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
胡人凶悍狠厉,在明知必死的绝望情绪下,这些胡国探子发出困兽般的嘶吼,自树后或草屋中冲出,朝着那十一名赵国探子扑去。
他们在人数上占据着优势,拼命之下,说不定就有机会逃走。
就算逃不掉,临死前能拉一个垫背的也算值了。
“放!”
十一名赵国探子,显然也都是久经杀场的,眼见那些胡国探子冲来,也不慌乱,拉弓抬弩,等那些胡国探子冲的近了,为首的一人这才冷静的下达了攻击命令。
“嗖!”
“嗖!”
“嗖!”
又一轮箭雨激射出去,胡国探子再次倒下几个。
两轮箭雨一过,二十余名胡国探子,已经倒下了三分之一还多。
余下的胡国探子,悍勇不退,挥舞着拳头,五官狰狞的继续前冲。
“杀!”
十一名同样凶悍的赵国探子,丢掉手中弓弩,抽出腰间刀剑迎上。
和二十余名疲惫不堪的胡国探子不同,这十一名赵国探子吃饱喝足,养精蓄锐,体力正处于巅峰时期。
而且若能杀掉眼下这二十余名胡国探子,带着他们的头颅回去,就是大功一件。
因此,十一名赵国探子斗志昂扬,热血沸腾。
胡国探子虽有拼死一战的勇气和决心,但体力不支,速度缓慢,哪里能是对手?
仅仅一个照面下,便有六、七名胡国探子丧命在赵国探子的刀剑之下。
尤其是赵国探子当中那个领头的青年男子,刀法娴熟狠厉,几乎就是一刀一个,杀人如切瓜剁菜般容易。
短短数十息的功夫,二十余名胡国探子,便都倒在血泊当中,有的当场死去,有的还在翻滚惨嚎,挣扎不止。
而十一名赵国探子,只是耗费了一些体力,未出现任何伤亡。
对于一时未死的胡国探子,自有赵国探子上前补上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头儿,这次杀了整整三十个,比过去两、三年的收获还大。嘿嘿,这些胡国探子的头颅,能换好几百两银子!”
短暂激烈的战事结束后,几名赵国探子清点了一下战果,然后兴奋的对他们头儿说道。
他们口中的头儿,正是杨兴的表弟、杨家寨唯一从军的杨彪,也是眼下这支十一人探子小队的队长。
杨彪浓眉大眼,五官分明,原本也是个颇为俊朗的青年,只是做了探子后,在外风吹日晒的,皮肤渐渐粗糙变黑,手掌也多了一层老茧,饱经沧桑的样子,不复当年的俏郎君模样。
只有他的一双眼睛,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精亮有神。
杨彪是个沉闷的性格,平时不苟言笑,但又赏罚分明,因此十名手下对他既敬且畏。
这次杨彪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发现了一个胡国探子的秘密窝点,然后带着十名手下赶到这附近埋伏。
十名手下本来将信将疑,但不久前跟随杨彪截杀了一名落单的胡国探子、又在这草屋前看到了被杨彪杀掉的纳刺漠,便信了几分,埋伏下来没多久,果然等到了大批胡国探子的出现。
一番混战之后,他们将胡国探子杀个了个干净,连同之前杨彪杀掉的纳刺漠在内,整整是三十名胡国探子。
在他们眼里,这三十名胡国探子的脑袋,可就是好大一笔银子。
他们杀得酣畅淋漓,至于这些胡国探子为何没有刀剑,又为何一个个如此憔悴,他们就懒得去管了。
※※※
在杨彪等人与胡国探子厮杀之际,杨兴则带着一帮身强力壮的杨家寨寨民,走过一段崎岖山路,来到了一处被杂草掩映的山洞前。
“军师,银子就在这里面?”
看着前方洞口,杨富贵搓着双掌,两眼放光。
其他寨民,一个个也都是兴奋不已。
他们已经知道,军师这次带他们来这里,是准备将那帮胡国探子抢掳的数千两银子挖出带回杨家寨。
数千两银子便是数百斤重,难怪军师这次指名道姓,挑选了寨子里一些身强力壮的寨民前来,原来是为了背银子。
杨兴笑了笑,指着洞口说道:“没错,数千两银子,便埋藏在这洞里。咱们将这些银子带回寨子,今后杨家寨的兴盛便有指望了。”
他话音未落,杨富贵铁塔也似的身形便冲了出去。
那洞口比杨富贵的身高还低了一些,他只能半跪着爬进去,好在过了洞口后,里面便豁然开阔,他能够站起身来。
杨兴等人,也相继进入洞中。
小半个时辰后,杨家寨二十名寨民从洞内出来时,每个人身上的袋子,都变得鼓涨起来,里面装的是价值数千两的金银财宝。
数千两的金银财宝,分到每个人身上,也就是二、三十斤左右,这点重量对杨家寨寨民来说,就是小意思。
尤其是杨富贵,四五十斤重的金银财宝背在身上,还嗷嗷叫着太轻。
当他们回到杨家寨,把数千两金银财宝展示出来时,寨民们一片欢腾。
杨旭站在人群当中,看着地上堆放的金银财宝,笑的比谁都开心。
在他眼里里,这些金银财宝,是能生蛋的鸡,也是他发迹的本钱。
当然,这些钱能否为他所用,还需要征得大多数寨民的同意才行。
杨家寨是个很民主的地方,小事杨红玉自己可以决定,但在倏关整个寨子利益的大事上面,便需要全体寨民进行表决,只有超过半数的寨民同意,才能够实行。
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