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被他问得要发脾气,说:“这时来还能干吗?你说我要干嘛?”
问口令的暗哨笑了,心说这家伙急眼了。于是他说:“开个玩笑。出来不是拉屎就是撒尿。你能干嘛!离道上远着点,别让巡逻兵踩在脚上。那些狗头骂人。”
暗哨说完转过身又要去隐藏。他把老刘当自己人了。
老刘乘他不防备,从背后上前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掐死在地上了。
老刘见没有惊动敌人,又往前走接近帐篷,细听里面没有动静,死一般寂静。
老刘心说如果里面有人睡觉,也应该有人多打呼噜声响才对。里面没有啥动静,就说明里面没有人住。里面要么是空的,要么就是粮草。这是肯定的。他真够自信。
老刘转悠到帐篷门口,见布帘低垂,掀起布帘就进了帐篷。他在里面闻到一股香味儿,好像是烙饼的味道,香味好闻甚是开胃。
老刘摸黑在里乱摸,摸到了一个竹筐,竹筐里面有馒头还有烙饼。老刘乐了,知道这是敌营做饭的厨房,不是粮仓。
老刘又摸,摸到了一个笸箩,里面放的全是吃饭的盘碗儿。
老刘心说:“找到厨房,粮仓就不远了。应该就在附近。”
老刘出了厨房又到临近的帐篷跟前,向里细听,听见了睡觉呼噜声,再细听是一个人在里面睡觉呢。老刘胆大悄悄掀帘进内一模,里面都是粮食,一袋罗一袋,落得挺高。分成两排,中间留有过道。
睡觉那人是敌人看仓库的库管,他就睡在粮食袋子中间。
老刘找到粮食高兴,心说:“这里没有柴火引火,我可怎么能把粮食烧着呢?”
再一模自己身上,忽然想起,自己来得匆忙没带打火器具没带火链。
老刘只得又悄悄退出,回到寨子外面,把里面情况跟张飞、文丑、蔡瑁和赵云都说了一遍。
文丑听了说:“柴草好弄,火链我身上带着。那个敌军库管,你为什么不随手把他掐死呢?有他在里面叫喊,我们还怎么烧毁他们的粮食呢?”
老刘一想也是,有些追悔莫及。
老刘说:“人一着慌,容易忘事。”
蔡瑁说:“再悄悄进去,把他掐死不就得了?然后就可以在里放火了。里面火起,我们走了,敌人来救火也不赶趟了。如果在外面放火,不等火着起来,敌人发现就会扑灭了。达不到烧毁敌人粮草的目的。”
文丑带着桐油又和蔡瑁随同老刘来到了仓库里,敌人那库管觉大还在鼾声正睡。文丑上前就把他脖子掐住了。老刘和蔡瑁在里面一模,知道库管身底下铺的全是柴草。文丑又往粮食上浇些桐油,拿出火链,没打几下,就把那些柴草点着了。
三个人赶紧走出来撤退。
三人快速来到寨子外面,大火已经烧起来了。照的附近如同白日。敌军立刻又乱了。喊叫声一片,四处有人跑过来喊叫救火。
蔡瑁在前,一伙人想躲离寨子,就觉得所到之处如同白日一般,无处躲藏了。大火熊熊越烧越旺。
张飞说:“反正我们已经放火了,一不做二不休。再烧他们寨子。我和子龙已经抱来了柴草,都堆在那里了。”
文丑说:“索性烧他娘的。我去点火。”
文丑过去不大一会儿,又把寨子给点着了。
蔡瑁在前,老刘、张飞、文丑在后,赵云负责殿后,一伙人又奔敌人后面两座大营走过来了。
一伙人走出一二里远,才觉得眼前又是黑天了。
老刘说:“他后面大营估计应该过来人增援了。都注意点不要和敌兵走个对面。”
脚下是荒郊野外地形复杂,路不太好走。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已经走到敌人校场对过了。看见敌人成队士兵,正跑步通过中间过道,通过南门来增援前面大营。
老刘说:“我们快走,趁乱进去再烧他后面大营粮食。”
就在这时,迎面过来了一队巡逻兵。老刘他们已经来不及躲避,一个个赶紧都趴在地上,注视前方不动不语,观察巡逻兵动向,待巡逻兵走过去。
孙元的防御是这样的:黑天设两队巡逻兵围绕三座大营相向巡逻。白天一队巡逻兵围绕三座大营巡逻。
另外每座大营里面还有一队巡逻兵,负责自己大营巡逻。各营内还设有暗哨和明哨,明哨负责守卫营门,每个时辰一换班。防御做的不错。但是内部巡逻有时偷懒,依仗外部有巡逻队。暗哨同样偷懒,也依仗外部巡逻队。
老刘他们在那趴着,借着寨子里灯光看巡逻队能看清楚。见他们两路纵队,每队二十五人。一队拿刀,一队带弓箭,都不出声警惕性高。
忽然听那为头的说:“都注意点呀,又到这个地方了。我们不能像上次那样便宜了他们。发现目标就给我射杀,一个不留。前天夜里来的全都是高手,我们这点能耐根本打不过他们。”
上次遭遇老刘他们,巡逻兵伤亡很大,孙元得知情况特别命令带弓箭,黑夜里遇到可疑人,一律射杀先斩后奏。所以今天有一半人带着弓箭。在弓箭面前,任你武艺再好,也没有优势。
老刘原以为前面大营起火了,巡逻兵应该跑步向前,可是这队巡逻兵还是不紧不慢照常迈着巡逻步子走路。老刘不知道,原来巡逻兵不管里面发生的事。
也是该着老刘他们遭此一难,眼看巡逻队伍就要过去了。队尾一个巡逻兵有些内急,转身离开队伍,往前走几步,解开裤带就要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