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官家也不差,从名声上说与奚家齐名,官九是佼佼者,也是不服气奚重固的第二第三第四......晋王要是促成这事,庆王应该会有感激吧。
离京城太远,江氏无从推敲庆王一年一个侧妃的原因,她只是拿这个相比较:“妹妹约束好你的人,不要再问了,晋王殿下养外室不值一提,他对咱们家也算用心,几年间京里赐婚数回,他可不像庆王那样。”
奚十五娘既然有这样姑嫂谈论的机会,也抓住不放:“那,外室里有他心爱的?”
“你放心吧,没有。”江氏好笑起来,如果有心爱的,晋王哪舍得让她抗衡京里赐婚的一批批官员。
直到结束谈话,十五娘也没有明白,不过兄嫂她没法不信,徐步走出来迎上奶娘的目光,十五娘用眼神阻止她的问话,等到主仆走的老远,十五娘停下脚步,冷声道:“奶娘,不许你再接受殿下的人。”
“怎么?他们客气的很,知道是姑娘身边的人,从不敢怠慢,这就是有礼教的殿下府上,他们这就要敬重姑娘您。”奶娘还没有从慌乱中回神。
奚十五娘轻咬着嘴唇:“你就没有想过,咱们这样的家里数百的人,每天出来,就拿大嫂来说吧,她的奶娘也陪嫁来了,家里上上下下的人一开始就敬重她吗?”
奶娘被问怔住,跟着十五娘继续往前走,忽然一拍手掌,倒吸一口凉气:“敢情,是故意让我们知道?”
“是啊,大嫂转告殿下的原话,让我好好的对待他的外室。”奚十五娘的嗓音闷的像阴霾天气。
继刚才的问怔住,奶娘这回气怔住,主仆走到她们住处外面还有几步时,奶娘带上哭腔:“我的姑娘,我说这亲事有不对的地方吧,刚来提亲就把外室摆在桌面上,这是活生生的欺负你啊。”
“所以不要再去问了,殿下能治理南兴,不是咱们可以左右。”奚十五娘的心伤了好一大片,奶娘越是说,那血滴的就越厉害,她加快步子走回房里,向着一早发呆的地方坐下,这一回的发呆可没有那么的迷醉。
奶娘把自己气了个半死,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问,是她主张,现在问出来这个结果,奶娘她想不通。
下半天的时候她有事出二门,和长安、永守在大门以内相遇,长安、永守含笑问妈妈好,奶娘哼上一声扭脸往旁,她再也不要和这两个坏小子说话,这一定是得宠的外室花钱买通。
她有心去江氏面前再说说,亲事细节再谈的再细些,别再十五姑娘过门就吃亏,可是江氏严厉的时候举家害怕,奶娘不敢去说。
江氏也顾不上理会她和十五娘的小心思,奚家老少一起上阵,书房里摆开至少六张谈判桌,大小事项一旦议定,晋王梁仁将从黄州奚家的书桌上写定亲的奏章,盖印发给洪太宰,由洪太宰呈给当今。
奏章由奚家的人“护送”进京,一直打点到定亲圣旨下来,再跟随颁旨的人回到黄州,这些事情不由梁仁上心,奚家会办。
亲戚们借着这个机会走动走动,比过年还要热闹,把江氏忙的不可开交,都夸这个姑爷找的好,这是奚重固的名声所致,把江氏又乐的不可开交。
南兴充当男方大媒的官员陆续到来,奚家又要安排接送的人,保证他们秘密进入中成省,再悄无声息的回到南兴,再加上谈亲事,人手像是不够用。
江氏征求奚重固同意,也有心让娘家同喜,写信请娘家人出面帮忙维持,江家人的到来,又让江氏忙上添忙,不过她和奚重固都极开心,再忙也是愿意的。
南兴的世家几乎空了,承平伯夫人在六月底有所感觉,她不知道文官们一部分在黄州或前往黄州的路上,武将能打的全在和鲁王作战,托魏临行的到来,南兴官场的士气被点染,绝不向鲁王让半分。
起源是一阵怪风,六月的暑气荡然无存,纱帘内伏案的承平伯夫人被惊动,听着外面婆子们收东西关窗户,内心忽然有感。
酷暑也有风吹帘歪杆倒,欢好亦有人老病衰,她向晋王妃的指望是否合适呢?
这让她回想到丁氏,丁氏进尤家门以尤木根还要高兴,和街坊邻居的谈话里带出期望多个人对她好,弥补哥哥的粗心。
随后一个典型恶婆娘进门,先是克扣二姑娘的衣食,再就嫉妒她的美貌,总想换成银子自己花。
这就有趣了,嫁汉的结果是婆家的一切皆可以发卖,包括自己的小姑子,尤桐花愿意相信那荒谬的梦境,鼓起勇气向承平伯提出要求,完全由丁氏促成。
拿二姑娘换钱是吗?
让你一文也落不着。
好人家不相看,卖姑为妾是吗?
不是正妻绝不出嫁。
按时另一种说法,二姑娘直到今天的伯夫人,丁氏的坏心眼儿功不可没,当然二姑娘没有心情也不会感激。
丁氏挑中承平伯,因为他年老钱多,二姑娘当妾也是丁氏羡慕的境遇,可是承平伯或许很快离世,丁氏揣着钱,还可以看二姑娘以泪流面,妾没有地位,二姑娘以后将继续被丁氏拿捏,陆续的把伯府的东西送出来、偷出来,丁氏揣着钱,看着二姑娘的笑话。
也正因为承平伯年老钱多,换成世家子弟在没有动情的情况下,不会为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