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日月媚离开袖真宫十分狼狈,不仅再次被人将东西搬回了内门弟子住处,还被白袖真人训斥惹是生非,下令让日月媚去刑堂关十五日禁闭。
日月媚虽然有几个好友,但她的好友因这五年相交甚少,已经和她没了来往。
被送到刑堂受罚,又从刑堂离开,注意到日月媚的也只有当初和她同一年入画骨派的弟子和连城逸。
他们那一年的弟子天资最好的也就日月媚,但日月媚也没被选上做入室弟子,到现在他们那一年如今发展最好的,就在刑堂当着小管事,不仅免了在画骨派强大的开销,每个月还能领到修炼资源,如今也是金丹期后期的修士了。
上次在演法大会上除去入室弟子外也是前二十的人物。
若她能保持后劲,不愁在画骨派不能更近一步。
“师姐,我才知道你去禁闭室了,若我早些知道定会给你安排个舒适的屋子。”
日月媚趴在床上看着笑语盈盈的女修士,她对女子的印象不深,但她的几个老友总会提起她。
她叫法音,不是世家出身,但家境也不贫困,听说她父母为培养她,放弃了自身修行,一心只想着她能出人头地。
门派内的修士,就算一日三遍被师叔骂蠢,那也被外界修士聪慧许多。
只不过天才来到了天才积聚的地方,就会显得不够天才的人平庸,法音便是这样的人。
法音见日月媚看她看呆了,笑着提醒道:“师姐是不记得我了吗?二十多年前我们刚成为内门弟子时,师姐看我得意忘形的样子还特意提点过我。”
“提点过你?”日月媚记性不差,但在禁闭室关了五日,现在脑子还不是很清楚,她何时会主动和别人说话了。
法音将手肘上挎着的篮子放在桌上,坐到日月媚床边,“师姐是不是不记得了,当时师姐让我别以为进入画骨派就万事大吉了,修行路上的残酷是我想象不到的,天资很重要,但天资只是敲门砖,进入了门派才是拉开差距的开始。
这些年来我一直将师姐的教诲记在心中,曾经想感激你但怕太过热情吓着你,这一拖再拖的就到了这时候。”
“算不上教诲只是经验之谈,看你如今过得不错,也不枉费我当初那一番话。”在白袖真人将她赶出袖真宫时,她真怀疑过自己。
还好法音来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她长久以来坚持的信念都没错,看法音按她说的做,现在过得多好,也许是阿桃的命好,才会让她的报应来得晚些。
法音本只想客套几句,没料到日月媚如此顺杆往上爬,日月媚的那番话在其他师姐处她也听过,但别人可没有居高临下的语气,并且也只在她迷惘之时说出来鼓励她,并不像日月媚这般只是会显摆自己而说。
“今日我来找师姐除了表达感谢,也是因为有个朋友相见你。”
“谁要见我?”日月媚觉得奇怪,什么人见她还得通过一个她不熟悉的人。
“是刑堂师叔的入室弟子,十六师兄。”
“连城逸?他见过我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了,篮子里是十六师兄让我拿来送给师姐的药草,对于修炼有很大辅助作用,若师姐愿意和他见一面,今夜便到睡莲池,他会在那处等着你。”
曾经有男修士给她送东西,她连看都不看一眼,除非是被对方诚意打动才愿意收下。
但这个连城逸不像是她的追求者,或许是有求与她,再看过篮子中的草药后,她决定去见对方一面。
睡莲池
连城逸从不穿画骨派弟子统一的着装,他衣裳一直是沉稳的黑色,五年未见连城逸外貌有了些许变化,五官看着很硬朗,眼神也更有锋芒,甚至眼角还有道指甲宽的疤痕。
这样的疤痕有许多法子可以去除,但连城逸却一直留着,给他添了抹肃杀之气。
“我何德何能能让十六师兄送上如此珍贵的药草。”日月媚来到连城逸面前挑眉到。
连城逸没心情和人打哑谜,“无功不受禄,我送你的东西,只要是有事需要你帮忙。”
“我能帮你什么?”这样直爽的态度,日月媚自己也被吓着了,以往她什么都有,面对找她相助的人却十分小气,但现在她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少,竟然变得大方了。
“你应该很讨厌桃姬吧!”
白袖真人经常叫桃姬,是觉得这样阿桃这两个字“轻飘飘”的。
连城逸直接说本名,则是对阿桃嫌恶到极点,叫小名显得太亲昵。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我的确讨厌她,但你若要我对她做些什么,我也是不愿的。”她想看见阿桃没有好下场,可要她对阿桃做些什么,这的不符合她的原则。
“是,你我跟她都有仇,不如合作一把?”
“我不会因为私人恩怨就去取人性命,你与阿桃的过节我也听说过,你想报复她你亲自去。”日月媚转身就想离开,连城逸身形一闪出现在日月媚跟前。
“你在害怕?你明明恨着桃姬,希望我能弄死她,你恨一个人却不敢付出行动难怪别人会看轻你。”
“你在激我?”
曾经连城逸不屑于将软弱的一面露出来,但现在的他为解决心魔知道没有什么是必须坚持的。
“我在说实话,你被白袖真人训斥难道不是她害的吗?”
“是她害的,但归根结底是她没自尊,不自爱,这些她在以后都会吃到苦头,我并不需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