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法治社会,这种事儿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虽然这两天我们一直都在围绕着杀人这个话题聊,但是事到近前我才发现哪儿有这么容易,杀了人非但没事儿,还有人帮着处理?
怎么可能!
最起码在咱们国家绝对不会有这种可能性存在。
听了我的疑虑,孟安青又是俏皮的一撇嘴,“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不过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而已。我还有些事儿要处理,就先走了,回头见吧。”
都没给我个说话的机会,孟安青端着酒杯就走掉了。
我脑子里还在过着刚刚的谈话,不远处吧台的方向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甚至还有不少人跟着起哄喝彩,听上去就像是有人在打架。
我也是好奇得扭头一看,可这一看就把我给吓得后脊梁冒了一层冷汗。
是缸子在打架!
我往那儿跑的时候缸子已经把一个壮汉给骑在身下了,然后两个砂锅大的拳头就像雨点子一般“噼里啪啦”不断地往那个人的脸上砸!
周围所有人都远远的围着在看,边上几个安保模样的人也都在交头接耳的围观着,根本一点想上去拉架或者劝阻的意思都没有。
眼看那个壮汉已经口鼻喷血,估摸着最多再有个十秒就得被缸子给活活锤死了,于是我赶紧冲过去扑在了缸子的后背上,“行了行了!再打就打死人了!!!”
缸子见是我便停了手,直接扛着我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啊!我就几分钟没看你你就要把人锤死了?!”我扯着缸子衣服把他拉到了一边。
缸子看起来倒是一点也不生气,正一脸平和的微微喘息着,这就让我觉得有点奇怪了,按照他这种暴脾气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和人发生冲突呢?
周围所有人都很安静,都默不作声的等着缸子的后话,他们好像真的把这一切当做一场表演来看了。
缸子把头转了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刚刚我听到他们说话了,他老板好像就是那个泰国和尚,我揍他是想看看能不能把那和尚引出来。”
我还没来及表态,缸子接着说道:“一会儿你就别管了,躲远一点。要是泰国和尚出来了我直接就过去把他摆平,这事儿就算是结了,你和那小子都不需要出面。”
虽说缸子的办法操作鲁莽角度清奇,但不得不说就目前来看非常有效的,通常来说自己家小弟被人揍了,大哥怎么说也得出来走个过场吧。
于是我就硬着头皮陪着缸子在那等着,地上那个壮汉擦了擦脸上的血吐掉两颗牙,居然就被人搀扶着离开了,甚至连一句不堪入耳的狠话都没留下,就好像这顿捶他就这么认了。
人走之后,几个侍者以极快的速度清理掉了地上血迹,众人也渐渐恢复了秩序,音乐再度响起,这层甲板又恢复了先前上流社会私人集会的感觉。
见状缸子比我还要震惊,“奇了怪了?我就白揍了?被我打成这样真就牙掉了往肚子里咽?”
“算了算了,人家不是把牙吐了嘛。”
我也觉得很奇怪,这些所谓的老板的手下无非都是保镖和打手,特别是能被自己老板带来万古游轮的那肯定更不简单,因此这样的“大度”也太不合常理了。
一切回归“平常”,我和缸子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拍我肩膀,我一回头原来是钟义和严飞堂,这两人胸前也别着和我们一样的胸徽,正笑吟吟的看着我。
严飞堂直接上来把我脑袋往腋下一夹狂揉我的脑袋,任凭我的脸颊紧贴着她的胸脯,她好像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老吴啊老吴!好久不见想死我们啦!”
我也挺开心的,仍由她摆弄了一会儿才放开我,钟义就显得比较稳重了,站在一旁像是个靠谱的大哥哥一般,“小师兄,上次一别这么久,你没事儿真是太好了。”
听他这话我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先前苍蜈洞葬蛊堂里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见我这副模样,严飞堂也嘴角一撇差点绷不住流下眼泪,“谢谢你…当初我身上着了火还拼命救我…要没有你我就死了…”
缸子不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时而沉寂的点点头时而共情的微笑,他似乎也有些被感动了。
之后我们四个决定找一个餐厅吃一顿好好叙叙旧。
距离午夜拍卖会毕竟还有一个小时多一点儿,这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什么杀泰国和尚的事儿就摆一摆,我这人就是重情义,朋友叙旧最重要。
根据侍者的指引我们四人来到了第八层,这一整层就是一家西餐厅,这会儿餐厅里稀稀拉拉坐了没几个人,估计大家都是来办事儿的,也确实没几个人有我们这样的闲情逸致。
找了一个安静的小桌子我们几人坐了下来,我坐在最角落里,身边就是窗户,一眼望出去是一片漆黑苍茫的平静大海,很神奇,大海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只要看上一眼便开阔了心胸,满身的悠然。
严飞堂正点着菜,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先要了一瓶红酒就倒上就互相干杯。
我一整杯红酒灌下肚,脸颊短时被酒精冲的燥热发红,严飞堂随便了点了七八个分量大的硬菜便撵走了服务生,反正上了这艘船什么都是免费的,不吃白不吃。
我伸手拍了拍钟义厚实的肩膀,他总是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对了,你们来这儿到底是干嘛的啊?怎么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