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香薇训练完,已经累得气喘嘘嘘,要不是被鄢少游鞭子赶着,估计都不想完成最后那一个任务了——散步。
训练结束,鄢少游还丢了一包药回去,让他回家“泡”,别影响第二天的训练。
“不是,还泡?!”杨香薇一看到药包,就露出了苦相,“这药很难闻的。我一泡要泡大半个时辰,我的娘呀,我快熏死在里面了。”
鄢少游没理他,直接转身就走。
杨香薇在后面大叫:“哎,你别走啊,鄢护军,你先把话给说清楚啊……”
可惜,某人已经走远了。
杨香薇躺在地上休息,看似望着药包愁眉苦脸,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哈哈哈哈……这个世界的人太好玩了!
他不过是想借鄢少游的手,让自己的“强大”变得名正言顺,没想到这位“大叔”居然是那种“一板一眼”的类型,跟颜士那个书呆子老古董一样好玩。
就在这时,夜色中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杨香薇还以为是鄢少游回来了,坐了起来,喊道:“怎么又回来了?今天的训练不是结束了吗?”
“是我。”
随着话音落下,秋泰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
“是你啊,最近挺闲的,怎么这么有时间?”杨香薇一看是他,又懒散地躺了回去。
“不回去?”
“回。”
“走吧,一起。”
“我跟你?”杨香薇挑了挑眉,最终还是爬了起来,没忘记带上药包。
两人出侍卫处的时候,还碰到了一直侯在了那里的刘侍卫长。
“你也还在啊,那一起吧。”杨香薇一看到他,就主动邀请他一起。
秋泰安有些看不过眼,说道:“你不是早走了吗?”
刘侍卫长表情讪讪的:“有东西忘记拿了,所以又回来了。”
——他能说,主要是被某人的冷脸给吓的,找了一个借口吗?
但他怎么知道,这位秋大公子人看着冷,却这么闲,从下午一直等到了现在,就是为了等杨香薇一下回去呢?
两个人,明明不同路啊。
“哎呀,谁没个不方便的时候,你问得那么细干嘛?”杨香薇拐了秋泰安一下,让他别问了。
转过头,就跟刘侍卫长聊起了八卦。
东家长西家短的,别看刘侍卫长这人不怎么的,但消息到挺灵通的,哪家点什么,他都知道。
杨香薇听得津津有味。
刘侍卫长见他喜欢听,就说得更起劲了。
秋泰安越听,越觉得这小子不顺眼: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好意思拿来污别人的耳朵?
好不容易刘侍卫长跟他们分了手,秋泰安就说道:“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啊?他怎么你了?”杨香薇一脸疑惑。
秋泰安说道:“人前爱争长短,人后必说是非,小人行径太重。”
“不是吧?刘侍卫长只是喜欢八卦了点,也没什么啊,我也挺喜欢说人八卦的啊。”
“那是因为你傻。”
杨香薇噎住:“我哪里傻了?陛下都还夸我聪明,天赋颇佳。你没看到我,我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进步这么大,很快就能打遍侍卫处,无一敌手了……”
秋泰安嘴角抽了一下:“那是他们吹捧你的,你还当真了?你不知道训练的时候,四周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吗?他们还在私底下说你傻。”
“哪个人不被别人说是非,这不是很正常吗?”杨香薇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你不也经常被人说吗?你弟弟还经常说你摆君子的谱,行的小人行径呢。”
然后将平时秋泰宁,平时是怎么在外面说他哥坏话的事情,一一给巴拉了出来。
杨香薇还嘲讽秋泰安自己家务事处理不好,就知道管别人家闲事。就他这个样子,再这样下去,早晚跟他弟闹翻。
“要我说啊,你就是太爱摆谱了,还不爱说,什么都藏在心里。秋泰宁那小子哪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的脑容量才核桃那么大一点,蠢得要死,你说都不一定跟他说明白,你要再不说,他不误会死你才怪了。”
“你要有这种闲心管别人家的事,还不如先处理好你跟你弟之间的关系。”
秋泰安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他真在外面这么说我?”
“可不是嘛,几乎快恨死你了,觉得是你抢了他的威风,生在了他前面,要不然秋家的大公子就应该是他,秋家的所有一切都应该是他的。”杨香薇说道,“我觉得,你就是对他太好了,要是我,狠狠揍他几顿,看他还有没有闲心在外面说你的坏话。自己的兄长不维护,还亲口在外面败坏兄弟的名声,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秋泰安怀疑:“你不会是故意这样说,好让我揍他一顿,替你报仇吧?”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杨香薇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义正言辞地说道,“刚好你可以教训你弟,我也可以报仇,这不是一举两得吗?秋泰宁那家伙是有些过份了,你再不教训,他就上天了。”
然后又列举了一堆,秋泰宁平时看的那些不怎么人道的事情。
别看秋泰宁看着人五人六的,其实吃喝嫖赌哪样不沾?
公子哥也要有公子哥的玩法,玩点高雅的没什么,但那种下三烂的东西就算了吧?可惜秋泰宁没脑子,整天跟施正德坏心眼的家伙呆在一块儿,不学坏才怪了。
“施兴德?”
“公子哥圈子里,还有哪一个,就是那一个啊,跟三皇子走得特别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