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子来什么情况?”
叶九问道,双眉微蹙。
凭直觉,叶九也知道,这个金子来,可能比老山炮更难对付。不管怎么说,老山炮也是坐地户,在本地有家有业,多少有所顾忌。
但金子来却和晁建军一样,属于外来户,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顾忌的。
能在七龙河流域拉起几十人的队伍,并且一直没有被其他团伙吞掉,还躲过了警察的打击,肯定也是个狠角色。
实话说,晁建军团伙的覆灭,多少带着点“倒霉”的意味。
谁特么能想打,叶九刚到雪峰,第一次特种作战的铁拳就打在他的头上?
一点防备都没有。
输得有点“冤”!
倘若晁建军早有防备,凭着手下几十个马仔,就算最终还是不敌叶九和特战小队,怎么说也能多扛一会,不至于被一锅端掉,骨干成员一网打尽,连一个都没跑掉。
估摸着这当儿,叶九和特警大队的大名,早已经传遍了七龙河流域,这帮金耗子,不可能再对特警大队毫无防备。
这次械斗事件,既然是因他而起,交手之前,当然对此人的了解越多越好。
“金子来老家是河东的……据说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就不是个好东西,是矿上的刀客……”
李浩民说道。
“河东刀客?”
叶九略有点诧异。
没想到在雪峰又听到了河东刀客这个名称。
几年前,叶九还在甘塘镇跟独眼龙他们几兄弟打过交道。虽然功夫比较一般,但那股狠劲,也令叶九印象深刻。
确实是一帮亡命之徒。
“对,大队长知道这帮人?”
“以前和他们的同行打过交道……”
叶九淡淡说道。
那一次,独眼龙算是叶九“一边”的,所以幸运低逃脱了九哥铁拳的打击。
“金子来有什么特点?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真实姓名不清楚,据说是姓李……”
程君候插话问道:“这个家伙,以前从来没有处理过他吗?”
但凡被公安机关处理过,就不可能连个真实姓名都不留下。
“没有……七龙河这边,挺复杂的……”
李浩民很隐晦地解释了一句。
不过车上的都算是“江湖老鸟”,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些金耗子,能够常年盘踞在七龙河流域,并且气焰嚣张,绝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凶残狡猾,和地方上一些实权人物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是他们能屡次逃避打击的重要原因。
七龙河这边,是典型的天高皇帝远。
“金子来大概四十来岁,个子不高,甚至可以说干瘦干瘦的,外表看上去,一点不起眼,还有点獐头鼠目……”
“那他怎么当老大?”
“凶残!”
李浩民肯定地说道。
“这个人特别凶残,和他比起来,晁建军算是很温和的了……”
叶九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晁建军那家伙,可是一言不合就要黑吃黑,伤人害命的。身上背着不止一桩命案,就这样的人,和金子来相比,居然算是很温和的。
那这个金子来,得凶残到什么程度?
“凶残好啊!”
程君候却笑着接了一句。
“他越凶残越好,咱们收拾他的时候,越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大队长,这次行动,我们有多大授权?”
和普通人理解的不一样,警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绝不是“肆无忌惮”的,能够采取到什么程度的强制措施,通常来说,是必须要经过上级授权的。
当然,特别紧急的突发性状况例外,但也同样要按照条例规定来,不能“乱搞”。
“我还没有请示。”
叶九说道。
“有可能的话,尽量抓捕。”
这话的意思,就是尽量抓活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击毙”。
其实这也是叶九在体谅郎正。
每一位警察在行动之前,都希望能得到上级领导明确详细的授权,这样行动起来就心中有底了,出点啥事,也有人“扛着”。
只不过这个责任,你自己不扛那就必须由领导去扛。
可领导也同样有顾忌,绝不是什么责任都能扛得住的。
“我还真想搞清楚,到底有没有那个什么运金车存在……”
“根据我对金子来他们那伙人的了解,这种可能性还真是有的。”
李浩民说道。
“金子来在七龙河算是大伙,不但自己手下人多,还做生意……从其他小伙手里收金子,等累积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再一次性出货。他手里货多,议价权就大。所以他手下有一个人,是专门负责收金子的。”
“叫什么名字,什么特点?”
叶九立马紧盯着问了一句,神情变得很严峻。
“不知道……”
李浩民摇头。
“只有个外号,叫金老板,据说也是河东来的,是金子来的亲戚。平常就是开一台破皮卡,在山里转来转去,到处收金子……”
在七龙河那种山区,皮卡车倒是最合适的交通工具。
底盘高,扛折腾。
叶九立即开始拨打电话。
车队现在才刚刚离开市区,尚未进入定渊县地盘,手机使用通畅。
电话是打给郎正的。
“局长,跟你汇报个情况……”
叶九在电话里将李浩民说的情况向郎正做了简单说明。
“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