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和真王恳谈一夜后,两人终于勉强达成了共识。
香莲留下来,真王派人去襄阳调查香莲离京六年的事情。
而另一边,荟芳园中,香莲则整个人都惴惴不安。因为她知道过了今晚,她是走是留就成定局。
虽然她有信心能让真王妃留下自己,但她并没有把握王妃能说服真王。
再加上,今天桂妈妈在王妃面前说的那些话。香莲整个人对桂妈妈都记恨起来,觉得桂妈妈是在拆自己的台。
还有春香,香莲也觉得春香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欢迎自己。今天白天,几次三番都试图从自己最终套一些话出来。
不过,香莲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破绽被人抓住了。
看着窗外的弯月,今日不是满月,而是残月。银牙白的月亮,高悬天空,四周都寂静一片,只有房中的昏黄烛灯照亮一尺见方的光亮。
香莲眼神忽明忽暗,不知在思索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身关窗,脱衣上床。
只留下屋外无尽的黑夜。
第二天,大早,香莲早早起床,往闻涛苑而去。
“香莲姐,你怎么来了”闻涛苑里大部分都是新人了,香莲认识的和认识香莲的本就没有几个。
香莲一路与人打招呼,回应者寥寥。而最热情的,还要属春香了。
不过,春香则一脸紧张兮兮地对香莲说道“香莲姐,这边来”
看着神秘兮兮的春香,香莲则一头雾水。
“昨夜,我听王爷和王妃争吵了一通,直到后半夜。你今天不要上前触霉头了,还是躲远点吧”出现囔囔好心提醒道。
香莲一听,皱了眉头,好像不安地问道“春香,你可听清楚了。王妃与王爷真的争吵了为了什么”
“具体是因为什么,我在外面也并没有听真切。只偶尔听到两人提到你的名字”
“我”香莲后退一步,睁着大眼睛问道。
“也许是王妃跟王爷提到你的事情吧。有可能王爷不高兴,就和王妃有了争执”春香说道。
“是吗难怪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所有人都怪怪的。不过,王爷不会赶我离开吧春香,你说,我能留下吗”香莲问道。
“香莲姐,你别杞人忧天了。昨日,王妃不是答应你了吗你就乖乖等着便是了”春香劝慰道。
正在此时,屋内传来真王妃的声音“春香大清早跑哪里去了”
香莲和春香都听出了王妃语气中的不悦。于是,春香尴尬地一笑说道“我又要挨骂了。不过,我可以先去给你探探风,打听一下你的事情。等我啊”
春香说完,便转身进了屋子。
香莲则等在屋外,本来她想早起来献殷情,顺便打听消息。可现在,听说,昨夜,王妃因为自己的事情与王爷发生了争吵。香莲也忐忑起来,不敢直接去找王妃了。
而转身离开的春香,则完全没有了面对香莲时的天真无邪,反而一脸冷漠。
进了屋子,就对王妃说道“王妃,香莲来了”
春香前后变化如此之大,原来是因为宋翊早早就告诉春香,香莲的目的不纯,让春香和她演一出戏。
所以,春香刚才是故意在香莲面前说那些话的。目的就是告诉香莲,真王对她仍有顾虑。
“嗯。你按照我教你的说给她听了吗”
“王妃,奴婢已经按照您说的,完完本本告诉她了。”
“那她有怀疑吗”
“应该没有”
“那就好”
宋翊和春香两主仆,这些年早已经培养出了默契。再加上,香莲已经离开多年,虽然宋翊和春香偶尔提起香莲,那也是缅怀过去的情分,对香莲的回忆也是过去那般美好的。
但回忆就是回忆,它有时候会因为时间而美化记忆中的形象,久而久之会与真实相差甚远。但当记忆中的人再次出现在面前,则会失望和陌生了。
如今,宋翊和春香再次见到香莲,虽然想努力找回过去的感觉,但却并不那么容易。尤其是,宋翊和春香已经学会了看人。
香莲有一点迟疑,就会让她们两主仆开始怀疑了。如今,她们联手试探香莲,自然十分默契了。
“王妃,要不要让香莲进来她一直等在外面呢”春香问道。
“不急”宋翊说道“几个孩子都起来了吧”
春香赶紧回答道“世子、郡主他们都起来了,应该已经梳洗好了”
“那就先让厨房送早膳过来。等我们吃好后,你再让香莲进来”宋翊吩咐道。
“王妃,香莲问起奴婢,奴婢怎么回答”春香问道。
“你就说,王妃正在气头上,你没有打听到不就行了”宋翊说道。
春香觉得可以,便转身去了厨房,在中途,果然被香莲拦下询问,春香就复述了一遍王妃刚才所说的话。
“这样啊。那要不要让我去伺候王妃她们吃早饭我还没有见过小主子们呢”香莲应庆德说道。
“那可不行。王爷早就吩咐过了,王妃和小主子们的饭食都需要我亲自打点,不能假手于人。连桂妈妈都不能靠近。你才来,怎么能让你帮忙呢香莲姐,我知道,你是想在王妃面前表现,但可千万不能让我为难,不是”
春香的话堵住了香莲的嘴,这才打发了香莲。
看着春香风风火火离开,再回头看了看真王妃的屋子。香莲在心里十分窝火,但此刻,她也不好发作,只能灰头土脸回去了。等王妃吃过早饭后,再过来。
难得几个孩子放假,宋翊则和他们吃了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