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本来还打死不认,但在宋翊的计策下,曹氏自己却说漏了嘴。
其他人也都看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纷纷在心中笑话曹氏不自量力,就她那样的道行还要与宋翊斗法,简直可笑。
老夫人杜氏虽然极其生气,但也没有真的将曹氏扭送到衙门问罪。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对杜氏这样一位极好面子的人来说,将曹氏问罪,无疑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再说,杜氏也根本不在乎那几百几千两银子,刚才只不过是吓唬曹氏而已,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报官。
老夫人之所以弄得这样隆重,其实,目的不在曹氏和四小姐,而是她想趁机对付宋翊而已。府中的事情,杜氏哪一件不清楚。她老早就看出来四小姐管事,迟早要出事。但没想到,她给了曹氏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将自己的屁股擦干净。这么重要的票据,都能落在宋翊手里,可见曹氏真的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现在反倒让宋翊占了上风,杜氏心中气闷,更觉得曹氏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色。
杜氏本就不喜欢曹氏,现在更是觉得曹氏没有利用的价值,根本不想见到曹氏。
于是,发了一达通脾气,还是雷声大雨点小,曹氏被闭门思过半年,不准外出,且罚没收一年月例。
曹氏对自己被老夫人罚了一年的月例银子,一点都不心疼,她只是听说要被罚半年闭门思过,不能外出。
想到四小姐现在正是找婆家的紧要关头,这对曹氏来说是不能忍受的。
老夫人,银子罚了就罚了。为什么还要让我闭门思过半年,四小姐现在正是找婆家的关键时刻。为娘的罚在王府里不能外出,还怎么给四小姐找婆家?”
就你还想给四小姐找一个好婆家?曹氏,您别笑掉我的大牙了。你老老实实在王府里,什么事情都不做,我就替四小姐烧高香了。至于,四小姐的婚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四小姐的长辈还没有死绝呢,不会耽误她的婚事的。你若还不放心,我便亲自去给四小姐相看,必定能替她找到一个好姻缘。”
那怎么行,别人问起,她亲娘都不出面,会怎么说我,怎么说四小姐?”曹氏一想到,若自己被老夫人禁足的事情,被别人知道,那她就没脸再出席那些夫人、小姐举办的宴会了。
曹氏,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已经看在你为我们真王府培养了一个出息的儿子面上,对你格外开恩了。你偷盗四小姐的印鉴,私自挪用王府公款,哪条进了官府,都是要下大狱的。你还不知足,难道还想继续祸害四小姐不成?你明知道四小姐马上就要及笄,正是找婆家的关键时候,这时候,你还不更加检点些,做出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来,现在还看不清楚现况。我看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刚才对你的处罚还是太轻了,让你以为你所犯的事情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杜氏气得指着曹氏的鼻子破口大骂,曹氏心中不甘,正欲反驳。
朱珊蕾恋忙抱着曹氏的腰阻拦道“母亲,您别再惹老夫人生气了吧?这次确实是我们做错了事情,老夫人罚你是应该的。你就认罚吧”
四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做这些,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吗?你又没有一个做王爷的同胞兄弟,也没有一个做大官的父亲,若不再打扮体面些,时常在那些夫人、小姐面前漏漏脸,让她们留下好印象,谁能想到真王府里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姐。好姻缘哪能轮得到你的身上?其他人都嘴上说得好听,让你不要急,有缘自然有好亲事。但你要知道,巷深哪里闻到酒香?你整日在家里拨弄算盘珠子,将王府打理得再好,那也不是你的府宅,也获不得一个好姻缘。我这个做娘的,再不想到你,为你添置些好看的衣服,好看的首饰,带你去见见世面,你还当真以为那些高门大院的夫人能来求娶你吗?我那么做,说到底,也只是好心办了错事。又不是为了我自个儿贪图享乐。至于,这样对我吗?”
曹氏不服气,表面上是反驳女儿,其实是想告诉在场的众位,她挪用公款,不单单是为了自己。
好一个曹氏,你倒是会找借口。你的意思,难道还是我们冤枉了你不成?”杜氏冷笑着说道。
老夫人,我有错,从不否认。但这么大的真王府,所有的事情交给一个还没有及笄的姑娘,难道就没有问题吗?四小姐本来就是小孩,涉世未深,王府里又是这么个情况,让她一个孩子能怎么办?府里的日子本来就是过得紧巴巴的,我虽然没有看过账,但我也能猜到日子并不富裕。那些太太、姨娘,各处管事,还不是见人下菜?”
王妃偷懒不管事情,反倒让四小姐去面对府里的魑魅魍魉,那些心思肮脏的,还不趁机想方设法,巧立名目?四小姐一个孩子又能懂什么,被那些花言巧语骗了,好心办了坏事。事情办得七零八落,银子也没少花。银子都花干净了,哪里还有银子发工钱?”
曹氏,你说这么多,到底是想说明什么?别跟我在这里绕弯子,直说便是”杜氏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看着曹氏说道。
老夫人,我有错不假,罚我的银子,我也没有意见。但四小姐在这件事情上是无辜的,是替人背锅的。您可不能厚此薄彼,耽误了四小姐的婚事。该谁的错,谁也别想逃”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我处事不公?”杜氏沉着脸问道。
二夫人,莫不是想说,我才是那个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