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辛苦,还是值得的,十五亩地,基本上被他们全给种完了,就是每个人晒得漆黑漆黑的,看着就比常人黑了一个色号。
更让段大、段二、段四感觉到惊讶的是:他们居然发现前面的红薯藤活了?!
如何判断活了,很简单,就是种植了之后看它干枯了没有。
第一天的时候,确实有些干枯的迹象,但是一场阵雨过去,第二天它们就“活”了。
“娘,活了,真的活了!”段四兴奋的跟杨香薇分享这个好消息,“娘,原来种红薯藤,红薯也能活啊,它真的是太好活了。要是早知道这样……”
“嗯!”杨香薇忙着手里的活,一副不想“搭理”的神情。
可就算这样,也抵不住三个儿子“兴奋”+“欣喜”的神情,因为他们也知道,只要红薯藤活了,那在冬天之前,他们就有机会收获红薯了。
虽然到时候可能收得少了一点,可有什么关系?
那么多亩地,随便收一点,都能让们撑过冬天。
“娘,我们刚去看了,沙地里的也对了。”
“对对,沙地里的也活了。原来沙地也可以种东西啊。”
“娘,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
杨香薇听做没听见,转头问三个儿媳妇帮忙缝的布,缝到哪里了。
段罗氏、段张氏、段陈氏赶紧拿了过来,给她检查。
杨香薇负责剪裁,而三个儿媳妇负责帮忙缝制,都是当娘的人了,就算针线活再不行,缝个衣服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她们三个也非常积极,因为杨香薇是当着她们的面,给几个人量的尺寸,不是给他们做的新衣服是什么?
“嗯!老二家的,再缝密一点,你看看你大嫂,她缝得比你认真多了。自己的衣服都不认真,准备忽悠谁?”
段张氏赶紧认错。她算是明白了,婆婆嘴巴利,不管时候,你都得学会“认错”,只要认了错,那什么事也没有了。
旁边,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已经长了出来,依稀能够看见未来茂密的影子。
段雨凝、段承几个丫头、小子,每个人的头顶都顶着一个瓷碗,一个排着一个,老实的在墙跟底下站着。
杨香薇偶尔抬头看了眼:“段远,你干嘛?站直了,碗掉下来,罚你晚上不准吃住。”
“段汀,你身上有虫子呢,手在干嘛?”
“你看看你人,还不如人家尔珍,尔珍比你们小那么多,都比你们站得好。”
……
一帮小子、姑娘可怜巴巴的。
呜呜呜……地里的农活干完了,奶不是每天大清早的叫他们起来饶着圈子跑几圈,就是罚他们站墙跟、学走路,谁干不好,就是一棍子。
虽然那棍子也就手指粗,但顶不住奶打人疼啊,随便一棍下来,能够疼半天。
站在这里的小子、姑娘们,哪个没被揍个?
然而,即使被揍,他们的爹娘也不敢吱声,只能老实的在旁边看着,哪个吱声,杨香薇都要来一句:“嚷什么嚷?你们想一起练?行,顶个碗过来。”
顿时,当爹娘的不敢说话了。
开玩笑,那么大一把年纪了,谁愿意跑这里来“出丑”?
他们会每天老实出现在娘院里,还不是因为这边“开火”,天天都能够尝到一点肉腥味。偶尔,还能够吃到一块完整的肉。
尤其是段二,他一家五口回段家村,可是身无分文,全靠当娘的养着。
到于段承、段远几个,他们不想跑?
不,想。
但是奶的眼睛一横:“呵呵!明天我要是少看到一年,我就打断他们爹、娘的狗腿。”
瞧,谁不来,就拿着棍子揍他爹娘,哪个小子愿意自家爹娘被揍?
反正又不是自己一个人来,有罪大家一起受,于是只能一个个老实的都来了。
杨香薇估摸着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就让他们将碗放下来,活动了一下身体。
“把碗放归位,谁的碗破了,谁晚上就没饭吃。”
一帮轻松下来的小子、姑娘们,赶紧大的帮小的,生怕哪个碗碗了,就被连带。
是的,没错,就是连带。
别看奶现在说的是谁的碗破了,谁晚上没饭吃,可是上次段尔珍因为年纪太小,把碗给摔了,她可是害得她姐段雨凝、她哥段承、段元,全部被扣了饭,一个只吃到一个小红薯就被打发了。
“呵呵!当哥的、当姐的,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照顾不好,怎么给人家当哥哥姐姐?人家上战场还讲究父子兵、兄弟情,你们在家里锻炼身体就不用讲究了?”
“有难同当,有苦同吃,那才叫兄弟姐妹。”
一次受教,没有人再犯过。
等他们活动完身体,杨香薇就拿起了棍子,让他们全部排好,开始检查起了他们的身姿。既然已经顶了一段时间碗了,那么肩不能坨,背不能拱,两条腿要站直了,目光平视……
微笑、眼神,所有的一切全部“挑剔”了一遍。
“段承,你看看你,你都多大的人了,两条腿还跟面条似的,娘叽叽的,当你是女人啊?直站了,顶那么久的碗白顶了吗?要不然,下回给你换大水缸。”
段承惊悚:什么?!大水缸,开于笑,那东西一顶,要命啊!
赶紧按他奶的指示,腿能够蹬得有多直就多直。
“段雨凝,你蹬那么直干嘛,你一个大姑娘,紧绷绷的跟个男人似的,你是要上战场啊?你想被当男人婆嫁不出去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