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这么美,皇上为何却闷闷不乐呢?”高贵妃进了屋内,就跑去了皇上跟前,也不管什么身份,直接蹲在地上,头靠在皇上的双膝上。
“就是心中有些疑惑罢了,不过有爱妃陪着,朕的心情可谓是大有好转啊!”皇上伸手轻轻的顺着高贵妃的墨发,就像是在抚摸一只温顺的猫。
许是当帝王久了,他更喜欢温顺的人,征服欲作祟的时候,就想是什么都臣服于他。
“那皇上心中有什么疑惑呢?不妨对臣妾说说。”高贵妃抬头,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皇上。
“你呀你,朕所有的嫔妃当中,还是你最知情知趣。”皇上笑笑,然后在高贵妃的鼻头轻点了一下,眼睛里温柔得可以沁出水来。
高贵妃一看皇上要与她说事了,悄然从皇上的怀里挣脱出来,退到一旁的软榻上,一手支着自己的脑袋,十分好奇地看着皇上,用的是期待的目光。
“在说之前,爱妃,你要记住,朕所说的一切,不过是猜想而已。”皇上说出口之前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不过他也管不得那么多了,现在急需找到一个人倾诉。
“臣妾记住了,皇上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出来也好让臣妾帮皇上分析分析啊!”高贵妃用手玩着自己的头发,看似悠闲,实则是迫不及待的想听。
“爱妃你知道朕在白桦林遇到狼王的事情吧?”皇上开了口,然后开始回想那一天的场景。
“知道的,太子殿下还救了皇上呢!”高贵妃把玩头发的手一顿,心中猜测到了,却没说出来。
皇上点点头,继续说:“朕觉得奇怪的就是为什么之前没人出现,却偏偏到了最后,关键那一刻,太子才出现呢?”
高贵妃神色一愣,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嘴巴,然后点点头,顺着皇上的话道:“听皇上这么一说,臣妾心中也是疑惑呢,围场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就偏是太子殿下进了白桦林?为什么太殿下能遇到皇上和狼王?又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才出手呢?”
高贵妃说到此处,突然惊恐的看着皇上,从软榻上起身,单膝跪在地上,道:“皇上,请恕臣妾直言之罪,臣妾说的,也只是猜想。”
“快起来吧,这里只有爱妃与朕二人,说的自然也都是些掏心窝子的话。”皇上垂下眼睑,心中的疑虑更深了,决定暗中派人调查此事。
高贵妃将皇上的神情瞧得一清二楚,心中暗喜,又试探着问道:“皇上,臣妾听说皇后娘娘来过,但是皇上您并未答见,这是为何呀?”
皇上提到皇后,先是叹了口气,好半天才接着继续说:“皇后……她来找朕必定是为了今日太子未得到奖赏的事情,朕心中烦闷,并不想见她。”
次日,回皇城的马车上,皇上将太子叫到自己轿中。
“太子,朕昨晚想了一夜,也不知道给你什么奖赏好啊!”皇上不停的转动着手串,眼神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太子,用的是审视的目光。
“父皇,儿臣有一个不情之请。”太子在那目光之下有些不自在,不过不是因为心虚,而是面对一个帝王的审视,他有些惶恐。
“哦,说来听听?”皇帝眉头一挑,心中的怀疑更甚。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太子竟然连奖赏都想好了?
“父皇,儿臣想去游学。”太子抬头,神色诚恳。
“游学?”皇上皱眉,不解太子为何提出这样的要求。
“对,古有玄奘法师者,法门之领袖。幼怀贞敏,早悟三空之心,长契神情,先苞四忍之行……儿臣虽做不到一一效仿,但也想像玄奘一般在游学中有所学习,有所收获,得到更多的历练,待来日才能堪当大任。”太子说罢,双手作揖,微微鞠躬,以示诚意。
不过,什么诚心不诚心的?皇帝全然不在意,他只是对狼王的事情耿耿于怀,此刻里只觉得太子留在身边,就像是一颗炸药,心中惶恐不安,整日都在猜疑中。
“既然太子你如此诚心,那便去吧!朕准了。”皇上说完暗地里偷偷舒了一口气。
太子欣喜,道:“谢父皇成全。”
皇上微微点头,并无更多表示。
中宫之中,皇后娘娘得知太子即将要去游学以后,坐立不安。
“椋儿这孩子糊涂啊!如今正是关键的时候,齐王与高贵妃一党正在势头上,他这时候不争不抢,就算了,怎么还说要去游学?实在是太糊涂了,不行,本宫得去劝劝他,她想不明白,本宫可不是个糊涂的人!”
“母后,儿臣也正要正要来找您呢!”皇后话音刚落,太子殿下的声音就在殿外响了起来,刚才皇后说的话,他已全都入耳,却是未曾入心。
“椋儿,你来了正好,母后问你,你为何要去游学啊?”皇后娘娘从软榻之上起身,见太子进屋,走到太子跟前,一把拉住太子问。
“游学一直是儿臣的心之所向,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向父皇提及,如今有了合适的时机,儿臣欣喜不已呢,母后还是为儿臣高兴吧!”太子先是微微低着头,已经做好了被皇后指责的准备。
“愚蠢!太子你不知道现在齐王和高贵妃正在势头上吗?难道太子你就甘心让他们占得上风?”皇后沉声,面色黑得不成样子,已经绷不住。
太子不答话,皇后娘娘怒极道:“既然太子你如此不争不抢,那为何还要做在东宫的位置上?如果不想做大可拱手让与别人!”
太子也有些生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