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也没有想到自己出来溜一圈居然还真找到了新的头绪,而且正好接上那三具无名尸体的梗。
之前沈浩猜测那三个被杀来凑数的尸体多半是五羊城里失踪的几个倒霉蛋。可从衙门反馈回来的消息却证实沈浩的猜测错了,衙门里近月来只有两起失踪案,而且和齐府里三具无名尸体对不上号。
但仵作又说得清楚,这三具凑数的尸体其实只比齐府的人早死了半天时间,按理说也该是这五羊城里的人才对,为何被杀了却没有人道衙门报案失踪呢?直到他在油茶摊处看到了那两名流浪汉。
油茶摊主的话中说了“二流子”和“很烦”,甚至称这些流浪汉为“土狗”,这些都提醒了沈浩,或许只有这些土狗是生是死才不会被别人在乎,更谈不上有谁会闲着无聊去衙门给几条“土狗”报失踪。
如今只要在这些“土狗”里查查是不是有符合那三具尸体基本条件的人在这两天失踪就能确定这个猜测是不是正确。
很幸运,这次沈浩没有猜错。
“大人,很奇怪,另外那个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人今天没有来。”
“对对对,那人叫谢山,比我还大一些,恐怕六十五了都,平时都在慈安堂里吃饭的,这两天好像都没来。”
“是呀,奇了怪了。”
几个急着想要帮沈浩找到人的“土狗”非常郁闷,他们将整个慈安堂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他们所说的“谢山”,这就意味着他们很可能没机会再拿到银子了。
沈浩却是不急,而是继续道:“你们还想赚银子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份差事,做不做?”
“做!”
“大人,您尽管吩咐就是!”
沈浩:“那个谢山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不过我要你们问清楚有谁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在哪儿。另外,我还要找另外两个人,一个四十一岁左右,一个五十岁左右,他们和谢山一样很可能是最近突然不见了,你们帮我弄清楚的话这些都会是你们的。”
沈浩颠着一袋碎银子,光是里面窸窸窣窣的钱响声就足够给这些“土狗”打鸡血了。
......
半个时辰不到,消息就传回来了,一下让沈浩心情大好。
“大人,您说得没错,除了谢山之外的确还有两个人突然不见了,四十出头的那人叫陈二牛,五十多的那人叫马九。”
“还有之前的谢山,这三个人的情况我们都摸清楚了。”
“您看是不是......”
沈浩:“这点钱我不在乎,不过想要拿到手得先看看你们的消息够不够格,说吧,你们都打听到了些什么。”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把他们打听到的消息全都倒了出来。
谢山,六十五岁左右,身体一直不太好,平时都在慈安堂附近活动。最后一次被熟人看到是在两天前的早上,看到往城东方向在走。
马九,五十岁左右,喜欢喝酒,讨要的钱都换酒喝了。最后一次被熟人看到同样是两天前的早上,一身酒气的往城东方向走。
陈二牛的情况和前面两人差不多,最后一次被熟人看到也是两天前的早上,只不过这家伙好色,讨到钱就喜欢去窑子,而且就算没钱也常在窑子周边晃荡。而巧的是陈二牛去的那种窑子也是在城东。
“城东?”
沈浩嘀咕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走,不过那袋装了十多两碎银子的钱袋被他扔在了地上,这些是答应“土狗”们的报酬。
马九和谢山先不去管,毕竟只是有人看到他们往城东去了,具体去了哪里还不清楚,但陈二牛却不一样,这家伙最后一次被看到就在城东的烂窑子边上晃悠,很有可能有后续的线索出现。
一路问过去,那个让陈二牛流连忘返的窑子就在东城的青门巷里面,很破旧的一条街巷。
巷子里脏乱,还有股很奇怪的腥臭味,一进去就能看到一些女人靠在巷子墙上揽客,都是些看不入眼的姿色,甚至称得上是丑。稍微有些钱的人是不会到这种地方来找乐子的。
黑色的饕餮纹锦袍外加雁脊刀,玄清卫的身份在这种下三滥的地方更显凶威,甚至有净街的效果。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跑得掉,总有被沈浩堵住走不了的人。
一个四十来岁偏瘦,脸上很多黑斑的女人被沈浩拦了下来,鹌鹑一般靠墙缩着,惊恐不安。
“你在这里做多久了?”
“五,五个月了,大人,我,我没犯什么事儿吧?”
“认识陈二牛吗?”
“啊?这......认识。”女人是想否认的可又不敢。
“你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看到他的?”
“记不太清了,好像是昨天还是前天来着?大人,那家伙是不是犯事儿了?”
“想明白了再回答。”
女人被沈浩的眼神一刺立马一个激灵,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前天,是前天上午,他跑来找刘大妹的时候我在巷口撞见他了!”
“刘大妹?她现在在哪儿?”
“就在,就在里面屋。”
“带我去找她。”
所谓的刘大妹的确很大,整个看起来胖得跟个球差不多,或许口味特殊的人能从中找到极致的美感。
“陈二牛啊?两天前是来找过我,不过唠了两句就走了。”
“说了什么?”
“他说他马上就能大捞一笔,让我晚上别接客乖乖等他。呸,结果到今天都没见着人,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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