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阿桃态度十分冷淡,她和红袖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接触。
“他留下传声符说他去救他爹了,你能不能让画骨派帮忙打探他的消息。”
阿桃摇头拒绝了红袖,“我是新入门的弟子和他们都不熟。”如果要打探翕孟的消息只能亲自出马,她实在不想再见到宗主。
红袖看阿桃不愿,立刻威胁道:“你如果不帮我,我就将你在青鸾宫的消息告诉宗主。”
“你可真是有本事。”阿桃咬牙切齿道。
守在青鸾宫门口的画骨派弟子见着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站在阿桃身后。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阿桃转身朝着主宫走去。
主宫是白袖真人住的地方,正巧今日他待在宫内。
阿桃面色凝重来到他面前,白袖真人颇为不解。
“发生何事了?”
阿桃行了个大礼,“弟子住在客栈的朋友狼心狗肺,只因弟子拒绝了她的请求,她便要挟要将弟子的行踪告诉对弟子图谋不轨之人,请师叔救弟子。”
“是谁对你图谋不轨?”白袖翻着书漫不经心问道,弟子在外的私事只要不影响门派,画骨派一向是不管的。
“碧落宗宗主对弟子有企图,就是他企图囚禁弟子。”
白袖一惊,手中书掉在桌上,“宗主为何会对你有企图?”他实在难以理解,碧落宗宗主也是名声在外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又问道:“你说的企图是让他拿你当做炉鼎?还是强迫你双修?”
正统的山门也分为数个流派,大多数山门对情爱并不禁止,也不传授双修术,剩下一些修无情道和双修道的大概对半分。
但找炉鼎却是正统山门都禁止的,找炉鼎之人不论出身一律都视为魔修。
阿桃若说宗主想将她作为炉鼎,一定能得到画骨派上下维护,但说谎的代价也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
“弟子也不知,只知道他想将弟子软禁起来。”
“炉鼎被正统山门禁止,双修也得你情我愿,他若真敢强掳你走,画骨派绝不会袖手旁观。”话毕,白袖招了几名弟子进来。
“师叔有何吩咐。”
“去将对面客栈的红袖找来,她若不来就将她绑来。”
“是”
阿桃能感觉到白袖说出画骨派不会袖手旁观一事是真心的,就在其他弟子走后,坐在白袖书案对面。
“师叔,弟子在进画骨派前有段过往想告诉你。”
“不必。”白袖执起书继续看着。
“是跟宗主有关的,我知道他的秘密。”
白袖眉头微蹙,到底是什么让弟子觉得他是个可以交流八卦的人,“这事我会让人调查清楚,你回去吧!”
“唉!”阿桃不仅从旁人口中听过白袖为人淡漠之言,在画骨派时也感受过,但从未一次因白袖的性格这样恼火。
“师叔,这个秘密的我必须得告诉你,宗主和无花和尚是一个人,他手心有浮屠塔的,浮屠塔内不结因果,每次进去后再出来都能变成另外一个人,所以才无一人发现他们有关的痕迹。”
白袖终于重视起来,将书放倒一旁,认真和阿桃交谈起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弟子在修为低下时遇见危险被无花所救,和无花一块经历了些艰难险阻,心中感激不禁有了一丝爱慕之情。
所以看到碧落宗弟子将他打下海底时,弟子去海底救了他,也许因为他太感动就对弟子有些异样感情。
而后我们在海底去到了拥夏部落遗址,在那里弟子又再次为他挺身而出,结果身受重伤晕了过去,等醒来时就在他手心的塔内,他说他叫玄墨,无花和宗主都是他。
还说喜欢我,他想让弟子一辈子都留在他的塔中,但弟子侥幸逃脱。但不幸因迷路遇见了兰茵元君,兰茵元君和宗主沆瀣一气,宗主又用缚龙索绑住弟子。
幸而在宗主外出时,红袖找到弟子……”
白袖听完后沉默良久,最终叹道:“若想成功飞升,就别结太多因果,冷漠一点没什么不好。”
少年时他也是热忱之人,路见不平救人之事没少干,被他救的人认为他善良总是喜欢缠着他,耽误了不少修行时间,最后他再也不会随意出手救人。
阿桃知晓白袖说的没错,在面临飞升的雷劫时,所有过往都会如走马灯在脑海闪过,一旦分心就是飞灰湮灭,而情是最容易让人沉浸的。
“师叔,弟子以后会向你学。刚才弟子和你说的关于浮屠塔之言,还请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知。”白袖明白这事关重大,“你刚才的话很有用,他手中既有塔,你这几日就待在我身边。”
“多谢师叔。”
“今后你行事需谨慎,面对外人别傻乎乎将心给出去了。”白袖说起这话时有几分不耐烦,大概是觉得阿桃看人的眼光太差了,也太能惹麻烦了。
“弟子错了,谨遵师叔教诲。”
白袖看阿桃如此失落,怕他刚才说的话太重以后阿桃有事也不愿意告诉派里,又道:“你只是太年轻,这次你能将事情告诉我这点很好,以后也得如此。”
红袖被绑进主宫时,怒视着白袖身后的阿桃。
“没想到你竟会回来告状,说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
“弟子解决不了之事,就应该回来找长辈。”白袖说到,在外惹事的弟子固然不讨喜,但明明自己解决不了还瞒着画骨派,最后将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弟子更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