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公公回到殿里汇报。
拓跋宇还在看杨香薇留下的东西,思考着他说的那些话。见曾公公回来了,道:“你又捉弄他了?”
“陛下如何得知?”
“看你的嘴角就知道了。”拓跋宇说道,“你每次跟他斗法,你赢的时候,都会特别高兴。朕平时打赏你的时候,都没见你笑得这么高兴。”
“呵呵呵……陛下,奴才哪有?”曾公公笑得一脸讨好,狡辩。
“行了,你什么德性,跟了朕这么久,朕还不知道?朕的打赏在别人那里是稀奇,在你这里就成了常态,日子久了,你也稀罕了也不奇怪。”
“奴才不敢。”
“整天跟在朕身边忙前忙后,也就这小子来了,跟下了油锅似的,噼里啪啦,一下子打破了平静,有那么一点趣味劲。”拓跋宇并没有怪他,将东西摊在了龙案上,继续说道,“朕有的时候心烦,就想将这小子叫到面前来溜一圈,只要他溜一圈,什么问题都没了,简直跟神丹妙药似的。”
语气里,难掩对某人的喜爱。
曾公公没有发表评论,但将某人在心里的位置,再次往上拔了拔。
今天可以说,某小子谈论的东西都有些“越矩”了,可陛下还如此好心情,可见对某人的喜爱之情。
但凡陛下喜爱的,他必然“喜爱”,这才是他能够呆在陛下身边那么多年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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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下值回到家里休息的刘侍卫长,接到了来自皇帝拓跋宇的密令。
猛然接下一个“重活”,他一脸震惊,差点没反应过来:陛上怎么突然想到他了?
刘侍卫长可不傻,他们家的人脉就只有那么一点;他这个三等侍卫长一呆就是好几年,苦干的活有他的,功劳永远轮不到他,陛下怎么会无缘无故想到他呢?
无缘无故?
肯定不是。
将身边的人想了一圈,尤其是那个抱过大腿的,刘侍卫长的心里很快就有了人选。
秋泰安公子确实是大家族出身,可是秋泰安公子根本看不起他,大腿都不想给他抱,这活应该不是他替自己揽的。
同样的,那位戚懿轩公子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平时没少让他蹭大腿,难道……
刘侍卫长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虽然只是一个“考验”,能不能过还是另一回事,但陛下已经开了尊口,这是天大的机会啊,别人求一辈子都求不到。
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既然陛下给了机会,那么能不能抓住,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刘侍卫长内心深处,充满了喜悦,完全坐不住,恨不得立马冲出去,找某人确定:“是不是你?!”
当然了,只是想想,刘侍卫长根本不敢动,因为他很清楚,陛下刚一下密令,他就这么大“动静”,到时候就是“机会”,而是“天降之祸”了。
如果真是人家戚公子给他的机会,他这样做只会害了别人。
如此,刘侍卫长熬了熬呀,终于熬到了天亮。
一早起来,跑到京城街头那条最热闹的街上,东拐西拐,再直接走到底,敲开了一家烧饭铺的门:“店家,出来做饼了。”
还不到出摊时间的店家:“……”
——兄台,你来早了!
杨香薇刚到侍卫处,刘侍卫长就带着热腾腾的烧饼跑了过来:“来来来,刚出锅的,我一大早去排队买的,街角最出名的那家,刘老记烧饼……”
杨香薇一听是那家的,赶紧接了过来:“是他家的?!我知道,听说他们家烧饼全京城最出名了,每天都排着很长的一条队伍,特别不好买。你怕是赶了一个大早,才买到的吧?”
咬了一口,就夸很香,很好吃,特别给面子。
刘侍卫长看到他吃了,心里特别开心,说道:“这满京城,就属他们家的烧饼最酥最香,平时确实有些不太好买,不过他家也姓刘,跟我们家也多少……你懂的,所以啊,我提前打声招呼,他就给我弄了。”
至于其中的坚辛,半点不提。
杨香薇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不错不错,上敬皇帝,下亲百姓,果然不愧是皇家侍卫,门面担当。”
还暗示刘侍卫长要机会努力,毕竟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只有做好了准备,在遇到机会的时候才能够抓住,一飞冲天。
“谢谢,戚公子,你放心,我肯定会抓住机会的。”刘侍卫长一脸坚定。
两个人虽然没有点明,不过说到这个份上,基本上心里有数。
聪明人与聪明人结交,就是如此。
杨香薇没关心刘侍卫长到底接了一个什么样的“机会”,他前面该做的已经做了,能不能抓住机会,看刘侍卫长自己。
而且,他相信,虽然拓跋宇知道他跟刘侍卫长有私交,但也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的人都走得太近了——近到连工作内容都能讨论的那种。
杨香薇将策划丢给拓跋宇就不再管了,恢复了训练、轮值,下了值就去“喝茶”的运动线。约了侍卫处的侍卫,叫上秋泰安,一帮人扎在茶管里,一边“打牌”,一边喝茶。
按照秋泰安的性格,肯定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可不是有一个杨香薇嘛,死活拉着一块儿,他想拒绝都没办法。
于是,下了值的秋泰安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玩。
杨香薇哪里会这样放过他,硬是拉了过来,让他跟着一起玩。
“我不会