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晨光的夜幕,四万大军快速奔行,直接来到了代郡驻地的北面,王贲等人刚刚行径了五十余里,便见到了大地下的一片苍白。
幽幽的绿草已然消失了踪迹,彻底的被白雪所覆盖。
蒙武和一干将领们,亲眼目的了眼前的异像,更是战意高涨。
王贲大手一挥,数万将士踏雪而行,因为马匹都的四蹄都被裹了绒布,不仅保暖,而且,在雪上行走起来,非常迅速。
高坡上。
蒙恬和一干将领,紧紧的盯着山坡下的代国大军延绵数里的帐篷,此时,天寒地冻,阿坦河也结上了厚厚的冰层。
腾搏和蒙武等人已经磨拳擦掌,只要奔下山坡,必然可以杀代军一个措手不及。
王贲带领着数百人终于开是越过了山头,随后,上前人,上万人,则缓缓跟随,借着黑色的夜幕逼近驻地营寨。
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
忽然天色猛然亮了一分。
滕氏的勇士们,秦国的锐士们皆紧握手中的武器,汗珠湿透了掌心!一举偷袭,一旦成功,便可大功告成。
空气中紧张的气氛仿佛随时都可以爆炸开来。
忽然,一道光亮照应了一下秦军的武器,寒光惊动了营中的代国将士。
“有敌人!!!”
忽然一声惊恐的叫喊声,在代军的营寨里响彻。
王贲一见暴露,顿时高呼道:“将士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顿时,秦军嘶吼如雷霆,似乎要将乌云都给冲散开来,此时,大雪纷飞,半点没有停下的征兆,大雪之下,战马根本就失去了作用。
不管是代军还是秦军,都是双足奔腾。
一时间,秦军冲下营寨之中,以雷霆之势,直往代军杀去,血光四溅!
赵葱,代楼等人听到警示,纷纷从持着武器,慌忙的从帐篷里跑了出来。
一见秦军,顿时魂飞魄散道:“他们,他们怎么过来的,快,快,杀退他们!”
胡服骑射,厉害的是弓弩,而秦国锐士,厉害的是近战。
现在秦军从北部出现,而阿坦河对他们来说,是在南岸,也就是说,秦军封锁了他们的退路,是背水一战。
一时间,整个代郡营帐大乱。
代国大帐足有接近五万人。
而王贲等人就有四万人。
拼死之斗下,南面营帐的代国士卒,纷纷抽出弯刀就往北面去支援。
双方愤死拼杀,汨汨鲜血从人的身上喷涌而出,嘶吼和怒吼,在血与沙之中绽放,秦国士卒,滕氏勇士也在混战中开始死伤,血液点燃了将士们的愤怒,一个个都发出冲天的怒吼,挥舞着武器,像一道迅猛的激流。
“杀,杀光代军!”
被拴在不远处的战马扬天长鸣,因为惊吓,居然挣脱了束缚,挂着断裂的缰绳,四面奔行,雪花飞溅,鲜血长流!
顿时,秦军和代军皆被马匹撞倒,有的被马蹄踩踏,骨头断裂,惨嚎遍地!
几千匹挣脱了栓绳的战马,说过之处,帐篷掀倒,杂物纷飞,不少士卒都开是纷纷躲避,战马的闯动。
惨烈!
几万人马随时要躲避着刀锋,还有狂奔的烈马!
代楼惊慌失措之下,匆忙之中,阻止了上百人,直接抽出了弓弩,代楼面目惧骇,眼前的惨状难以平复他的心绪。
“放箭,给我放箭!”
慌乱之下,数百只箭矢如纷飞的流蝗,朝着秦国的后方激射而去,顿时,便有秦军将士中箭倒地,惨叫声接连响起。
“兄弟,给我报仇!”
一个倒地的秦军将士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利剑,鲜血从嘴角倘出,他伸出手,拉着他身边的一个胡人,也就是滕氏的勇士。
滕氏勇士,弯腰扶着秦国的将士,双眸泛红,道:“库拉桑,库拉桑!”
秦国的将士面露含笑,虽然听不懂,但是他似乎也明白。
滕氏的族人他说的是,他会给他报仇的。
随后,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跌倒在被血液染红的风雪之中。
胡人兄弟一见之下,双眸赤红,拿起弯刀,就朝着弓弩队伍冲杀了过去。
这一幕自然也落到了很多人的眼中。
秦军将士杀红了眼睛。
也冲向了弓弩手。
赵葱挥舞着宝剑,砍翻了一个滕氏的勇士,心中巨震,在血雪之中,狂吼道:“秦军早知道有雪,他们早就知道了。”声音划破战场,让一众都尉,还有代楼都听到了。
代楼双眼欲裂,这才意识到这件事,心道:“对,对,秦国若是不知道,怎么会恰恰这个时候来袭营!”
代楼见数百弓弩手瞬间被冲杀干净。
顿时心一横,慌忙的跑到了阿坦河南岸附近,让数千弓弩手放弃了近战,“给我射杀秦军!”
数千人马顿时躲在了一些帐篷附近,纷纷取出了弓弩。
对着,山坡上汹涌奔来的秦军狂涌的放箭。
王贲,蒙恬更是身心欲裂。
王翦山坡山的将士们一个个到底,怒火冲天,长号一声。
怒道:“来人,跟我宰了这群王八蛋!随我冲!”
王贲神情彪悍,有如神助,长矛左右翻飞,鲜血染红了战袍,一只冷箭忽然出现,直接洞穿了王贲的肩膀。
王贲顿时倒地!
蒙恬一见,大呼一声道:“王贲!!”
顾不得砍来的弯刀,一把冲了上去,卷起王贲的手臂,就往后退。
王贲一把折断肩膀上的箭镞,使劲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