,是我有点害怕了,这是个没办法避开的事实。
大蛇,大鱼,不说别的光是大小就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再往下走还会遇到什么怪异的事情,又会不会遇到什么其他的动物?
我坐在地上狼狈的说服自己再等一等,阿锦则顺着墙根走了一圈,拿来了另外三根火把。
手里这根火把又苟延残喘的烧了七八分钟,熄灭了。
我们坐在黑暗里提心吊胆的等了一会儿,直到阿锦有些害怕了,我才又点起一根新的火把。
这根火把在十八分钟之后,又熄灭了。
就这样我们烧完一根火把等上十几分钟,烧完一根等十几分钟,直到四根火把彻底烧完之后,时间也足足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却始终没有等到秦淮。
“回去吗?”我用手机照向阿锦的脸。
阿锦小脸惨白表情也非常的紧张,但她在看了我一眼之后,却毅然决然的告诉我,“再等。”
我知道她始终在为了我克服恐惧,她也知道秦淮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所以她愿意再等等。
但是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消费她的善意,也不能放任她的恐惧。
“走,回去吧阿锦,我们回头收拾收拾多带些装备被再进来,这样等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说完我就起身往蛇洞口走去。
阿锦轻轻拉了我一下,见我很坚决,她便也跟着来了。
我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钻回了蛇“洞”,这次我打头,手机还是给阿锦拿着,她愿意陪我跑这么一趟我肯定不能再她受到什么惊吓了。
一路再也没有遇到什么事情,看来我的风瘫咒还是很管用的。
回到人头沟我们隔着老远的看了看那条大蛇,它这会儿已经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了,我心里有些复杂有点想散了诅咒,但是想一想秦淮,还是狠心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到村子里的破楼之后,万幸我的背包还在,阿锦也被我叫回家去休息了。
我上三楼看了一眼,在确定没人之后就躺在了二楼的大通铺上拿出召邪降咒认真的学习,直到天蒙蒙亮便也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打了个电话回单位告知科长我得再请一个礼拜,科长居然告诉我秦淮也请了一个礼拜,问我们是不是在一起旅游。
我草草挂断赶紧拨打了秦淮的电话,可是那头却依然提示我用户已关机。
这样我就有点想不通了,到底有什么事非得躲着我呢,明明可以打电话给领导和和气气的请假,却偏偏不和我联系。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鬼,我寻思着我也没有得罪秦淮啊。
中午我回到刚子家蹭了顿饭又给手机充了电,头顶上断裂的大梁不知道被谁给重新钉好了,虽说手艺没有当初那个老木匠好,但是顶个十年肯定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这倒不是重点,最可怕的是我发现刚子居然已经可以脱离那副拐了,看着他一瘸一瘸出门的模样,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功力。
我实在搞不清楚是我的咒术太菜了,还是刚子的体质太过于奇特了,那可是断筋咒啊,虽说当时用的人粉质量有点次,但是仅凭头两个字的字面意思也不至于一夜之间就恢复个七七八八吧。
下午四点钟,老爷子拎着些酒菜回了家。
“小吴啊,晚上咱们爷儿俩喝一顿吧,你为我做的事情我真的一辈子都还不清。”老爷子在桌上铺放凉菜,我站在一边不知道咋推脱。
我实在是很想去找秦淮,但是也真的无从下手,像这样毫无计划的再去一次蛇洞,也许我依旧只能枯等着。
“大爷啊,这样我真不好意思了,我其实也没出什么力,都是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还没你家女儿辛苦呢。”我帮着端菜倒酒,谦虚道。
大爷忽然一抬头,“昨天一直站你边上那小丫头呢,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啊。我看你们亲密又不算多亲密的样子,估计应该是同事或者朋友之类的吧。”
大爷活到这个岁数也算人精了,一下就猜出了我和秦淮的关系,我也坦白道,“大爷您眼睛真毒,她就是我同事来着,昨天晚上家里有急事就先回去了,我还得在这再待几天。”
酒菜齐备,现在就等刚子回来就行了。
刚子之前说是有事要见几个朋友就出去了,我估计就是火车上帮着他的那三个混蛋朋友。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我和刚子之间的恩怨也算是消得差不多了,只要刚子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那他们对我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了。
大爷坐在我对面,笑盈盈的看着我,“小吴啊,我家女儿挺好看吧?又精神,才二十出头,你看你要是喜欢,我老头子是不反对的啊,你的为人我也看透了,这么好的女婿求都求不来的。”
我心说这大爷年轻时候是不是干过贩卖人口的行当,怎么这么着急把自己女儿送出去。
就算我帮了他大忙,倒也不至于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