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非常满意眼前的一切, 说实话,在他这两年有意无意的培养下,这几人的胆子, 那是真大。

现在几人一心想做个最快乐, 最出风头的纨绔, 谁要是阻止他们的脚步,谁就是敌人,即使那人是皇帝的儿子。

时砚一拍手:“很好, 做戏做全套,我们先请君入瓮,然后瓮中捉鳖, 记住这段时间都低调一些,表现的傻一些,一定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别让人发现破绽。

咱们放开手脚让别人往咱们商队里塞人,千万要沉住气,别冲动!”

张明才握紧拳头, 恶狠狠道:“这有何难?咱们纨绔的失意与得意, 不都是在翠云楼度过的?大不了这段时间咱们住在翠云楼得了!”

程兄道:“等我爹发现我一个月没回家, 让人将我绑回去一顿揍后,这件事肯定要闹大, 对方心里一定会更加放心的以为咱们没脑子!”

刘兄道:“哎我说你们, 装傻有什么好装的?难道咱们不是真的傻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其余人被刘兄一句话惊醒:“对啊, 咱们本来就傻, 这还用装吗?”

时砚嘴角一抽, 小甲就在他脑子里疯狂嘲笑:“狗男人, 哈哈又翻车了!你个渣男,活该!”

时砚单方面拒绝和小甲交流,叉腰用坚定地眼神道:“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五人一起,顶一个半诸葛亮,不说聪明绝顶,但绝对不傻!

但是,兄弟们,为了咱们伟大的梦想和计划!从今儿起,咱们就要当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让那些自以为很聪明的人,一步步落入我们的陷阱!”

张明才意气风发道:“好!为了梦想,从今儿起我就是全京城最大的傻子!”

“那我第二傻!”

“我第三!”

“第四!”

时砚:“……”

时砚匆匆嘱咐完几人,快步离开这里,他觉得傻病也是会传染的,继续和这几人待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突然冒出一句:“我第五!”

那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鉴于这几人的不靠谱程度,时砚自然不会将全部计划告诉他们,只要他们完成自己分内之事,将来好处少不了,要做天下第一纨绔团体,也不是不可能。

回到家的时砚依旧是那个咸鱼到让人无法直视的二少爷,现在家里不知情的人,最好奇的就是时砚的婚事为何一直迟迟定不下来。

知道时砚被药伤了身体,这辈子都可能无法有自己孩子的大人,眼看着时砚马上就十八岁,在京城属于大龄未婚青年,心里愁的不行。

每天都在思考,如何做才能在不影响自家小儿名声的前提下,给小儿子找个不计较小儿子能不能生育的女子,虽然小儿子现在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太太和伯夫人这半年来,婆媳两凑在一起将整个京城的闺秀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个合适的。

而被他们关心的对象时砚,依旧整天没心没肺,在大人有意的补偿放纵下,开开心心做他的纨绔。

这天早上起来,时砚赤足站在窗前看外面的天色,突然万里无云的空中传来一道雷声,响彻天际。

院中小厮丫鬟急急忙忙将放在外间的衣物笸箩收回屋子:“哎呀,差点儿忘了今儿个是惊蛰,难怪一大早起来就打雷呢!快将东西都收一收,万一待会儿下雨可就不好了!”

“惊蛰!是个好日子呢!”

时砚看看天色,喃喃:“没错,是个好日子。”

也就是这天,皇宫中最偏僻的角落,阿玥答应的院子中,在一声雷鸣后,传来一道婴儿清脆的啼哭声。

产婆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一脸喜悦的对床上的产妇道:“小姐,是个皇子,咱们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二公子!”

“对,快让人告诉二公子一声!别让他担心!”

消息从皇宫传到时砚这里,用了不到一炷香时辰,而从皇宫传到京城各家各户,确是在第二天早上。

彼时,刚好一家人在老太太院中陪老太太用早饭,荣安伯听了下人的汇报,摆手让人下去后,态度不甚在意道:“当今年岁不小了,膝下成年皇子就有五个,这个才出生的,不说生母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小答应,就算他生母是当今皇后,上位的可能也很渺茫。”

楚照砚分析道:“听说是个被陛下宠幸过一次就扔到脑后,宫女出生的答应,从怀孕到生产,都是院中几个奴才照顾的,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伯夫人道:“这时候出生的皇子,不管日后前头哪位哥哥坐上那个位置,都不可能对他下手的,最起码一个闲散王爷是没问题的,只要他自己不作死的话。”

大嫂刘氏颇有些感慨道:“女人还是有了儿子才能立得住跟脚,因为生了皇子,陛下一高兴,答应就成了才人,也有了封号,还破例让才人自己养孩子……”

话没说完,上头的老太太不满道:“老大媳妇儿,知道你没生儿子压力大,但咱们家一没让老大妾侍生孩子,二没催着你生儿子,你事事都往儿子上头想,着实有些过了。”

大嫂刘氏连忙请罪:“是孙媳的不是,不该在这时候想这些有的没的,孙媳知道家里人对孙媳好,就是这样,孙媳才会自责,没给咱们楚家生个儿子……”

时砚看大家一人一句说的热闹,自个儿翘着二郎腿让下人给布菜,吃的美滋滋,笑的高深莫测。

小甲在时砚脑子里不停的转圈圈:“组长组长,你说这些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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