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平地区那么大,好土那么多,必然是官窑、民窑共存,烧制不同档次的白瓷,由此产生大量利润。
所以,白瓷的“首发”该怎么发,是李笠一直在琢磨的事情。
鄱阳郡名义上是鄱阳王的封国,那么让鄱阳王府捷足先登,提前布局,伍、曾这两家人,就能获得应有的好处。
他自己,就能有一个不错的机会,“中大奖”的机会。
刘德才三人告退,萧嗣饶有趣味的看着李笠,问:“李三郎。”
“小人在。”
“莫非刘书佐于你有恩?”
“正是,小人自幼丧父,刘书佐是家父好友,自那时起,对小人家中多有照顾,小人铭记在心,自然要报恩。”
“而彭家幺子,与小人是好友,他家好,小人自然水涨船高。”
“原来如此,”萧嗣笑起来,再问:“你不是说要为王府效力?怎么只顾着引荐,自己没有下文了?”
李笠回答:“小人能骑不能驰,能射却射不准,还得苦练,又不通文采,无法立刻为第下分忧。”
““彭蠡湖里如今闹水寇,小人要召集乡里,拿起弓箭、鱼叉护渔,无法离开。”
“所以,如今要为王府效力,实在勉为其难,所幸,刘书佐有了为朝廷效命的机会,那么,小人想留在鄱阳,协助刘书佐,把瓷窑办好。”
“再练得几年,有了本事,才能为王府做更多的事。”
萧嗣听出了李笠请求‘此事缓缓再说’的意思,却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不过却说不上来。
诚如李笠所言,再练得几年,能做的事情才会更多,不急于眼下。
但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思来想去,看看眼前这个总角,萧嗣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也罢,你有心,寡人很欣慰,你帮助十一郎改过,又献白瓷,寡人有赏!”
“小人谢第下!”
。。。。。。
回廊里,萧勤气鼓鼓的走着,李笠跟在旁边,满脸堆笑:“小人恭喜郎君,贺喜郎君...”
“你为何又不愿跟我去襄阳!”
“哎哟,小人不是说了么,如今湖里不太平,小人的亲友都在湖里讨生活,若这时走了,心中不安。”
“那水寇自有官军清剿,又和你有什么干系!”
“小人也想杀贼立功,混出个样子来嘛...如今跟着郎君练箭,也练得有模有样的...”
“你?”萧勤停下脚步,看着李笠:“你才练了多久?还差很远呢,再说,打仗那么危险,流矢到处飞,万一你被射中了,怎么办?”
“所以小人要继续练本事,顺便看看王府这边有什么吩咐,跑跑腿,混个脸熟,日后,也好继续给郎君出主意...”
“既然你有心助我,那现在就与我去襄阳!”
“郎君莫非是怕记不住那十六字口诀,所以得小人跟在身边时刻提醒?”
“忘?我可没忘。”萧勤哼哼着,注意力果然又被李笠成功转移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郎君一定要记着这口诀,小人在鄱阳,恭候郎君的好消息。”
“你呀..算了,等兄长决定了再说。”
萧勤摆摆手,继续向前走,他真想让李笠跟自己一起去襄阳,不过现在兄长说了算,他再急也没用。
李笠赶紧跟上:“郎君回去后,切记坚持练箭、锻炼,一定要把其他郎君比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一会有赏。”
“小人谢郎君!”
“你不问我赏什么?”
“总不能又是金铤吧?”
“没错,又是金铤!”
“别,金铤贵重,小人不敢再收,若郎君真要赏...不如,不如赏小人几张好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