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也顾不上理会佟嘉年,连忙跟了上去,蹲在沙发边,问陈依依:“依依,疼吗?”
向来怕疼的陈依依,疑惑而不解地看着她,像是在打量着一个陌生人:“凌菲,你刚刚为什么要拿着刀?你想做什么?”
在好友的质问下,凌菲哑口无言。
她该怎么解释呢?说自己中了傀儡术,来源还就是她非得要自己穿上的这件晚礼服吗?
凌菲觉得头疼,怎么陈依依这种粗神经的,却总是撞上这种事情呢?
之前拉着男朋友去屋顶露台看月亮也是,谈个情、说个爱,都能遇到黑蛟刚刚清醒,不得已被清除了记忆。
如今叫个男朋友,跟着他回来见家长,结果又是古怪阵法,又是傀儡术的。
也不知道该说她运气好,别人相遇到而遇不到的事情,都被她给经历了,还是该说她运气不好,一次次地受惊吓。
“什么刀啊?”思来想去,凌菲只能选择装傻说谎,“刚刚是我有话要跟佟嘉年说,就有点着急,然后没注意撞了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陈依依没有接话,显然是不相信凌菲这有些牵强的解释。
沉默中,佟嘉年说道:“先处理伤口吧?医生到了吗?”
后面一句话,是冲助理说的。
举办这么大的一场宴会,来的有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以防万一,佟嘉年安排了医生和救护车。
到也不是担心别的,只是这些贵客当众,有高血压、也有心脏病的,也怕有些人对某些东西过敏的,总之是有备无患。现在,这不是就用上了。
“马上就到了。我出去接一下。”助理应了一声,就连忙到了门外的楼道里去等着,很快,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医生已经提着医药箱赶到了。
秦川看着外面几乎已经黑得快要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难得地皱起了眉头,朝凌菲说道:“我出去看看,你和你朋友在屋里待着,不要出这间屋子。知道吗?”
“好。”凌菲点了点头,秦川就带着奇峰走了出去。
刚好,龙渊和苏檀语已经押着姜小姐和佟嘉年的秘书来了。
龙渊转手就将被她拎着的秘书丢给了苏檀语,跟着秦川走了。
陈依依伤得不重,嵌进肉里的都是一些玻璃碎渣子,清理干净,消毒搽药就好,都不用缝针。
佟嘉年总算松了口气,眼角余光瞥见了被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拎着衣领的自己的秘书,和姜小姐,而且明显两人都已经昏迷了,皱眉起身,走过来问:“这是什么情况?”
“一两句的也说不清楚,一会再跟你解释。”凌菲在苏檀语进门后,就将门给关上了,“依依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一点小伤。”佟嘉年看看凌菲,又看看被苏檀语随手扔在地上的姜小姐,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奇怪,“我刚刚就想问了,你这件礼服是怎么回事?”
“你还是直接为依依吧!”凌菲不想被陈依依怀疑而戒备地盯着,干脆转身,走到了一边去坐下。
刚刚突然就被人控制了自己的身体,突然恢复了自主使用权,让她觉得有一丝丝的别扭。
看来,她真的跟秦川好好学习些术法了,否则以后真的只能被动挨打,等着被解救。
在她没有生命危险,而是会危害别人的性命的时候,紫府根本就没有反应。如果刚刚不是奇峰及时赶到,她真的不敢想象,现在佟嘉年是不是真的已经成了她的刀下亡魂。
提到礼服,陈依依目光复杂地瞥了一眼凌菲,然后就将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
佟嘉年皱眉道:“这礼服不是我给你准备的。”
“我们也猜到了。”陈依依撅起了嘴,“可我不是以为她就是想要用撞衫来羞辱我嘛!所以我就让凌菲穿,帮我羞辱回去啊!你看,她还不是被凌菲给艳压了,最后躲到一边去了,人影都没看到。”
佟嘉年脱着下巴,沉思着摇头:“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我跟她没什么往来,她也不像是对我一见钟情,非我不嫁的样子,没必要玩这么幼稚的手段。只怕是还有别的目的。”
陈依依指了指地上的姜小姐:“那要不要把她弄醒,亲自问问她?”
佟嘉年起身道:“不着急,一会再说吧!我先去宴会厅,你在这里待着,我马上就回来。”
“不行。”凌菲挡在了门口,“你不能出去。”
佟嘉年问:“为什么?”
凌菲反问:“你别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今天弄这一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佟嘉年叹气:“是冲我来的。”
凌菲继续问:“那你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是谁下的手。你知不知道,这位姜小姐的确不是想要跟依依争风吃醋,她是想杀了你。”
陈依依双目猛地瞪大,惊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佟嘉年似乎也有些惊讶:“佟嘉一想要我死,这我并不意外,可她又是为了什么?”
“暂时还不知道。”凌菲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带着红印子的手,那是刚刚因为紧握西餐刀留下的,“不过等她醒过来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那就等她醒来再说吧!”佟嘉年说着,又要往门口走。
“我都说了,不要出这个门。”
“为什么?”佟嘉年双手抱胸,眯着眼睛打量她,“宾客都在外面等着我招呼,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女朋友竟然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摔伤,难道我不应该去露个面吗?”
凌菲撇开脸:“是啊,你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