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姈眉头紧锁,再问;“莫非如有必要,你可以率军走安成步道,进攻长沙?”
“亦或是发动鄱阳乡亲,聚集船只,集结湓口,助官军抵御上游叛军?”
李笠笑起来:“没错,这一点,陛下一定能想到,毕竟,屡立奇功、活捉侯景的李将军,率军走陆路攻入湘州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李笠成事的信心,不靠走关系,不靠托人情,明明白白告诉皇帝:我去鄱阳当官,能为陛下分忧,解决财源,能解决可能反叛的藩王。
“那,这件事应该是成了?”
“我认为不会有意外,只是”李笠摩挲着黄姈的面颊,有些不舍:“若成了,按惯例,官员外镇地方,家眷要留在京城,尤其妻、子。”
“虽然也有特例,但是,我不可能再次破例了。”
黄姈握着李笠的手,轻轻一笑:“三年而已,妾在建康,正好为三郎做一些事情,而且平安也快三岁了,妾该好好带带她。”
“还有这位”李笠轻轻摩挲着黄姈的肚子,有些遗憾:“两次临盆,我都不在你身边”
“妾没那么娇气”黄姈可不会哭啼啼,“鄱阳,才是三郎的根基,若此事真的成了,可得好好抓住机会。”
她将耳边头发拢了拢,目光变得锐利:“时局若一发不可收拾,什么高官厚禄都是假的,手里有强兵,有粮食,那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