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下官方才已经说过,李太后柔弱,遇事无主见,岂能和同在皇宫的太皇太后抗衡?”
“禁军将士,面对太皇太后,面对几位皇叔,还敢如何?”
“他们敢对太皇太后动手么?不敢,不敢的话,又有何用?”
李笠总觉得局面对于李太后和幼帝来说,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李太后可以先下手,把人软禁起来,隔绝内外”
“辅政的杨愔不是能臣么,总不至于束手待毙”
“君侯,李太后柔弱。”
祖珽再次提醒,李笠叹了口气:“若如你所说,李太后柔弱,经不得事,关键时刻那就是要掉链子的。”
张铤仔细想了想,问:“那,若真的如此,君侯可否趁火打劫?”
祖珽摇摇头:“难,若幼帝被夺位,意味着晋阳勋贵支持皇叔夺位,那么,面对梁军进攻,他们反倒会尽心尽力。”
“且建康那边,未必允许君侯出兵,毕竟河南新败在前,且师出无名,毕竟齐国新丧,这时发兵攻打,说不过去,反倒会授人以柄,被那些清流弹劾。”
“也就是说,得等那皇叔夺了侄儿皇位,才好找借口?”张铤喃喃着,祖珽不置可否:“关键是建康那边,愿不愿意让君侯有机会再立新功。”
“不用想,他们当然不愿意。”李笠笑起来,“保持现状,恐怕就是朝堂诸公的想法,否则战事一开,粗鄙武人又要刷军功了。”
“但这是一个机会。”祖珽开始撺掇李笠,临近年底,他返回寒山述职,碰到这件事,正好给李笠出谋划策。
这几年来,李笠一直在做准备,如今局面已经打开了,祖珽认为对方也该有所图了。
不然,我投奔你做什么?
正好张铤也在,祖珽说道:“君侯不能总在淮北待着,虚耗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