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前!”王琳心中略微震惊,这些妖修动辄存在了数百年,恐怕是肉身无法更进一步,腐朽后最终舍弃了,进而专修灵魂,走的是神道之路。
毕竟,修为跟不上,ròu_tǐ易腐朽,灵魂得香火愿力滋养,存在的时间更长。但他们又不是上界敕封的神祇,靠着青鸟族人的香火愿力,走的是野修之路。修为进步必然是极为艰难。
“族中有难,难道是和通河河伯有关?”王琳道。
“居士推测的不错,确实是如此。前段时间,通河河伯派人传信给我们,要我们两个去河伯水府参加聚会。并要我们青鸟族献上一百个童男童女,聚会中要办‘婴童宴’。
当时我们就表示不同意,传信之人说,他只是传达命令,不论我们同不同意,三日后会有河伯属下神将来取。按照时间推算就在这两日了。”那男子道。
“通河河伯仁义广播,绝对不会举办如此惨绝人寰、毫无人道的婴童宴。我们夫妻两个怀疑,如今河伯已经不是原来的河伯了。
因为百年前我们最后一次见河伯,他言说要闭关冲击元神境,如今突然接到如此讯息,我们怀疑他已经陨落,接掌通河神印的恐怕是他手下的妖将。
也只有那些肉身尚存,凶狠暴戾之妖修才会如此贪婪血食,把人当成血食食用,甚至当成一种炫耀,认为吞噬了万物之灵的人会增长修为。”那女子补充道。
“若两位推测准确的话,既然那通河河伯敢如此大张旗鼓的让你们去聚会,恐怕是准备已久,势力非同小可。你们对其可有了解。”王琳沉思片刻道。
从这两个话语中可以听出来,似乎这次通河河伯举办这个聚会不简单,朱子平、聂小萱也接到了传讯,但没有让他们贡献童男童女。
王琳推测,现任河伯对朱子平这些人族修士并不了解,而且他们并不像这两位一样掌控有人族,所以才没有下达任务。同时举办这样的宴会,也是震慑、试探朱子平、聂小萱这样的人族水神修士,加强他统御通河水域的权威。
毕竟,朱子平他们纵然已经化成了虚灵之体,但他们毕竟是人族,不可能看着河伯残害人族孩童的,若是反抗,恐怕正中那河伯的下怀,趁机杀戮收回神印;若是不反抗,此后恐怕会乖乖的顺服通河河伯。
但从两个的话中分析,王琳可以推断出,这次聚会不是专一针对聂小萱的,倒是让王琳心中稍微安定了一点。但从中可以看出,这个河伯恐怕不像王琳预想中那样,不是个好东西。
“不是十分确定,但我们推测其可能是原河伯手下妖将。当年河伯手下有八大妖将,都是筑基境的大妖。
当年我就提醒过河伯大人,这些妖修性格暴戾,看似温顺实则不甘久居人下,要多加留神,但河伯大人自以为修为高强,能统御他们,倒是不以为意。
我担心河伯大人在冲击元神境的时候陨落了,甚至还有可能是在虚弱的时候被其手下的妖将偷袭了,都有可能。”那男子道。
“以两位的修为,即便离开这青崖山,再觅其它地方修行,也未必不能熬下去,何必如此涉险。”王琳此时倒是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道。
“居士为人族修士,如此说话让我们夫妻两个心寒。且不说我们已经和青鸟族人祸福相依数千年了,怎能在危机的时候舍弃他们;
吾等修成人身,当行人事,怎能纵容这些妖孽还如同畜生一样吞噬婴童,如此暴虐之辈,即便魂飞魄散我们也当奋力与其周旋。”那男的倒是豁然变色起身道。
“居士既然如此薄凉,我们夫妻也不便多言。”那女的也趁机起身,失望的准备离开。
“两位对青鸟族的眷顾之义倒是让人感动,我可以出手,但若是事不可为,我不会在这里和他们死磕。我也奉劝两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对方太过强大,牺牲毫无意义。”王琳道。
“多谢居士援手。这个道理我们懂,但有些路却不能选择。”那男子赶紧道。
王琳点头,看来这两个已经做好和青鸟族同归于尽的想法了。这份情义倒真是让王琳感动,两个妖修能为人族部落到这种程度,也不枉人族部落敬奉他们为族神。
当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王琳和王大牛就在青崖山呆了一天,第二天在大祭司的陪同下,游玩了青崖山,品尝了青鸟族更多的当地特产。
第二天晚上,天色昏暗,阴雨蒙蒙,整个天地间似乎笼罩着一股不详的气氛。
“轰隆隆!”子时刚到,通河河水发出剧烈的轰鸣,一道水浪从青崖山旁、通河宽阔的河道上升腾起来,很快涨高到几乎和王琳所在的木楼平齐,平地而起就那样矗立在了河道上了。
在巨浪之上,一队约有五百鬼兵的战队显出了身影。王琳透过窗户观看,这些鬼兵修为不弱,大部分都是水鬼,周身笼罩着水汽,当前一个王琳竟然还认识,正是夏武,曾经的镜花湖湖神。
王琳心中略微沉思,通知了聂小萱、月流苏和薛飞。当然了,王琳并不打算让他们参与这场激战,通河河伯势力到底有多强,如今还未知,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不能暴露太多底牌。
若是他们在这个时候参战,肯定要暴露行踪,毕竟这里是通河河伯水域,不知道通河河伯对水脉水韵掌握如何,能否探查出来。
之所以通知他们,是让他们分析、判断通河河伯的底蕴如何。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