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微微直起身子,听着衣帽间的动静。
“我的睡衣,你帮我放哪了?”
“在右边的第二个抽屉里吧。”阮朝夕道。
出院后,江宴就直接住到了她家,平日里穿的衣服也都挪了过来。好在女明星的衣帽间都大,她还特意花了个下午,给他腾了面柜子出来。
“没有。”
“没有吗?那第三个抽屉呢?”
“也没有。”
阮朝夕有些奇怪。
洗衣服收拾房间这些活虽然是家政阿姨干的,但洗好的衣服放哪里,阿姨都是按照她的指示来的,不会乱放,怎么会找不到呢?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我来帮你找一下。”
推开衣帽间的门,瞧见里面漆黑一片,她不由怔住,“阿宴,你怎么不开灯?”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人攥住,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江宴压在了墙上。
黑暗中,她只能勉强看清他的轮廓。
“阿宴,你……你开了灯……好好说话。”心里隐约意识到江宴要干什么,阮朝夕说话都结巴起来。
头顶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耳边有温热擦过,“昭昭刚才看我,眼睛都直了。”
阮朝夕偏开头,“我没有,你看错了。”
“是吗?”江宴声音里的笑意不减,身上的热气罩下来,呼吸间全是他熟悉的气息,阮朝夕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手抵着他的胸膛,腿肚子有些发软。
江宴松开她的手腕,两只手揽住她的腰往上一提。
阮朝夕猝不及防,惊叫一声。
只是,声音还没完全出来,就被江宴全数吞入了腹中。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洒落在床上的阮朝夕脸上。
正在穿衣服的江宴见她不适地眯了眯眼,下意识转到另一侧,不由扬唇笑了笑,走到窗边,正要把窗帘拉上,阮朝夕却听到动静醒了过来。
看着已经穿好裤子的江宴,她伸手挡了挡阳光,“别拉了阿宴,几点了?”
“八点。”
江宴回头看向她,“你再睡睡。”
阮朝夕摇摇头,刚想起来,腰部传来的酸软瞬间又让她睡了回去。
她拿枕头捂住头,“你是狼变的吗?”
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江宴轻笑两声,坐到床边,掀开她腰间的被子,大手轻轻落在上面,替她按摩起来。
按摩了一会,阮朝夕才觉得酸软的感觉退去些许。
她按住他的手,“好了,你快去上班吧。”
江宴这才收回手,不紧不慢地系着衬衫扣子,“你今天什么安排?”
“没什么安排,可能就收拾下行李吧。”
“中午要不要去公司找我吃饭?”
阮朝夕趴在被子上,微微侧头望去,“你想我过去找你吃饭?”
江宴点头,伸手替她拨开垂在脸颊旁的发丝,“想。”说着,突然弯了腰,在她耳边,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昭姐姐不想吗?”
阮朝夕身子一僵。
每次他这么暧昧地叫她“昭姐姐”时,她总是会有一种背德却又刺激的感觉。昨晚他也是,一声一声的“昭姐姐”,叫得她都快疯了,还红着眼睛让她疼疼他。
伸手挡住他的嘴,她往旁边一翻,“想想想,我中午去公司,你赶紧去上班了,要迟到了。”
她明天就要飞剧组了,恐怕又有一段时间不能跟他见面,她想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最后这段时间。
江宴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
等他离开后,阮朝夕收拾了一下家里,又准备好了明天去剧组要带的行李,见时间差不多了,化了个淡妆后出了门。
开车到了世纪文化,她不想太高调,给江宴打了个电话让她下来。
吃饭时,江宴问她,“对了,昨天还没问你,黎潇潇那边,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她执意要去看黎潇潇的目的,并没有瞒江宴,故而江宴才有此一问。
说到正事,阮朝夕脸色也严肃几分,放下筷子,“我昨天正要跟你说,我确实从她嘴里,探听到了一些觉得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阮朝夕便把自己的疑虑跟江宴说了。
江宴闻言皱了眉头,“黎潇潇说,他们离开京城钱,有人给过黎信一笔钱?”
“嗯,你知道吗?”
“确认他们有离京打算后,我就撤回了盯着他们的人。不过……”江宴沉吟两秒,“我的确听说他们还清了欠下的债务,我当时还以为,是他们用积蓄还的,难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不知道。但我跟黎潇潇一样,总觉得这件事还有内情。我之前拜托明婉找人查过,可惜她没查出什么。你能不能,再找人查查看?”
“好,我让薛裕安排下去。”
他看她一眼,出声宽慰,“你也别多想了,或许真是巧合,或许另有隐情,不管怎样,我都会让人查出真相的。”
阮朝夕点点头,也不想把两人独处的宝贵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说起了自己的事,“我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飞云省。吴导比较严格,这部戏又要四处跑,进组之后,我可能很难假回来。”
她看着他,露出歉意的表情,“抱歉,不能再多陪你一段时间。”
“没关系。”江宴浅浅地笑,“等主题乐园开工,澳城的案子签下来,公司走上正轨,我就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忙了,到时我飞过去看你。”
他想每分每秒把阮朝夕绑在自己身边吗?当然想。可经过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