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除了竞渡、采杂药,还以五彩丝系在手臂上,名为“辟兵”,据说能令人不病瘟。
萧贲喝了一口菖蒲酒,再次看向鄱阳王,想着此刻待在王府里的湘东王,只觉好笑。
一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得意之情,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本来辅政的湘东王,因为王妃指控其妾兄王珣谋逆,如今变成落水狗,差不多要完蛋了。
毕竟王珣的弑君之罪一旦落实,湘东王即便事前不知情,也得为此付出沉重代价。
取而代之的鄱阳王萧范,大权在握,心思也活络起来,然而这位辅政时间一长,幼帝的诸位皇叔可就不会服了。
毕竟,鄱阳王是高祖(萧衍)的侄儿,而不是儿子。
高祖子孙当中,如今在世的子辈,仅有湘东王萧绎,再往下,孙辈(宗室)的年长者,为庐陵王萧应那傻子,不说也罢。
孙辈中先帝(萧纲)诸子,即幼帝的皇叔们,估计大部分都不服萧范长期辅政。
过阵子,湘东王宠妾一家人完蛋,湘东王就会彻底靠边站,那么,掌权的萧范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也不知会闹出什么风波。
萧范父子若被踢出去,诸皇叔为了夺权,迟早又会内讧,届时风雨再起,真是热闹。
一场场腥风血雨,谁能活下来,给我一个惊喜呢?
萧贲如是想,心中高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正要满上,却有几名宦者过来。
当中一人,为太后身边心腹宦者,向萧贲说道:“建安侯,太后有请。”
萧贲赶紧起身,问:“不知太后有何事召唤下官?”
“小人不知,请建安侯随小人来。”
萧贲点点头,随着宦者离开。
走着走着,有些期盼:莫非太后有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