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略觉得他能,但他看阿桃对他的态度,似乎不太喜欢像他这样主动,就变得内敛起来。
“刚才我不过是和你说笑,你怎么就生气了?”
阿桃停下脚步,她其实很讨厌认真说教,这会让她显得像小老太太。
“你刚才那样的举动,真会给我带来麻烦。我知道你身上有花香,但你和我相距再近我都不会被你勾引。”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会。
顾略心底那点小心思被戳破,疾言厉色道:“谁想勾引你了?别自作多情,多得是女人往老子床上扑,你算什么东西?”
“呵!”阿桃面对前方无人的空气娇笑一声,都已经做出勾引她的姿态了,勾引到一半又在意起这要命的自尊心,他也就只能和爬他床的女人在一起了。
“很好笑吗?你以为你上了渡劫期修士的床,就有资格评价我了?我告诉你,我只是想玩玩你,说我勾引你你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你不想勾引我,你往我身上靠?”阿桃对浮云门内的事不是不了解,顾略一直是打算凭着少夫人姐弟在浮云门内惹出的事,让少门主在门主处失宠。这都还没顶替少门主之位呢!就开始摆架子了。
“你在欲擒故纵吗?我可不是会被你玩弄在鼓掌间的男人。”顾略虽不是门主嫡子,但他可从未轻视过自己,从小到大他都比少门主强太多。
“你……”阿桃深吸一口气,眼眶一红朝着拂云院跑回去,路上看见她的人都惊呆了。
拂云院门口的弟子赶紧问道:“师妹,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阿桃捂着脸跑到主院,一把推开门扑在白袖真人怀中呜咽,她若是不给顾略些颜色看看,还以为她这个床是白上的。
“怎么了?”白袖真人推开阿桃,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被谁欺负了?”
阿桃一边抽泣一边说,“顾略他拿话羞辱我,说得太难听了。”
“他说什么了?”
“我下山时遇见他,他对我十分不尊敬还动手动脚,我让他离我远一些,他就说我假清高。”
白袖真人的眸子似有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连他的人都敢碰,看来是他平日太和善了。
“我去处理这件事,你回屋休息去。”
“不了,我还得去渡口处接应药王谷的人。”就算再怎样也不能影响本职工作,这是阿桃的原则。
“我送你下山,等你回来就不会见到他了。”
阿桃在白袖真人怀中蹭了蹭,“嗯!他可会颠三倒四了,你千万别被他骗了。”
“你害怕他说些什么吗?”白袖真人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刚才想勾搭我不成功,就说我在欲擒故纵,我怕别人听了这些话会对我有误会。”
“那你有吗?”
“我当然没有,还记得我刚进画骨派的时候吗?那么多师叔,我也就只喜欢缠着你。”
缠着白袖真人的弟子多了去了,但现在每次想起阿桃当初的样子,他心中都会涌出一阵甜蜜。
他不是没有过欣赏的姑娘,但从未一人让他想起会觉得如何甜蜜。
“我不会听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别人听见他诋毁你的话。”
“嗯”阿桃再磨蹭了会,“我们下山吧!药王谷的人应该不久就会到。”
顾略面带愠气回到院子。
院子内他的心腹见他心情不佳,除了一老头俱是沉默不语。
“堂主去找桃姬一事不顺利吗?”
“那贱人不识好歹,我看得上她是她福气,她竟然还敢讽刺我。”
“堂主不是说桃姬喜欢你吗?”老头道,若不是听顾略这样说过,他不会想出这个主意。
顾略一拍桌子,“那就是贱人,喜欢四处发浪的贱人。舅舅,我们想其他办法让画骨派和仙剑门与我们结盟吧!”
顾略去蓄意勾搭阿桃,就是听了老头的指点。既然画骨派和仙剑门对他的示好置之不理,那就得找个能在师叔辈面前说上话的人,他瞬间就想到了阿桃。
想着和阿桃有了那层的关系,再口头许以名分,定能帮他在画骨派周旋。
却没想到被阿桃讽刺一番。
亏他见阿桃第一面还觉得性子可爱,现在只想将她高昂的头掰下来当凳子坐。
老头想得长远一些,“堂主,她可有将礼物收下?”若是收了礼物还能威胁阿桃。
“根本没带。”顾略揉着眉心,什么破鞋,还要他送礼物讨好。
“堂主,你啊!那女子舍弃同龄人不选,就说明她不是会被几首酸诗几句甜言蜜语打动的人。”像这样的人本来最容易拿捏,可堂主太心高气傲了,老头一阵头疼。等了几十年,现在终于看见了的曙光,一定不能在这时候毁于一旦。
“堂主,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舅舅,你严重了,不过是长着貌美爬床的女人,翻不起波澜。”
白袖真人御剑站在院子上空,里面的话他听见了。当年他姐妹在画骨派山底痛骂他,他都能毫无波澜,可现在他只想弄死里面的人。
风将门窗刮开,顾略心腹去关窗,一阵罡风让他断了几截。
白袖真人飘然而至,他眼底全是被压抑下的黑色风暴。
“你们心思不纯,不适合走这条路。”
老头当着顾略前来,他不知道白袖真人都知道了多少事,但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的让顾略成为浮云门门主,所以挡在顾略身前。
“白袖真人,一切事情都是我在背后指使的,与其他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