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香薇白了他一眼,顿时不爽道:“我做绣活,你做什么?怎么着,你娶老娘回来,还要老娘养着你?你想得美。”
“什么叫养着老子?你这话说得,我们这不是老夫老妻了嘛,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叶痞三也是脸皮厚,为了蹭口肉吃,连脸都不要了。
要不然他没事在外面勾搭那些寡妇干什么,不就是冲着人家碗里的肉去的?
至于寡妇的肉是跟哪个男人睡来的,他根本没不关心。
自己连娃都有了,还怕被戴了绿帽子,没有传宗接待的?
屁!
他脑子有病了,才会让一个跟别的男人扯不清楚的女人给他生娃,不嫌自己头上的帽子还不够绿?
杨香薇一拍桌子,就不高兴道:“不公平。凭什么老娘辛辛苦苦做绣活,赚来的钱还要养你这么一个废物?大儿子啊,你看看你爹,这个样子像样吗?”
直接把某人一起拖下水。
既然“改造”不好了,就让大儿子自己“管”吧,反正,这人再渣,还是非常能够听得进长子、长女的话。
果然,杨香薇话音一落,叶青立马给叶痞三安排了工作——上山砍柴,保证公平,绝不厚此薄彼。
叶痞三刚想反抗,叶悦就来了一句:“爹,你还想不想吃肉了?”
“想。”叶痞三委屈。
他怎么觉得,儿子、女儿都站到媳妇那边去了?
太过份了,不就是做得一手绣活,能赚钱吗?
虽然念叨着儿子、女儿不像话,太势力眼,但到最后又默默地加了一句——不愧是老子的种,会算计。
因为有了绣活要做,杨香薇不可能每天都上山,只能每隔三天去一次,不是带着他们采野果,就是做陷阱打猎物,收获到满丰盛的。
桌上有了肉,再加上从镇上回来买的白面、粗粮,叶家的几个人多少填饱了些肚子。
叶舒的病说不上严重,只是家里“穷”,没办法富养,再加上经营不良等问题,才最终变成了致命的病。
叶痞三再不是人,也舍不得自己好端端养了这么大的儿子夭折,对于大儿子花那么多钱在三儿子身上,嘴巴上有抱怨,觉得还不如买顿肉吃,但事实上也没再做出偷钱的事情来。
好吧,也有可能是因为叶青不爱留钱,每次都是“花光”了回来的。
家里的条件到是慢慢的好了起来,几个人不仅穿上了杨香薇亲手做的新衣服,还盖上了她做的新被子,连漏雨的屋顶也请人给弄好了。
叶青自己就是一个半大小子,再加上叶痞三,请了个瓦匠师傅带着做,没两天就弄好了。
也是,那么宽一点屋顶,盖的又是草搭子,可不就快。
说实话,望着这种风一吹就有可能会倒的泥草屋,杨香薇挺嫌弃的,总觉得——这要不换个新屋子,哪天来个电闪雷鸣,不会睡到半夜被埋到里面吧?
不过现在修房子,显示不太现实,家里的嘴有点多,光凭她那点小绣活,顶多填填肚子,几个孩子的营养都养不回来。
按她的想法,家里那么多人,至少每个人要有四套换季的衣服,而现在有了两套就不错了,还是那种捡起别人的衣服“改”的。
想要扯布自己做,叶青、叶悦两个人都舍不得,宁愿多花点钱买吃的,给弟弟、妹妹补充营养。
这年头,有得穿就不错了,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若是肚子都吃不饱,其他的都是扯淡。
他俩就跟小仓鼠似的,拼了命的“攒”吃的。
在杨香薇的“指导”下,叶悦厨艺进步得非常快,就连双胞胎也帮下打下手,腌了几坛子腌菜,挂了好几批薰肉,还晒了许多干货。
到于杨香薇教她做的“蜜枣”、“糖糕”之类的,杨香薇表示,她是有吃到嘴里过,但是大部份去了哪里,根本不知道。
嗯,对于叶青、叶悦藏“钱”的行为,她没看到,完全没有看到。
顶多在叶痞三赌瘾又犯了,想要偷钱的时候,装着不小心惊动了叶青、叶悦兄妹。
而这一“惊动”,往往以叶青的冷脸、叶悦抽着鞋底打她爹做结束。
一次两次就算了,叶痞三毕竟是未来当皇帝的人,时间长了就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有一天,他趁着几个小子没注意,将杨香薇赌到了屋子里:“杨香薇,你故意的吧?”
杨香薇的手里还做着绣活,懒洋洋地问道:“什么故意的?你今天的柴砍了?不会是偷懒吧?小心呆会儿大青回来看到,又瞪你。”
“我才是老子,他敢。”叶痞三声音一拔,说道。
“呵呵!你要有这个本事,怎么不多打点柴回来?”
“打柴打柴,打那么多柴干嘛?一担柴拿去卖,又赚不了几个钱,我们家的院子早摆满了……”
这段时间,叶痞三在叶青的压迫下,还真干了不少活,院子里的柴禾摆得满满的,就算过冬都够了。
杨香薇严重怀疑,他们现在就是在准备过冬的柴禾。
不过这一点,她不会提醒叶痞三。
“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杨香薇继续装着不知道的样子。
叶痞三咬牙:“每次我要拿钱的时候,不是被大青碰见,就是被大悦碰见。”
“哎哟,你还真够倒霉的。这种事情都能够被遇到,他俩没收拾你吧?大青、大悦也真够可怜的,成天想着赚钱,养活弟弟妹妹就算了,还得防着家里有个偷钱的,没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