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幸运的是, 宁有将宁教授那种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不羁劲儿学了个七八成,在外人面前,宁有完全能端得起来, 父子二人神态非常像。
以至于这么多年, 宁教授和宁有的父子关系, 虽然匪夷所思,但也从未有人怀疑过。
先将这事放在一边,按时间来算, 还早。
时砚之前对几人说,接下来两年会非常忙也不是玩笑,人工智能试验已经进行到重要阶段, 接下来若是想要有突破性进展,就得所有人将实验室当家,夜以继日的在那里奋斗。
尤其时砚作为整个设想的提出者, 重要性不言而喻。
在实验室一待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内,时砚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外界完全联系不上他, 就是宁有把电话打到实研究所行政处, 行政处的人也只能委婉的告诉宁有:“好的,您别着急, 有事请留言, 我们会及时帮您转告宁教授的哦!”
事实上, 行政处的小姑娘们也很为难, 因为这三个月内, 她们根本就见不到宁教授本人。
以前还能在餐厅偶尔见一面, 前台也能见到宁教授他们实验室一群秃顶教授们逗小有玩儿的画面, 现在前台只剩下形单影只,谁都不搭理的小有一只狗了。
看着就觉得可怜。
单亲家庭的孩子啊!
多愁善感的小姑娘心里已经感叹上了。
等时砚从实验室走出来时,行政处的妹子们,简直比听到试验有所进展的老所长还激动。
老所长兴奋的握着时砚的手不松开:“小宁啊!辛苦你们了!真棒!这可比咱们预期的要提前了一半时间!我这就给上级部门打报告去!”
行政处的妹子们远远看着,抱着小有怜惜的替他揉肚子:“啊啊啊啊,看见没,小有!你爸爸出来啦!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没爹没妈的可怜孩子了!”
老所长勉强压抑兴奋,笑的十分狰狞:“小宁啊!好几个月没出实验室,快回家瞧瞧吧!先好好休息,睡个觉,有什么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行政处的妹子们幽幽叹气:“小有啊,听见没?宁教授这么好的男人,又当爹又当妈,真是不容易啊!你说往后我给你当妈怎么样啊?宁教授的脸和身材,真是我的菜啊!要不是他工作太忙,嫁给他要经常独守空房,我早就下手追了!”
小有可听不懂这群女人叽叽喳喳的早就觊觎他爸爸了,从几个女人魔爪下逃出来,哒哒哒跑到时砚脚边,拽着时砚的裤脚往上爬,亲昵的蹭来蹭去。
时砚低头弯腰将小有抱在怀里给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小有瞬间乖巧的露出肚皮,让时砚继续揉。
老所长见了小有笑的不行:“你儿子最近总见不到你,蔫哒哒的没什么精神,你家保姆来了也带不回去,最后只能将窝搬到咱们行政处,远远地在外面陪你一起熬着,真是孝顺的好孩子啊!”
说着伸手想揉揉小有软乎乎的肚皮:“小有你说是不是?我儿子要是有小有一半儿孝顺,我这头发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掉光了。”
结果手没伸到跟前,就被小有凶狠奶萌的“汪汪”警告了,老所长悻悻的收回手。
时砚低头看到老所长光溜溜的脑袋,心说:您这情况,怨到儿子身上,可就是越级碰瓷了。
行政处小姑娘跟着小有跑过来,脸蛋红扑扑的对时砚说:“宁教授,您儿子宁有这几天经常给您打电话,您有空的话,记得给回一下!”
宁有谢过小姑娘的提醒,单手抱着小有,另一手从包里翻出手机打开,手机先卡顿了两秒,才缓缓恢复正常。
除了几条以前学生们发的日常问候消息,其余的上千条短信,上百个电话,以及通讯软件上数不清的消息,全都来自于宁有。
时砚和众人打了招呼,抱着小有往家的方向走,刚想给宁有回个消息,按键的手还没下去,宁有的电话就过来了。
在实验室待太久了,以至于突然接触到外面强烈的光线,眼睛有些不适。
等眼睛适应的这段时间,时砚接起电话,就听对面宁有兴奋的声音传来:“爸!是你吗?你终于出关啦!嘤嘤,人家好想你啊!”
时砚声音淡淡的:“说正事儿。”
旁人听了只会以为时砚为人冷淡,但只有宁有,能从他爸基本上毫无起伏的语气里,听出对方的心情究竟如何的。
比如现在,宁有就准确判断出,宁教授心情很不错。
于是宁有立马得寸进尺:“爸!你闭关的这段时间,我干了一票大事!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你不用说了,我猜你肯定是想知道的!
哎呀,这事儿说来话长,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要不咱们回家说吧!”
时砚也是恶趣味,一直没告诉宁有小区门禁的事儿,不提前打报告申请,别说时砚儿子去了,就是时砚老子去了,也是没法儿进的。
时砚冷淡的摇头:“说不清楚啊……那就别说了,反正我这边时间还挺紧的,咱们别互相浪费时间。”
宁有立马投降:“别别!爸!我就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此时时砚已经到了小区门禁处,弯腰将小有放在地上,从兜里掏出门禁卡,又经过重重检查,才被放行。
小有蹦蹦跳跳的跟在时砚身后,欢快的撒娇,对面宁有听到小狗叫声,立马就炸毛了,酸的不行:“好哇爸,你见我就没时间,养狗儿子怎么时间这么充足呢?”
时砚不搭理宁有的无病呻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