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服口服?”
“对,就是心服口服的那种。”杨香薇微抬着下巴,一脸自信。
拓跋宇盯着他的表情看了好一会儿,道:“好,朕跟你赌。你要是赌赢了,朕给你一个奖金;但你要是赌输了……”
“愿赌服输。”杨香薇说完,厚着脸皮,问陛下会给什么奖励。
似乎对于“输”这种事情,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转头,杨香薇问到了另一件事,就是那副被拓跋宇“没收”的纸牌,陛下能不能还给他了。虽然那东西不值钱,但也是他精心制作的。
陛下想要,他找能工巧匠,给陛下用金叶子打副更漂亮的。
杨香薇当然心痛的当然不是那副纸牌,而是过去了这么久,皇帝一直没给他准话——纸牌到底能不能玩。
“一副纸牌,你至于吗?每次都问,朕还会吃了它啊?”
“可是朕下一直没还给臣啊。”
拓跋宇觉得好笑,之前压着不给,主要是怕某人玩兴大起,不好好训练。但不管是武学先生,还是书画先生,那边的反馈都不错,他也没打算继续压着了。
让曾公公将东西找出来。
曾公公愣了一下:“陛下,上次,您好像留在贵妃娘娘那里了……”
拓跋宇猛然想起,那天之后,他好像是带着去惠贵妃那里了,但有没有拿回来,他不记得了。
不过不提还没注意,自那天之后,他似乎有一段时间没看到惠贵妃了?
拓跋宇打发了杨香薇,直接去了惠贵妃那里。原以为自己到了之后,会像往常一样,受到热烈的欢迎。
结果到了宫门口,居然都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一行人。
“猴炸,哈哈哈……掏钱掏钱,你们输了……”惠贵妃一对大小猴甩出去,开心得不得了。
两个大宫女沮丧不已:“娘娘,你再赢下去,奴婢这个月的打赏就都给您了。”
“没事,大不了到时候,本宫再打赏给你们。再来再来……”惠贵妃打得正起劲,哪里肯罢手,立马让另外两个大宫女洗牌,继续。
拓跋宇走进殿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整个人不好了——什么时候,他温柔敦厚的惠贵妃,居然赌博?!
“咳咳!”拓跋宇轻咳了两声。
惠贵妃等人终于反应过来,跟下饺子似的跪拜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宇冷着一张脸,没让他们起来,走到主位上位坐下。
惠贵妃等人胆战心惊,完全不明白,明明有人守着,怎么陛下进来,也没人通报一声呢?
跪在门外的宫女、公公们,委屈不已:我们到想通报,也要有反应的时间啊。
“赌博?”
“回陛下,臣妾没臣,臣妾就是打打纸牌……”惠贵妃赶紧解释,她真的没有赌博,玩的就是陛下上次留下来的纸牌。
皇宫不准赌博,规矩她还是知道的,打死她也不可能带头赌博呀。
“纸牌?”拓跋宇有些不相信。
纸牌不就是那小子心心念念的东西吗,那么几张东西,还能将见多识广,什么好玩艺儿没玩过的惠贵妃迷成这个样子?
当时杨香薇虽然教了拓跋宇怎么玩,但他自己没试过。
没成想,落到惠贵妃这里后,她闲着没事情干,就翻了出来,照着说明书玩了起来。这一玩,玩上隐了,白天黑暗的夜。
还好后宫没有皇后,就她和蓉贵妃为尊,她要不乐意出去见人,外人也见不着她,所以她就放心大意的玩了。
但哪里知道,拓跋宇会招呼就不打一声,突然造访呢?
惠贵妃为了让拓跋宇明白纸牌的魅力,立马带着拓跋宇玩了几把。
玩着玩着,拓跋宇确实玩出了趣味,觉得这东西吧,好像确实挺有意思的,心思极巧,完全不像是那小子能够想出来的。
他一直以为,这东西就是画了几个美人,拿着漂亮罢了,不想人家不只是漂亮。
难怪东西落在他手里那么久,某人一直惦记着,想要要回去。
拓跋宇一寻思,就明白了,杨香薇想要的哪里是纸牌,分明是想得到他的口谕,想要玩这东西呢。
“呵!还惦记着纸片?”
再一次被叫进皇宫,杨香薇老实地跪在地上,讪笑着,完全不敢吱声。
他又不是原主,真的傻。
前几回敢开口,是知道皇帝没有真生气,但这回,貌似某人很火大。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绝对不想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拓跋皇朝禁止赌博的规矩,你忘到屁股底下去了?”拓跋宇随手捡起桌上的一本奏折,就丢了过来。
杨香薇吓了一跳,连忙喊冤:“回陛下,臣没赌博啊。臣最近除了值守,就是训练,哪有时间赌博?臣现在连溜鸟斗蛐蛐的时间都没有了……”
拓跋宇根本不听他狡辩,直接质问,难道纸牌就不能赌博了?
杨香薇懵懵地说道:“刀能杀人,难道是刀的错?”
“你还狡辩?”拓跋宇瞪他。
杨香薇摇头:“臣没有,绝对没有,臣说的是实话。纸牌这东西,就跟做游戏似的,本来就有输赢,有输赢必然会有人想要借此生利,这也是没办法控制的事情。平时斗蛐蛐斗鸡斗马,哪样不是?陛下,臣只是觉得,你不能一棍子打翻一条船……”
他表示,纸片这东西,最大的使用是“娱乐”。
只要大家押的不是钱,不过是几个糕点,一盘核桃仁,实在不行,摘几片树叶子当牌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