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不理会魔修想单挑的意愿,立起慧剑就站在一侧,像个门神似的。
大祭司盘腿坐在剑上从远方御剑而来。
在此处待了好几日的大祭司白衣纤尘不染,肌肤如玉,泼墨成发,乘风而来,看呆了所有人。
大祭司还是坐在更有仙风道骨。
到了近前,大祭司就从剑上下来,衣诀依旧翩飞,就是意境全无,但因他是大祭司,即便个子矮如十岁出头的孩童,依然无人敢轻视。
“黑山公公你落魄到给天煞宗当护法还不够,如今还来欺负小辈吗”
魔修一瘪嘴一抬眉,“我黑山公公就是黑山公公,别说什么天煞宗。”
他加入天煞宗也不过是因那时受伤,需要找个安静地疗伤而已。
对于天煞宗他也是看不上的,就拿这名字来说,别人的魔教都取名为“天枢宫”“无妄魔境”“万炁琉球”。
“天煞宗”这名字,一听就觉得冒着傻气,哪有自己管自己叫煞星的,他都不好意思和别人开口,等他还了天煞宗宗主的人情,他定是飞着离开的。
寒蝉将慧剑双手奉还给大祭司,大祭司拿着和他个头齐高慧剑,神气无比。
“料想在这个地方也就只有你够格做我的对手了,咱俩比试一番,你少了一只手,我用单手让你。”
“大言不惭,看老子不砍断你这矮冬瓜的腿。”
大祭司一生最恨别人用他身高做文章,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高手过招伤及无辜是常事,大祭司贴心的引着黑山公公越打越远。
阿桃见黑山公公走了,赶紧去到玉环身边,帮着玉环松绑,还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玉环披上。
裹上阿桃外袍的玉环疼得直叫,若她现在还有力气,肯定给了阿桃一巴掌。
刚才阿桃怕玉环害羞,加上对玉环身体不好奇,所以没细看玉环的伤势。
现在掀开外袍一看,才发现玉环全身上下大部分皮肤都被烧得萎缩,血肉露在了外头。朝着火烹烤的正面,胯骨已经裸露在外。
在这几日的时间内,阿桃的外袍磨损十分严重,露出来的线头和线球沾着血肉自然是会很痛的。
阿桃看向寒蝉,“寒前辈,你有没有药可以帮帮她”
“黑山公公用的是鬼火,皮外伤倒还能用药,但现在已烧断了经脉气穴,得需和黑山公公学习同种功法或于黑山公公同出一脉之人才能让玉环康复。”
寒蝉跟随大祭司到处厮杀这样多年,对于死亡司空见怪。
“玉环这副模样,带回去也只是被家族扔去凡人村的命,你还是像扭断玉树脖子那般扭断她的。”
阿桃没听寒蝉的话,未将外袍从玉环身上取下。
粘在血肉的地方被阿桃小心翼翼分开,玉环疼得不停倒吸凉气,阿桃轻声说道:
“你背上的肉还没有完全烂开,先在地上躺一会,我砍个树做个推车,你就躺在上面我推着你走。”
“好美啊”玉环突然对阿桃伸出了手,似乎想握手。
“你声音怎么好了”
“因为你啊”
“因为我”阿桃茫然的握住了玉环,事情变化太快,不知该说些什么,“嗯不必客气。”
玉环忽又变了脸色语调,“可就是个子太矮了,自个这般矮长得再好看,修为再高又有什么用
就你这个子,跨我玉家门槛都得刮着蛋,你穿靴子还卡裆,对吧
大祭司。”
阿桃没想到玉环还是个坦白的人,赶紧将玉环的嘴巴捂住,“快闭嘴,大祭司走了寒蝉还在,你想现在就死吗”
“怎么大祭司看上我没看上你,你赶着给大祭司献媚是吗可惜就你这没二两肉的小身板,就算躺在大祭司床上也没人要”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阿桃放开了玉环的手问道:“你平日也不像是喜欢说实话的人吶”
“今时不同往日,大祭司看上了我,就算是爷爷也得敬我三分”
“你是不是发烧了大祭司不喜欢个子比他高的人。”阿桃贴近玉环的脸,这体温也正常呀
玉环说的话实在是大祭司的逆鳞,阿桃朝着四周看去,发现习家人和寒蝉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活似一个个等待着焚烧的纸娃娃。
阿桃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遇上幻境了。
玉环还在说着胡话,一直怒斥着大祭司对她的痴心妄想,就在玉环情绪越来越激动的时候,“咔”一声,玉环头滚到了阿桃脚边。
“啊”阿桃不受控制的尖叫着跳开。
“谁又来了”
一阵风像一双隐形的手将阿桃托了起来,阿桃确定自己面前有人,但眼前所见却是和之前一样的风景。
“你是谁为何不用真面目见人”
“盂清明,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谁”
“阿桃,万象城玉家人。”
“你不是玉家人。”盂清明语气肯定得就跟阿桃是他生的一般。
在魔宫传承之地有颗宝珠飞入了他的天目穴,在魔宫所有人都不掩饰自己魔修身份的时候他觉得天目穴中的宝珠无用。
但出了魔宫后,才发现佩戴上这枚宝珠,能让他将隐藏在人群中的魔修看得一清二楚。
在追寻圣母宝藏这般紧急的情况下,他还来到这儿正是受到了宝珠的指引。
到了这儿他确定宝珠就是因阿桃而来的。
阿桃被人双手举着腋下十分不舒服,只想快点挣脱盂清明的束缚,“你说不是那便不是,放我下去。”
“你丹田最深处有印记,至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