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做事就是执着又盲目自信,她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无论谁来劝她,她都要试一试,不撞南墙绝对不回头,有时候撞了她都不会觉得有错,应该是她选错路了。
就像对素心雅的婢女一样,如果婢女们真的对素心雅的变化毫无察觉,那么就是她们的失职对主子不够关心,受罚也是应该的。
吒海在素心雅接触的人中,找到了一个可疑的人,是时常来往于北俱芦洲和东胜神洲做资源买卖的修士,名叫单行。
这样的身份应该是和素心雅扯不上关系的,两人来往密切就值得关注。
阿桃将这边的三人放下,与吒海到了单行所开的铺子。
阿桃没乘坐金乌马车,不过一身衣袍已经能表明她的身份。
“请问阁下是魔宫哪位司主?”
“镇魔司,你可是单行。”
“正是在下。”
“带走。”
单行看着拿着锁链朝他走来的死士,“敢问司主,我犯什么事了。”
“与素心雅有关。”
单行刚想解释,阿桃捂住他的嘴,“留着待会再说。”
店铺外的人都看着热闹,“是司主亲自来拿人,看来是犯大事了。”
“他平日就喜欢多管闲事,这次管到不该他管的事了吧!”
吒海看阿桃对单行笑语晏晏的样子看不顺眼,和他身后的心腹说道:“我就说女人不行,你看看都是司主了,竟然看见小白脸语气都低了几分。”
吒海的话一字不差传到阿桃耳朵里,她不是看起来这样好欺负的人,等找到机会定得好生整整吒海。
回到了黑山岭,素家主看见阿桃神色焦急,欲言又止。
“家主不妨有话直说。”
“司主,你审问嫌疑人无可厚非,但你让其他人都能围观,现在我们素家上下都心绪不宁,生怕自己往日和的心雅多说了几句话,就被你给拉过去。”
“我不是不辨是非的人,而是她们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说都该罚。”想她给宫主做婢女时多么认真,那三人跟素心雅形影不离,就算不准她们近身,每日相隔的距离也不超过十米,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司主,心里有事就好,不过我们黑山岭以火雀刀传家,很少见这样的事情。”
“家主是怪我污染了你们的禁地吗?”阿桃挑眉道。
“不敢,不敢。”
“家主放心,在将火雀刀传人找回来之后,我定会还素家一份安宁。”
“多谢司主。”
受刑的院子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黑山岭在北俱芦洲是个少见的不被暴力恐怖统治的地方,素家人因为火雀刀刀法是天神所赐,向来仁慈。
素家下人难得看见这样的画面,一时之间好奇胜过了恐惧。
院内的三人在银蛇身下的受刑已经结束,看见阿桃回来全都瑟瑟发抖。
“你还想对我们做什么?”
“在我没听见我想听的话之前,我也不确定会对你们做什么。不过此刻你们可以先休息,我有其他的人需要审问。”
单行清贵的脸上出现怒气,“你以为就这种方式就能得到实话吗?”
“也许不能,但能让我解气,天知道,看着你们对我隐瞒的样子,我有多生气。”
“你若是动了我,这一辈子都别想从我口中听见实话。”
“我信你个鬼”
阿桃也不先审问了,直接银蛇招待单行一番。
同样是不说话,看见对方奄奄一息的样子也比活蹦乱跳的样子心头来得顺畅。
吒海站在阿桃身旁,“我觉得你在审问犯人的时候比前任司主好一些。”
“这都没个结果,你就觉得我好?”
“有没有结果无所谓,关键是不被这群人牵着鼻子走,以前的司主总是被人一两句就唬住。”他看着自己千方百计捉来的人,竟然在镇魔司成了座上客就来气。
阿桃笑笑,这都是跟白袖真人学来的,别人怎么说不重要,只要将人控制住就行。一年不行就一百年,处于下风的是耗不过处于上风的。
“今夜将所有人有嫌疑的人带上一块前往东胜神洲吧!船上,我们有的是时间审问他们。”阿桃说到。
“正有此意。”
金乌马车遇水就变船,出行方便不说,船上面积也广,关押一群犯人没有丝毫问题。
阿桃也不总是宁可错杀不肯放过,在遇见嫌疑真的很小的人时,到了岸边阿桃也会让他下船。
看见有人下船,船上人死寂的心又活了起来,之后又有三人说出了关于素心雅的一些变化。
例如,素心雅突然喜欢爬山,有段时一直发呆。
这些小事也被吒海一一记下,并且放过了那么些人。
最后剩下船上的人,都是和素心雅关系较为亲近且一心维护她的人。
之前就是这群人喊冤,现在其他人的证词,不仅说了素心雅的异常也说了他们与平日不同之处。此刻他们越说自己冤屈,就越是被严加审问。
最后还是那三个婢女中的一个松了口。
“我说,小姐与东胜神洲来的剑修认识后,就对东胜神洲产生了向往,不愿意再留在黑山岭承担守护素家的重任。”
“那个剑修是谁啊?”
“听说姓石,是仙剑门的人。”
“是她。”阿桃担忧的表情落入吒海眼中。
“那是你的老情人。”
“不算。”顿了顿,阿桃又道,“不是,石恩泽不好对付,而且他仙剑门器重他,也许我们得与仙剑门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