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二伯也知道葬蛊堂,因为奶奶这一辈子都把这些事当做是一个秘密,二伯自己也说过奶奶从来也没有告诉过他们这些事儿。
如此想来,我反倒怀疑二伯一直在瞒着我,实际上他也是一个精通咒术的人。
于是我在电话里开始死皮赖脸的追问二伯,撒娇耍无赖都用上的,但我却发现二伯好像除了葬蛊堂和软金椎这两个词之外什么都不懂。
最终在我强势的逼问之下二伯才坦白,他的女儿也就是我的二姐生了一种怪病,二伯为此到处寻访。
最后二伯还是得到了一个高人的指点,说是这个叫软金椎的东西能够救二姐的命。
我告诉二伯葬蛊堂有很多很多个,你如果不确切的告诉我要去哪一个,我估计这一辈子也找不到软金椎。
二伯说他也不知道,那个高人就是这么说的,他也多次的询问这个葬蛊堂到底在什么地方,高人也只是不断的摇头,那张老脸上满是天机不可泄露。
挂掉电话之后我发现小瑶不见了,我明明就是堵在门口打电话的,她却还是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了。
这也让我更加坚信,小瑶就是一个女鬼。
第二天我在家里整整睡了一天,我打算晚上守完夜之后就直接出发去村子山边上的桥林子,因为我记得小瑶说那里就有一个葬蛊堂。
最后一切过得倒是平静,由于我睡了一天所以一点都不困,就这么捧着麻绳看呀看呀的就看到了天亮。
在鸡打鸣的同时我走出了大院,锁好院门之后直奔南边而去。
这会儿刚刚早上五点多钟,村外的大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走着走着就听见背后忽然想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我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
因为身后那个从远处飞快跑向我的人,居然是阿锦!
阿锦冲到我的面前,两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阿锦!谁带你来的啊!”
我非常的开心,我和阿锦曾两次走进人头沟也因此经历了很多危险的事情,所以如今对我来说,阿锦就像是我一个过命的兄弟一般。
阿锦终于把气喘匀了,一脸兴奋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伸到我的面前。
那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老爷子、刚子、阿锦,我是吴言。
本想和你们好好道别,但是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夜深人静的也就不好再去打扰。
纸条反面是我的住址以及我的手机号码,如果今后你们过来南京玩儿,我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你们的。
吴言留字。
这就是我当初留在刚子他们家大门口的那张字条,我还担心他们买不起手机特地把地址都留下了,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找到我的老家来。
“阿锦啊,你哥哥和你爹呢?”
阿锦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把这张字条收进了口袋里,神秘兮兮的说道:“他们不知道。”
“啊?他们在家?你一个人来的?”
阿锦自豪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老家在这儿的呢,你来之前应该让你哥哥打一个电话给我,这样我就能去接你了,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阿锦忽然竖起食指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向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们不知道。”
这就更让我震惊了,阿锦就凭着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瞒着自己家哥哥和老爹横穿几百公里,还找到了身在老家的我?
“小阿锦你别骗我啊,你老老实实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满脸汗珠的阿锦张嘴灿烂的一笑,笑的无比纯真阳光,差点把我的心都给融化了,“问,闻。”
不过我每次出远门的时候都会和小区里的保安大叔打个招呼,我和他很熟,他经常嘱咐我出远门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这样他就会每天晚上来我们家这栋楼巡逻一遍。
除此之外,小区里就应该没有知道我行踪的人了,想必阿锦问的就是这个保安大叔吧。
我问阿锦要不要休息休息,结果阿锦直接反问我去哪儿。
在得知我要去葬蛊堂的时候阿锦非常坚决的点了点头,但是我能看出来,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不过我实在是拗不过她,好说歹说阿锦都执意要跟着我,到最后都说到阿锦快要生气了,没办法,我就只能带着她一起走向寸子山。
寸子山东边紧靠着有一片树林子,长得非常茂密平时也是人迹罕至,进去后往里走上半个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了一片空地,在空地的正中间孤零零的坐落着一座小木屋。
那应该就是独眼独臂赊刀人的家了。
我和赊刀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说了让我去他家里,我没忘,但是也一直都不想去,毕竟这个老头古怪的很,我是一点点都不想和他有任何形式的交集。
我让阿锦站在原地等着,一个人来到了木屋门口。
门是关着的,窗户里窗帘也遮的严严实实的,我伸手敲了敲门,恭敬道:“赊刀人前辈,我是花婆婆家孙子。”
站直等了会儿,没人应我。
我回头看了看阿锦,她表情有些奇怪,正皱着鼻子在那儿闻着什么。
“赊刀人前辈在家吗,我是花婆婆加外孙子,你说过让我来找你的。”
我又喊了声,可依旧没有人回应我,这时身后的阿锦走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抬起右腿一脚过去就把木门给踹飞进了屋子里!
阿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