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梁廓四十有余,他和当今是堂兄弟,自幼在封地上等一切政事,如果论乱世中的英雄,梁廓有抱负有胆量,称得上有勇有谋,算挑尖的里面。
可现在算太平盛世,当今是个极普通的皇帝,他没有出色的政绩,也没有恶劣的行为,享受三宫六院的争宠,以他的能力拨弄群臣间的党派之争,他没有周护所有子嗣的智慧,却也不会忽略残害子嗣的行为,在这样的想法之下,梁仁像深宫里的一棵草般的长大,直到当今能够看得到他,却也没有经历过半夜的刀、放毒的饮食,六宫里你争我夺还来不及,没有人顾得上没有母妃的一位小皇子,六宫充盈里从不缺少孩子,真正争夺的还是母亲,而不是没有权力在手的皇子。
这样的当今让百姓们没有过多的敬,也没有额外的恨,每个朝代的上行下不效都存在,这未必就是皇帝和上官的错,百姓们过着和以前一样的日子,有能力的遇到冤屈为自己出头,没有能力的就忍着也能过去。
所有的乱世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民间的恨很容易挑拨,鲁王梁廓没有这样的环境,妨碍他直接跃马山河,他就先强壮自己的羽翼,和周边的殿下过不去。
他在本国内的周边是西昌的周王、大平原上的中成省和畏南的宁王,和南兴十六城隔着西昌的一个小城,及中成省的两个城池,转个方向往本国的外面看,异邦的国家可就多了。
鲁王梁廊当年没有向周王开刀,没有向宁王开刀,中成省是朝廷的他无法惊动,只和老洪王过不去,是得到南兴的地盘,他将把全国切开,有那么一天起兵马两下里合围就成。
南兴的地盘也不是很大,在梁仁到来以前只有十二个城池,在梁仁手里变成十六个城池,晋王梁仁并没有虚度这几年,而得到当年十二个城池的南兴,不会引起京里和其它殿下的警惕。
鲁王打这样的如意算盘,并不怕老洪王在南兴长年的统治,因为他看不上老洪王以外,还看不上洪王世子,他自家有两个儿子个个彪悍如虎,有着父亲的抱负,还有着属于他们个人的胸怀,不管怎么看远比洪王世子强,父子同心可以断金,这就是鲁王野心计划中的一部分。
只是撵走老洪王,后宫里转眼就出来个晋王,让鲁王万万没有想到。
晋王梁仁也没有想到,当今估计事先也没有想到,他还有一个儿子在深宫里悄悄长大,鲁王他可上哪儿知道去,他的眼光注视的地方都是宠妃,你浮上来我落下去,后宫里还有一个皇子忽然的长成人,把鲁王吓了一大跳。
他感觉梁仁是吹口气就出来的那个,还以为他的出现是个笑话,等到寻根求源后,鲁王的鼻子差点没有气歪,就这么一个连外家都找不到的殿下,竟然敢从自己手里抢肥肉,鲁王是看着梁仁好欺负也得欺负,梁仁不好欺负也得欺负。
梁仁要不是能忍气吞声,他也早被撵走。以柔克刚这种说实在话,放在这二位叔侄殿下这里就是忍呗,我不和你打,你自己能打仗吗?
换成其它有强硬的外家、有母妃庇护的皇子,早就和鲁王撕破面皮,估计这会子南兴已经换人,虎视眈眈的鲁王最不怕的就是开战,明战暗战什么战他都喜欢,做多错多放在这里不是感悟是事实,只要和鲁王动手,鲁王就能找出毛病来,毛病将变成罪证,罪证会变成罪名。
梁仁就一直忍着,悄悄的富裕南兴,鲁王就一直寻衅与他,并且早就把南兴看成囊中物,这模式从梁仁来到的那年持续到今年,然后他还手了,鲁王殿下输了人输了钱,他输了一些违禁物品,只得到一口大黑锅扣在脑袋上。
局势变化之快,让鲁王殿下有措手不及之感,他的好战也被点燃到最高,沉声向外吩咐:“宣,重要军事会议,让与会的人快马赶来。”
鲁王府的强盛是好几代的积蓄,门客众多武者甚众,到鲁王这一代轻而易举的就得到核心智囊团和级别一里一里降低的智囊团,在南兴的失利让梁廓大动肝火,他走进到齐人数的房间,阴沉面容注视行礼的人,每一个他叫得出来名字,又了解他们的个人习俗。
他决定不再和梁仁客气,出现在这里的是他最为器重的谋士和军官,他的封地内也有朝廷派来的官员,也有阳奉阴违的官员,出现在这里的人就有所区分,算得上鲁王府的私产,尽皆为私兵。
心情导致鲁王不耐烦的挥手,完整讲述事件这种也不安排,直接进入正题:“南兴的小子翅膀扎的硬,蔡谦、丁乌全径直回京,魏临行被他押解进京,放文听雨回来还没有见到本王就死在大街上,本王正在追查文家的古董,这黑锅算扣本王头上了,”
只说到这里,已经足够听的每个人都在动容,鲁王停顿一下却不是照顾他们的震惊,而是改换面色为唏嘘,怒气骤然惊炸:“张汇青到现在没有下落,蔡谦和丁乌全丝毫不着急,只怕被晋王宰了。”
议论声嘈杂而起,在场的人无不沉浸在暴涨的惊奇里,他们说着不会吧不可能这样的话,在这里的人都不是一年两年的新人,他们清楚的知道晋王梁仁算从没有还过手,就算被逼急偶然捍卫他自己的权利,小心翼翼也尽人皆知。
被鲁王府打上“窝囊”烙印的晋王梁仁,他在京里没有靠山,这几年京中世家盯他的殿下身份,都想女儿一飞冲天登上王妃宝座,从而为家族谋得另一位产业,鲁王府也没少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