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么不必言谢,老娘什么时候说要谢谢你了。
“你便是杜家二郎吧?老身听说过你!”回过神来的白夫人见秦琼并未否认,隐约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看向杜荷:“只是没想到,你除了诗词方面的才华,竟然精通雌黄术,果然英雄出少年。”
杜荷咧嘴一笑:“哪里哪里,婶婶过誉了,小侄不过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侥幸,侥幸。”
向来以稳重著称的白夫人呼吸一滞,神特么瞎猫碰上死耗子,你是才是死耗子,你全家都是死耗子。
马个丹的,气的老娘胸疼好么。
望着气到面色潮红的白夫人,杜荷的念头一下子通达了许多。
谁让你家相公拿了小爷十多个铜火锅的,小爷之前以德报怨,把尉迟敬德给救回来就己很不错了,现在难道怼两句都不行了。
这真不是杜荷小心眼,实在是尉迟敬德上次事情做的太绝。
换成任何人,家里所有的锅都被别人拿走了,那也得急对不对。
这边正僵持着呢,边上突然多了几个白胡子老头儿,为首的正是康御医。
小老头儿对着白夫人抱拳为礼:“见过鄂国夫人,夫人不必为鄂公担心,老夫可以确定,杜奉御的医治之法绝无问题,鄂国回去之后,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同时尽量少吃肉食,尽量不要饮酒,三月之后自可恢复如初。”
欸!这老头儿啥意思?
这是在替我背书么?胆子真大啊!
小爷都没办法确定尉迟敬德肯定能活下来好不好,那可是熊掌拍出来的伤,鬼知道会不会感染发炎,倒点酒上去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你们还当真了啊?
杜荷有些牙疼,不知道是否应该戳穿康御医的谎言。
倒是白夫人听了康御医的话展颜一笑:“多谢康御医指点,老身记下了,假以时日,必有厚报。”
杜荷整个人都不好了,凭什么小爷说话就没人相信,康老头儿说话却有人信呢。
……
送走了白夫人,纨绔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老货们一起跑去了李世民的中军大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狩猎肯定是不能再继续了,还是研究一下怎么善后吧。
杜荷无所事事的在营地里溜达着,跟个二流子似的。
没办法,别人家都有老娘,老头子管着,他家没有啊,唯一的大哥杜构还拉家带口的去了利州,不一个人溜达还能干什么。
“杜荷。”
一声呼唤吸引了杜荷的注意,扭头发现一个少年版李二正在不远处对自己招手。
李承乾?!
穿越之后这段时间,杜荷但是没有见过这位鼎鼎大名的太子殿下,不过上一个版本的杜荷见过啊,所有有些印象。
杜荷带着疑惑,来到李承乾面前行礼道:“臣,杜荷……。”
“好了好了,这又不是在宫里,二郎不必多礼!”李承乾不等杜荷把礼行完,上前拉住他兴奋的道:“刚刚孤听说是你关键时刻救了鄂国公,快给本宫讲讲,你是怎么救的。”
望着近在迟尺的李承乾,杜荷没有丝毫的兴奋,这段时间历史名人见的多了,品味有点高,一个李承乾已经不足以让他心动,换成称心那个女装大佬还差不多。
于是固执的继续行礼:“殿下此言差矣,岂不闻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纵然兄弟,亦礼不可废也。”
李承乾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本的好心情不翼而飞,咧牙咧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好半天才摆了摆手:“呃,那个……平,平身。”
“谢殿下!”杜荷道了谢,直起身子。
然后,大眼瞪小眼。
从打穿越的那一天开始,杜荷就不断警告自己,一定离李承乾远一些,再远一些,没必要千万不要与其发生任何交集。
实在是躲不开了,那就装哑吧,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李承乾当时就迷了,按说自己刚刚表现的已经足够礼贤下士了吧,怎么这货就特么油盐不进呢。
难道是自视甚高,看不起自己?
这尼玛绝逼不能忍的好吧。
李承乾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少年,虽然身份尊贵,但少年人那份好胜心却一点也不会比别人少。
在这份好胜心的驱使下,李承乾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亲昵的拍拍杜荷肩膀:“二郎啊,刚刚在里面康御医说你医术高明,学究天人,正好孤有一个问题,半月来苦思无果,不知你可否能替孤解惑?”
“殿下谬赞了,康御医不过是爱护后辈罢了,杜荷当不起。”杜荷果断拒绝。
尼玛开什么玩笑,鬼知道你能提出什么问题。
万一你问我,当今世上谁能做英雄,岂不是要了小爷的老命!
不想,李承乾却不想如此简单就放过他,脸上堆满猥琐的笑容,拉着他道:“二郎何必如此自谦,况且孤的问题也不是很难,就是关于银针试毒,为何会变黑而已,怎么样,二郎知道答案么?”
得意,非常得意!
看着杜荷目瞪口呆的样子,李承乾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口气连做三百俯卧撑也不费力了。
要知道,这可是在极为私密的情况下,由长孙皇后亲口告诉他的,为的就是让他不要过于信赖银针试毒的可靠性,以防被外人加害。
后来,他曾经在宫里问过无数人,包括孔颖达、魏征、岑文本等一众当世名人,尽都无人知晓其答案。
这其实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